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大傢伙都驚詫互相問這是誰。
楊小娥往前走一步,對着幾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擾了。”
幾個人擺擺手,“不礙事,我們的職責。”
楊小娥眸光灼灼,望着圍觀的村人們,“各位!今天這場鬧劇,也不知道是哪個外傳的,說我毒良心禍害我大嫂娃娃?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要講究證據!我楊小娥今天,敢當着大傢伙的面拍胸脯保證,大嫂娃娃死因跟我無關!”
“呵!也不曉得哪個眼紅病的待着一點風吹草動就胡亂編造,也不遭雷劈!”周嬸子氣沖沖地道,接着把前幾天擱醫院聽到的,關於董玉慧詢問打胎的事情講一遍,完了指着老大娘,喊道:“這位老大娘,就是當時被詢問者!“
站邊上兩名醫生這時候站出來,沉着臉說道:“我們可以爲這大娘作證,因爲當天董玉慧和王大娘兒媳是一起就診的!”
老大娘拉慫着腦袋,哆嗦着說:“那天,大妹子跟我到廁所裡,問我打胎的藥物,只說家裡生了三個女娃娃,這肚裡的也是女娃,不想生,不然家裡重男輕女又會捱罵,我尋思着就當是做好事,就說吃馬錢子、生南星、生川烏等……”
同一時間,法醫進去董玉慧房屋裡查詢一番,又回到大傢伙面前。
“董玉慧房屋裡有中草藥的味道,秦有財同志,你是草藥郎中對吧,你給辯解一下,這究竟是啥藥。”其中一名法醫把裝在口袋裡嚼過的中草藥,遞給了秦有財。
“我,我咋個曉得是啥要?”秦有財一臉的拒絕,心想這要是真的,那婆娘口中的那些話全都是胡亂編造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秦叔,你不是號稱狗鼻子麼,啥草藥你不用看,就鼻子聞就出來了嗎,這會鼻子不靈了?”張振國冷聲衝他說道。
周嬸子冷哼一聲,“怕是他狗鼻子不敢聞吧!”
法醫面色冷冽,“秦有財同志,請你配合工作。”
秦有財騎虎難下,不情不願地湊過去,閉着眼睛,聞了聞,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掩蓋下來,他收回身子強裝鎮定地宣佈,“我聞過了,這就是簡單的草藥,不是啥馬錢子、生南星、生川烏的!“
法醫冷笑,“秦有財同志,你可是聞仔細了?”
”我,我聞仔細了。“秦有財有些心虛地道。
法醫冷哼一聲,“我也是這方面的行家,咋個我聞出來就是馬錢子、生南星等,你卻說不是呢?”
像這類藥物,壓根就不需要拿回去化驗,他就能辯解出來是什麼草藥,在局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專業,單位還讓他多培養些人才呢!
憑着經驗,剛剛進董玉慧房屋就聞到這幾類藥物,這會聞袋子裡的,更是輕輕一下就分辨啥是啥。
楊小娥眸光灼灼,“就這狗鼻子,還號稱是建設村的赤腳醫生呢,大傢伙,可都看在眼裡了,這秦叔壓根就是個騙人的貨,啥子草藥,壓根不懂!往後生病啥的別去他那裡浪費錢了!”
秦有財一聽徹底的慌神了,眼下建設村人生活好了,大家生病啥的也都能吃上西藥,很少有人往自家小藥房跑,這不是自砸飯碗麼!
他低着腦袋,磕磕巴巴地道:”我承認,我剛纔講錯話了,這裡面,的確就有馬錢子、生南星、生川烏,這都是打胎的藥……“
這更說明秦有財爲了維護家人,給楊小娥潑髒水,硬把白的說成黑的道理。
楊小娥很聰明地抓住這一點,垂眼冷笑,“秦叔,你明曉得這裡面草藥是啥成分,非得說不清楚,你這是鐵了心要黑我啊!”
秦有財臉色一變,“我,我沒有……”
“沒有?剛纔大傢伙都看到,也都聽到了,你還狡辯?!“楊小娥這會已站在秦有財跟前,高仰着頭,氣場凜冽,眼裡的寒光射得他涼颼颼!
瓢子藏好死嬰返回時,看到這一幕,太慶幸自個沒有把死因扔在山上,而是就藏在張家外面不遠處的一處稻草堆裡,這會三兩步走上來,高聲道:“死嬰就是董玉慧吃了打胎藥,才斷氣生下來的,法醫同志,我現在就去把娃娃給拿回來!你們檢查化驗,今天必須給嫂子一個交代,給惡人一個收拾!”
秦家後生們,在看到秦有財辨認草藥把白的說成黑的,就曉得吃虧了,再不走會被拖下水一起抓進局子裡吃災,這會早縮回人羣中跑光了。
秦有財也想跑,可被大家目光灼灼盯着,動不了,心裡絕望極了,都怨婆娘這眼紅病鬧的!
秦妞妞這邊,看到親媽縮在樓梯口怕得尿褲子,忙去攙扶給擦乾臉上的泥巴,也傷勢也檢查一下,看到媽受的皮外傷又聽到這些證據在手的話,都膽怯了。
秦妞妞扶着親媽從樓梯口走出來,打算也學秦家堂哥們縮回人羣中,然後離開張家,今天這齣戲,估摸得上姥姥家住一段,姥姥的破爛可是遠近聞名的,晾楊小娥她們也沒辦法拿親媽問罪。
可是,當秦妞妞扶親媽剛走兩步還沒混入人羣裡時,姍姍看到了,俏臉一變,使勁扯着鄧建軍的衣袖,着急地道:“哎呀,她們要跑!快攔住呀!”
鄧建軍一看,這還了得,提着西瓜刀跑上去極爲敏捷地一攬,給朱美麗母女堵住了。
鄧建軍身子消瘦,本人倒是沒啥可威脅的,主要他手中那明晃晃的西瓜刀,能嚇死人的。
朱美麗跟閨女,互相抓着手臂,倆後背都繃緊着,整個成一種戒備狀態。
“瓢子,你立刻電話報公安,把人給抓起來!“張振國都不能看媳婦的腦袋,只會越發心疼,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明白這場混戰打架毆鬥事件全是朱美麗導致,必須嚴厲懲罰才得乙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