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飲盡,秋菊緩緩離了座位,如風中搖曳着的嬌弱菊花依着冷盛嚴身旁坐下,嗲聲道,“太子殿下,臣妾一日未服侍太子便覺周身不適,內心虛弱痛苦,便讓臣妾時時在太子身旁,哪怕爲殿下做牛做馬也好啊!”
唉!安微憶暗暗搖頭,這秋菊已被梅蘭竹算計,卻還想着出頭!倒要瞧瞧她最後是怎麼死的!
冷盛嚴甚是歡喜,將臂彎環上秋菊的酥肩,“愛妾的情意本王又豈會不知!本王也想愛妾時時在旁服侍!”
秋菊炫耀的目光環視其他四位美人!她被梅蘭竹下了蠱又怎樣?到目前爲止也只有她受了冷盛嚴的恩寵,即使她到了生命最後一刻,也要霸着他!
梅蘭竹接到了秋菊挑釁的眸光!她們的內心起了仇恨!若不是秋菊給她們下了肥胖蠱,第一個受寵的可能是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哼哼!秋菊啊秋菊,看你還能得意多久!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秋菊垂下眼眸,嬌聲說道,“讓臣妾再爲太子殿下倒一杯酒。”
冷盛嚴還未回答,突然,秋菊感到身體的每一處肌膚如要裂開一般的疼痛,比蟲噬,比刀割還要疼上百倍,她忍不住,大叫着翻滾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驚了臉色,冷盛嚴忙問,“秋菊,你怎麼了?”
秋菊打着滾,在身體的每一處胡亂撫摸,她沒想到梅蘭竹給她下的蠱這麼快的發作,疼痛使她的聲音顫抖,“太子殿下,救臣妾!”
不明白秋菊異常的原因,冷盛嚴不知所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菊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膨脹,便像發起的饅頭,脹大的球均勻鼓了起來。
“啊!疼啊!啊!”肌膚裂開,每一處都滲出血來,秋菊疼痛的如狂風暴雨中抖動的樹葉。
“肥胖蠱?”如冷盛嚴見多識廣,此時終是看出秋菊發病的緣由,聲音裡滿含了震驚與惶恐,“是誰給秋菊下的肥胖蠱?太子府不容如此卑劣歹毒之事發生!”
“是......是梅蘭竹!”秋菊已奄奄一息,身體比剛剛更加的膨大,圓滾滾放在院子裡可以當球踢了!“太子,救臣妾!”
說完此話,她的脣已脹到無法再打開了,她身體的膨脹亦沒有停止,如果再不施救,隨時會身體爆裂而亡!
“抓住梅蘭竹,不要讓她們跑了!”冷盛嚴一面吩咐侍衛,一面飛奔至秋菊身旁,左手將她提起,右掌擊在她的腹部。
冷盛嚴運動真氣,右掌發出神力,只見掌部所擊腹部發出了耀眼的紅光,不多時,秋菊便嘔吐出黑色的一團污物。
污物落地既化爲無,中間竟蹦出一條白脹的大蟲子,這蟲子頭有五須,比安微憶與花雀見到的蟲子更加的華麗粗壯!
冷盛嚴手疾眼快,不給那蟲子跳躍的機會,立刻掌風化劍,將它劈死!
嘔出污物的秋菊隨即開始變瘦,皮膚用眼睛可見到的速度極速萎縮,脹也疼痛,瘦也痛苦,秋菊不停地大叫!
可是秋菊恢復至原樣時瘦縮並未停止,她的肌膚仍在不停地皺縮,“怎麼回事?救命啊!救命啊!”
眼睜睜看着自己不停地萎縮,秋菊惶恐到不知所已,只能不停地恐懼的大叫!
“難道還有精瘦蠱?”冷盛嚴緊緊地皺縮起眉頭,快速抓住秋菊的雙腳倒吊起來,腳上頭下不停地晃動着她的身體。
抓起時她的身體就如孩童一般輕,只一會兒便同嬰兒一般的重,再一會兒只像鴻毛一樣的飄飄然似乎沒有了重量。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場景嚇破了膽,目瞪口呆望着已不成模樣的秋菊,豈是恐懼二字所能形容?
冷盛嚴的緊急施救起了作用,忽的秋菊再次嘔吐出一片白色的污物,其內有一條黑色羸弱的小細蟲,便如短小微細的小線頭一般。
這蟲兒遲鈍呆愣,並不逃跑,被冷盛嚴一個掌風拍死!化作一道黑煙散發出比肥胖蠱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奇怪味道。
秋菊的萎縮終於停止,她的肌肉脂肪已被精瘦蠱吸了個精光,此時便如皺縮的老太婆般,渾身上下滿是肌膚鬆弛的紋路。
冷盛嚴示意兩個侍女扶起秋菊。兩個侍女戰戰兢兢接過秋菊,便像扶着紙片人一樣絲毫不必用力,近距離的接觸使她們更加的恐懼。
冷盛嚴冰冷的目光射向梅蘭竹,聲音裡是滿滿的震懾,“是你們三人給秋菊下的蠱?”
梅香冷冷一笑,“不錯!恨只恨沒能讓這賤人死了!”
冷盛嚴冷酷的容顏不含一絲溫度,“爲什麼?梅蘭竹菊,你們四人同屬一宗,爲什麼要害她?”
幽蘭向冷盛嚴及在場的所有人行了一禮,神態悲傷而憤慨,“太子殿下,還有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都認爲是我們三姐妹毒辣,用這種歹毒的手段害秋菊!可是你們不知道我們又遭受了怎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