這邊的楊小娥,再痛也要爬起來,不然張香香居高臨下的,自己只能被殺的份。
只是剛剛摸索爬起來一半,那邊張香香已經摸着拿着一根皮帶,站起來獰笑着撲向楊小娥。
這人真是瘋了,手臂被狗子咬掉一大塊肉,血肉模糊的,看着滲人,卻壓根沒有替自己處理傷勢的想法,一門心思在弄死楊小娥上面。
楊小娥想站起來,可腿被刺中的地方痛得額頭直冒冷汗,每碰一下就疼得鑽心,看到張香香這幅模樣,曉得這人今天非得弄死自己的。
張香香手裡皮帶往楊小娥脖子上套去,千鈞一髮之際,她雙手抓住脖子喉嚨處。
被人勒住脖子,除非是職業屠夫或者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不然,一般套住就是等死了。
楊小娥手抓着喉嚨處的皮帶,正是不能給它壓迫血管還壓迫的神經,否則,腦部血液供給不足,呼吸不暢,當真只能窒息休克或死亡。
這過程中,雙腳沒停止過對張香香的攻擊,只是腿又受了傷,雖是踢中了,可力道卻不咋帶去疼痛。
“我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張香香嘴裡嚷着,就把皮帶拖着朝前面大步走。
楊小娥看到她眼神是狠辣異常,被拖着走,當真是還手的餘力都沒得,儘管有雙手抓住皮帶保護了喉嚨,可也是煎熬的,喊也喊不出。
漸漸的,她覺得腦袋昏眩異常,雙眼冒星光,這是腦部血液供給不足產生症狀,楊小娥曉得,這時候得冷靜,不掙扎,得觀察周圍,確定有無幫助自個的物品還擊。
只是,還沒熬到尋找還擊物,她便失去了知覺。
半個時辰後,張香香拖着架子車,王春芳擱後面推着,倆人來到了一處破廟前。
以前這地方,是隔壁村子燒香拜佛的,後面鬧饑荒人人們地裡莊稼不夠吃,便每天香火拿過來供奉,只是沒啥效果,漸漸地,香火旺的寺廟雜草縱生,成了廢墟。
算算,這破廟已經十多年沒人來過了,再加上山上踩狼虎豹多,方圓幾裡,當真個人影都沒得。
將人丟在這裡,比扔在路底下更保險。
雙目緊閉的楊小娥被倆人從架子車搬下來,吃力擡進去,裡面燒着一堆旺火,倆人粗魯地把人扔地上。
被重重扔地上,反而讓昏迷的楊小娥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視線所及是一處破敗房屋以及倆毒蛇心腸女人。
“香香姐,這,這就好了嗎?“之前倆人都商量好了詳細計策,可實施起來,王春芳是一點勇氣都沒,反而怕得要死,甚至幾度提出教訓一下就成別真弄出人命,不好。
可張香香是鐵了心要楊小娥死,王春芳隱約猜出,事實上這人跟楊小娥是有深仇大恨的。
“對,就給扔在這。”張香香嘴角掛着陰冷笑意,蹲下身撿地上的石頭壓在燃得正旺的火堆上,火要慢慢熄滅,等她們走後,火越小踩狼虎豹就越敢靠近楊小娥,想想明天一早過來只看到一堆骨頭,她就興奮得很!
王春芳走過去抓着張香香手臂,眸底難掩害怕,“要不,咱還是別讓她被狼吃了,就讓她在這呆一夜,給她一輩子心理陰影。”
“你是不是瘋了?”張香香猛地甩手,咬牙瞪着,“她見過咱倆面貌,不弄死,等她醒來後去報公安抓我們嗎?”
腦海裡想到這些後果,王春芳打了一個寒顫,猛搖頭,“不,我不要坐牢,不要!”
張香香冷笑,”這就對了,咱們現在沒有回頭路,春芳,咱必須得讓她被財狼吃,否則,死的就是咱倆。“
“好,好。”
張香香又撿石頭壓火堆上,不經意間掃着楊小娥身子動了下,於是起身走了過去,笑眯眯地用腳踢了踢她,“不錯啊,楊小娥,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王春芳心慌地跑上來,又抓着張香香手臂,哆嗦着嘴脣,”咋,咋辦啊?她醒來了,咋是不是弄不死她了?“
張香香回頭冷眼瞪去,“瞧你這破膽子,她醒來又能咋?手上綁着皮帶,腳也被捆起來,還受着傷,能跑出去一成?”
大呼小叫更好呢,把山上踩狼虎豹吸引下來,死得更快。
倆人剛纔的對話,楊小娥已聽入耳中,此時沒了先前的沉住氣,裝作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衣服十分害怕慌張的樣子,“你們要把我咋樣?你們要幹啥?放了我,快放了我……”
張香香就喜歡看她露出驚恐的表情,這對一臉得意蹲下來,沒受傷的手一把揪住楊小娥的頭髮,嘴角勾起森冷笑意,“害怕就對了,呵呵,滋味咋樣?無助是吧?楊小娥,我說弄死你,就一定會弄死你,放了你,那是癡人說夢。“
吃痛使得楊小娥眉頭緊皺,“我跟你我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害我啊,你到底安的啥心啊,我沒有得罪你啊……”
張香香氣得死揪住她頭髮,咬牙說道:“你是失憶了吧?咋個會記不得對我做過的壞事?楊小娥,我落這地步都是你造成的!我人不人,鬼不鬼,靠撿垃圾吃野蟲活,就是被你造成的!”
旁邊的王春芳嚇得一哆嗦,怪不得張香香主動提出幫忙教訓,還出此惡毒下策,原來是替她報仇呢。
其實,她跟楊小娥的恩怨啥的,現在想想,也就打一兩頓就能解決,殺人,終歸是太殘忍了。
王春芳自然是希望楊小娥死,眼不見爲淨,可殺了她,自個就揹負殺人兇手過一輩子,終日惶恐不安生怕被公安逮着,往後日子肯定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