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海特助陪在慕懷熙的身邊,連說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觸動了慕懷熙的哪根神經。
慕懷熙臉色慘白的厲害,他死死的握住拳,心跳跳的極快,唯恐搶救室的門被打開了以後,得到的是他最不想要的消息。
要是桑知書這次出了事情,不管是誰,他都要這個人付出來比這個要慘痛百倍的代價!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搶救室的燈啪嗒一下熄滅了。
慕懷熙立刻就站起來,卻因爲腳麻差點往地上栽去。
出來的醫生見慕懷熙臉上全無血色,心想幸虧裡面的那位沒有事情,不然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善了。
“總裁放心,夫人沒有事。”
“只是因爲受到撞擊的力度有些大,所以人還在昏迷之中,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接下來起碼一個月都得在醫院觀察。”
“至於什麼時候醒,一天之內吧。”
“要是還不醒,就考慮其他方面的問題了。”
慕懷熙很想問其他的問題是什麼,可他又不敢。
他從來,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那個時候還沒有來得及把她護在自己的身下,她卻先一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慕懷熙看着被推出來的桑知書,主動接過一旁醫護人員的工作,把桑知書推回去病房。
知書,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有事。
想到這裡,慕懷熙還不忘記再次交代海特助: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岳父。”
“我明白,總裁放心。”海特助在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傳話下去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養病的桑慶知道,指不定又要出事。
這不是他們任何人想要看見的局面。
慕懷熙忙着把桑知書推回去病房,然而真兇這個時候,剛剛下班。
成曼吟提前完成今天的工作,請示了主管之後就提前下了班。
一打開手機,網上都在說慕懷熙出車禍的事情。
成曼吟當時就慌了。
她記得她明明和父親說好了的,她只要桑知書的命,慕懷熙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慕懷熙要是出了事情,她嫁給誰啊她?
這怎麼會這樣?
好在成曼吟記得這是在外面,沒敢失了態,等一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這是在質問我?”電話那頭,成齊的語氣很是不善,好像成曼吟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仇人。
“爸爸,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成曼吟咬牙道:“說好了只要桑知書那個小賤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慕懷熙也在。”成齊這理由說的牽強,可成曼吟已經不太信了。
“爸爸,你不能對慕懷熙下手。”
成齊對於自己這個一心迷戀慕懷熙的女兒有些生氣,便是有些口不擇言:“你要還是我成家人,那就老實點。”
成曼吟被成齊這話氣的有些無話可說,當然,成齊並不會現在就徹底激怒女兒。
萬一這丫頭戀愛腦,把他的計劃毀掉了怎麼辦?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我知道了。”成齊這話聽起來像是妥協,雖然是個謊言,但是成曼吟還是信了。
“嗯。”
成曼吟和成齊又說了一會的話,這才掛了電話。
她着急的點開熱搜一看,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在桑知書這個小賤人這麼維護她的懷熙哥哥的份上,她就勉爲其難的不罵她五分鐘。
成曼吟看了會,得知現在就是等着桑知書醒來——她可不希望桑知書醒過來。
最好是永遠醒不過來!
只可惜那是安和醫院,不然還有的手腳可以動。
任何人跟她搶懷熙哥哥,下場都是一個“死”!
——
慕正華和晏清衣趕過來的時候,剛輕輕地推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兒子給兒媳婦擦臉。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齊刷刷的退了出去。
雖然他們也心疼兒媳婦想要見見人,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讓兒子和兒媳婦待在一起吧。
帶好門,二人叫來了海特助。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海特助上前道:“已經在調查,目前的結果是這個司機酒駕。”
“呵?酒駕?”慕正華可以說是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了,像是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也看見了不少,所以他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繼續查。”其實慕正華自己心裡早就有了定論,只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倒是不好貿然開口。
這次的事情要是和成家沒有關係,他慕正華就腦袋擰了!
這成家如今居然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的地步,看來是不能留了!
慕正華隨後看向晏清衣:“回頭告訴兒子,讓他好好的在醫院陪着兒媳婦。”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慕正華雖然有時候在慕懷熙的眼裡看起來確實是很不靠譜,但是碰見正事,那還絕不馬虎的。
晏清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慕正華和晏清衣離開了兩小時後,桑知書總算是甦醒。
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腦袋疼,而且腦袋上傳來緊繃感。
慕懷熙一看見她醒了,立刻就跑出去喊醫生。
桑知書就這麼被醫生檢查了好一會,這才得了喘息的機會。
“只要好好調養,那就沒事。”
慕懷熙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就是調養嘛?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兩個月,他都樂意!
“知書,知書。”慕懷熙小心的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眼淚就掉落了。
“我沒事。”桑知書開口安慰男人,伸手給他擦掉眼淚:
“那你呢?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有,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慕懷熙被桑知書那叫一個嚇的,轉而又道:
“你怎麼那麼的傻?”
“非要擋我跟前?”
“你明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受傷。”慕懷熙的語氣都是哽咽的,桑知書回了一句:
“難不成我就能見得你受傷了?”
慕懷熙被她說的一噎,轉而低了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我是你老公,保護你是天經地義。”
桑知書還想要說些什麼,被慕懷熙急匆匆的打斷:
“你想吃些什麼?”
“暫時不是很想吃。”桑知書說到這裡,人還是有些委屈的:
“我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