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憶笑道,“還記得那日我在衣服裡找到的紅連串嗎?那是我自家鄉帶來的?”
“記得。”雞裳點點頭。
安微憶道,“正是那紅連串有一藥效,吃一粒便會起滿身的豆豆,奇癢難忍,吃第二粒,豆豆便會消失,恢復如初。因雞老闆難得出門,若她中毒,定會疑心到我們。所以我便寫了封信誆她到了城外,這樣她到的地方多了,即便知道自己中了毒也不會疑心到我們身上了。
其實那紅連串已混在她的午飯裡被她吃下。她到了城外等了一個時辰,紅連串藥效發作,出了紅豆豆,起了奇癢。如此我們的第一步計劃完成。我料到雞蓉蓉定會到醫館抓藥。可是普通藥是解不了紅連串毒的,那便讓她癢上一晚,如此在第二日時,我與她談判,她果然很爽快便拿出了六百兩銀子!”
雞裳聽罷,由衷的佩服,“憶憶,你可真是鬼精靈啊!雞珍那日拿了信交給雞老闆,還有昨日一早驚呼雞老闆中毒了,這都是你安排的?”
“裳裳真是聰明,果然是的!真要感謝雞珍的配合呢!”安微憶笑着說。
“雞珍那小子現在成了你的跟班了!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呢!”雞裳調侃着。
“雞珍這孩子是不錯!大膽,還機靈!”安微憶說道。
突然,前庭起了喧譁,嘈雜雜一片大亂!出了什麼事?安微憶與雞裳對望一眼快速出了柴房。
前庭裡桌椅板凳,水壺茶杯被摔了一地,雞珍正與雞蓉蓉憤怒的對峙着。周圍是不知所措的夥計們。
雞蓉蓉怒目圓睜,“雞珍,雞鐵已經告訴老身了,今日你的賞錢最少,卻拿了安微憶的賞錢來充當!老身不過教訓了你幾句,你便將前庭摔成了如此模樣,你這是要造反嗎?”
原來又是雞鐵告密!安微憶扼腕嘆息!怎麼會忘了防着雞鐵這隻黑心腸的雞呢?如今惹出這樣的事端來!
只見雞珍像瘋了一樣大叫,“雞蓉蓉!我不但要摔這些桌椅茶壺,我還要殺了你!你憑什麼教訓我!憑什麼!”
說罷,雞珍便瘋狂的向雞蓉蓉衝了過去,雞裳、安微憶與夥計們見狀立刻涌了上來摁住了他。
可是此時的雞珍力大無窮,眼裡冒着兇光,將一衆夥計全部甩開!“雞蓉蓉拿命來!”雞珍兩隻尖利的雞爪照着雞蓉蓉的面門衝了過去!
這時,雞鐵突然出現,滿身酒氣橫在雞珍面前,“雞珍,若要殺老闆,先過我這關!”
“雞鐵,你這老闆的走狗!別以爲我不敢殺你!”雞珍爪風一拐,直擊向雞鐵的脖頸。雞鐵閃身躲過,兩腳蹬在雞珍的胸前!
雞鐵身材魁梧,而雞珍瘦弱呆小,被雞鐵這麼一蹬,“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衆夥計大驚,立刻欲上前扶雞珍,可是雞珍已再次向雞鐵衝去,兩隻雞扭打在一起,一會兒滾在地上,一會兒摔到了牆上,一會兒又鑽入桌下!衆夥計攔不了,擋不住!
“去死吧!”突然雞鐵大喝一聲,將雞珍甩了出來!雞珍“砰!”的一聲將木門碰了粉碎,跌在了地上!
“雞珍!”衆夥計大叫,忙着去查看他的傷情!只見他五竅出血,雙眼緊閉,已失去了生命跡象!
“老闆!雞珍死了!死了!”雞毛傷心的大喊!
雞鐵如惡神附體,並不住手,“死了算什麼?瞧我將你們一頓好打!”
雞鐵有如神助,將一衆夥計搡來揍去!夥計們衆多,竟摁他不住,不一會兒便都是鼻青臉腫,嗷嗷慘叫!安微憶也被雞鐵結結實實打了十幾拳,這全身上下着實疼的厲害!
雞蓉蓉看着一起又一起的慘劇硬是不加阻攔,待夥計們一個個哭着求饒,才慢慢說道,“雞鐵,你喝醉了酒,雖將夥計們一頓打,也怪不得你,罷了罷了,住手吧!”
“是。”雞鐵很順從地住了手,將抓在手裡欲揍的雞爪扔在地上。
“至於雞珍,他以下犯上,老身不過只說他今日的賞錢少,他竟欲對老身動粗,死得其所!剁了明日當食材吧!”雞蓉蓉如此輕描淡寫帶過了雞珍的死,夥計們心裡雖憤怒,可是都被打怕了,無一人敢反對!”
“還有,今日雞珍對老身不敬,老身覺得必須立個規矩出來!凡夥計者要對老闆順從,凡夥計者不得對老闆使奸,凡夥計者,賤命由老闆掌管,老闆對夥計有生殺大權,明白嗎?自今日起,每日所得賞錢要增加,不得少於四百兩!今日雞珍所得賞錢最少,只一百兩,死不足惜!”雞蓉蓉氣勢如虹,將這不平等的規矩強加於衆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