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蟲子,嗯?”
蘇月石化。
可憐的單身漢受到了暴擊傻了吧唧地握着電話,臉紅得要炸了。
二爺一反平日的內秀,使勁地給人家潑狗血,只聽電話那頭若有似無地傳來二爺壞壞的聲音。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咔嚓。
蘇月手裡的電話落了下來,鼻子熱熱的。
用手一擦,紅紅的血。
太刺激了...
這臺詞放在二十年後都嫌太過狗血,在這年代說出來,還是二爺那樣性格的人,給蘇月這個單身漢的打擊是難以估算的。
於是這一晚,蘇月的腦子裡來來回回地出現二爺的聲音。
磨人的妖精,妖精...
失眠了。
轉過天頂着黑眼圈過去找陳萌,二爺開的門,蘇月一看到二爺就想到那句,滿腦子不穿衣服的妖精繞着腦殼跑。
二爺氣定神閒,拎着他的公文包揮別愛妻精神抖擻地工作,留宿在家的陳梓熙晨跑歸來,見院外站了個大小夥子,拿着抹布擦車,趕緊追上還沒走遠的二爺。
“你就這麼放心?”說罷還看了眼外面。
太陽從哪兒升起了?醋桶突然大方,陳梓熙不適應了。
二爺高姿態地瞥了眼自己的岳父,“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把陳梓熙雷得凍結在原地,二爺踏着輕鬆地步伐飄然而去,陳梓熙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
“你是啊。”
腹黑的二爺纔不擔心呢,人家提前宣告了主權,完全不擔心蘇月那小毛孩敢覬覦他的女人。
於是陳萌身邊就多了一個小跟班。
陳萌在家哄孩子,蘇月這司機就負責買菜跑腿,陳萌寫報告,他就在邊上看着,陳萌看他把車擦得很乾淨,心情一好也會教他幾招。
蘇月學得是刑偵,倆人剛好是互補,蘇月原本對陳萌這一套是不屑的,之前見到的都是陳萌師弟那種沽名釣譽的,就以爲所有的心理專家都是那種華而不實滿嘴套話的。
遇到陳萌幾次接觸,一點點的服氣了。
從劫持到吳家案件,再到她現在做的公益講座籌劃稿,絕對的專家。
陳萌做的這個公益講座並不是只限於她一個人,她的目的是先培養一批警務人員,再讓他們出去傳播火種,這樣能夠大面積輻射,這種無私藏的行爲讓蘇月欽佩不已。
陳萌有個國外留學回來的師弟,自詡專家,天天藏着掖着什麼都不肯說,生怕別人把他那一套學會,但是陳萌就不一樣。
她像是點燃暗夜的火種,毫不私藏,認真地把她知道的散播出去,對此蘇月也覺得奇怪。
“你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陳萌滿臉爭氣,清風皓月,大義凜然。
“人都是不斷進步的,學海無涯苦作舟,只要我不斷進步,就不怕有人能取代我的位置。”
蘇月欽佩不已,不知不覺地成爲陳萌的小迷弟,這是大神啊!
不培養點壯丁,難道要她一邊奶娃一邊教課嗎?——by陳大神內心真實感受。
陳萌把包着書皮的書舉起來,認真觀看,蘇月也忙低頭看陳萌給他的心理學入門書籍,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等到蘇月發現陳萌看的都是包了書皮的島國漫畫,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