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家所在的這個小隊長王大海剛好路過,聽到劉家最窮的老五院裡吵吵鬧鬧就過來看看。
小蘭媽一看到他就撲過去了,她被陳萌踹的肚子還疼呢。
小蘭爸也舉起手上被扎的傷,雖然不深也沒咋出血,可真疼啊。
“到底咋回事兒?”王大海問。
小隊長在村裡比較有說話權,誰家要是分家或是糾紛都要找他作爲見證人。
陳萌雖然不知道這個黑瘦男人到底幹什麼的,卻從這些人的態度裡意識到這男人在這說話有分量。
她朝着原主父母看過去,那對夫妻從頭到尾表現出徹底的懦弱,在那搓着手一句話不敢說。
這對父母知道她正在生病發燒,眼看着自己被人冤枉卻不敢吭聲,她可沒忘自己剛醒來時這對父母是怎樣對自己頤指氣使讓自己幹活的。
內硬外軟的人在她這看都是慫包。陳萌對他們沒有了好感,任何不能護着自己孩子的父母都是失職的。
“萌萌這是怎麼了...平時都不這樣啊...”便宜爹媽竊竊私語傳到陳萌耳朵裡,給陳萌提了醒。
她剛重生不適應情況,再加上發燒腦子稍微有點慢,只憑着真性情說打就打了,卻忽略了她的行爲跟原主性格不符。
這年代性格突變很容易被人當成瘋子或是中邪,眼下自己要不想被人抓去當成鬼附身的瘋子,她就得來個臉皮厚的。
“我不想活了~”陳萌回憶着之前看電視裡農村潑婦的狀態,往地上一坐倆手拍大腿,扯着嗓子使勁的哭。
作爲一名海歸技術流,她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坐地上拍大腿,生活把她逼迫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但想要活下去誰特麼還管面子。
大招好不好看無所謂,好用就行。
“萌萌你先別哭,你爲啥給你三大爺紮成這樣?”
“我往他手上不疼不癢的戳了一下,可是他卻紮在了我的心啊!叔兒,我看你一臉正氣宛若包青天轉世,你應該能看出我這樣的弱女子如果不是逼急了,我咋能跟人打?他們誣賴我偷東西,咱村裡女孩最在乎的不就是名節嗎?他們這麼誣賴我,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陳萌這一番話說的王隊長點頭,對,這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萌萌跟瘋了似的,沒出嫁的女孩在乎這個也沒錯。
“別哭了,叔兒相信你...你們一家最老實。”王隊長對自己轄區所有人都瞭解,劉家老五一家本來就老實,又因爲沒兒子頂門立戶說話矮半寸,平時沒少受哥嫂欺負。
“老王,你這官司斷的不行啊,我們被打你咋還說她老實?你看我家小蘭被她打暈了,頭髮也剪了...明兒就結婚這可咋辦啊~~”
“人是我扎的,頭髮是我剪的,我建議你現在就報警抓我,等警察來了我也要說說被小蘭污衊偷東西這事兒!剪頭髮頂多是讓我賠點錢,可污衊我偷東西這是污衊誹謗罪,她要蹲監獄!”
村裡人吵吵鬧鬧常有,但幾乎有事兒不出村就解決了,所以陳萌一說要見官不僅小蘭爸媽驚訝了,就連隊長也震驚了。
一個初中都沒畢業沒出村的小姑娘竟有這番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