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冷盛嚴身爲天界太子,擁有四海八荒第一美貌,才智過人,卻被這司徒舟污衊,氣急之下,伸出手掌,念動仙氣,將司徒舟吸了過來,又扔於地上!
“無恥小人!”他大罵!
司徒舟更加表現出奄奄一息的模樣,“憶憶姐姐救命啊!”
安微憶氣衝斗牛,堅定的護司徒舟於身後,“冷盛嚴,你瘋了不成?”
冷盛嚴怒氣沖天卻不得解釋,“憶憶,瘋的是司徒舟!你信他,不信本王?”
安微憶瞧瞧身後司徒舟可憐的樣子,“是,我信他!”
冷盛嚴壓下怒火,用力的控制着憤怒的拳頭!
她將司徒舟扶起,“舊傷還未塗藥又添了新傷,走,我們到房間裡去包紮。”
司徒舟畏畏縮縮,膽怯惶恐的樣子,“不!不!小神不敢,太子殿下會殺了小神的!”
“小舟,你不要這樣!他不會的!”她安慰着他。
“不敢,憶憶姐姐,小神雖卑微,卻不想死!太子殿下會殺了小神的!小神告辭了!”他掙脫了她快速向園外跑去。
她立刻去追,“小舟,你有傷在身,要到哪裡去啊?”
冷盛嚴怎能讓她追出去,抓了她一隻手將她攔下,“你見到過哪個有傷的神仙跑得那麼快?司徒舟沒事的!你不要被他騙了!”
“冷盛嚴!”她咬牙切齒,“你爲什麼要針對小舟呢?他只是一個遠離家鄉的孩子,被仙界當做人質做着下賤的僕人!你怎麼忍心打傷一個孩子啊?”
他亦是惱羞成怒,“他是人質不錯!可他絕不是孩子!他與他的父親司徒魏都有侏儒症,長不大的!他們外貌雖小,心智卻成熟,司徒舟的年紀比你我加起來還要大!
他是一個心理健全的成年男神仙!他到天界五百年從不與任何神仙交往,可他卻獨獨地接近你,還口口聲聲假裝孩子喚你姐姐!若說他沒有企圖,本王是絕不信的!
剛剛本王並未推他,也未打他!是他自己撞向假山!他這麼做便是想要離間你我的關係!憶憶,你我相識已久,難道你覺得本王是那種隨便施虐的神仙嗎?”
她愣了,彷彿周遭的一切喪失了顏色,不知道該相信誰!
“太子殿下,我只知道小舟受了傷,我不能讓他流着血卻無神理睬!只有我才明白他的處境,因爲我們都是天界的人質!”她低沉着嗓音決絕的說出這些話,欲要出門去尋司徒舟。
冷盛嚴黯然傷神!人質兩字已經將他與安微憶生生的隔離開來,她將他劃在了她與司徒舟的對立面!
現在她要去尋那司徒舟,不!不能讓她去!若她去了會不會永遠的離開他?他就那麼患得患失的緊緊地抱住了她,動情地喊道,“憶憶,不要走!”
她擔憂着司徒舟,掙扎着,“太子殿下,放開我!”
他更加用力地抱她,“憶憶,不要與本王如此疏遠,本王好傷心啊!”
她努力地掙脫,“太子殿下請自重!你我已然合離,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
“不!”他搖着頭,“本王知道你已經將那合離書撕毀,撕毀了便做不得數!本王依舊是你的夫君!”
他抱着她,雖傷了心,卻動了情,意亂情迷中向着她小巧的脣吻了上去!
他與她雖曾是夫妻,卻從未做越界之事,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她震驚羞澀之下,反手一巴掌打在他俊美的臉蛋上!
這一聲清脆的之響驚醒了兩神!他們相對呆立片刻,安微憶的臉色便如沸騰的火焰火辣辣的,匆匆地跑出去尋找司徒舟!
找了一大圈未找到司徒舟,她又問了其他神仙找到他的住處也未發現他的蹤影!
不知他的傷口可止了血,包紮了沒有?她憂慮着向百花園走去。
這時,一羣雀躍的小宮娥自她的身旁跑過,嘰嘰喳喳地說着,
“快點兒!快點兒!天后命我們今日便將盛陽宮的每一個角落掛滿彩帳!”
“五天後纔是太子大婚的日子呢!天后爲何趕這麼急?”
“這畢竟是天界幾百年來的第一個大喜事,我們還是提高些精神幹活,免的惹怒了天后受到懲罰!”
“是啊!是啊!快走吧!”
五日後便是冷盛嚴大婚的日子!此刻安微憶的心裡好似塞滿了冰塊冷冷的,又好似扎滿了鋼針,疼痛到極致!
回到百花園,冷盛嚴已離開,只有空蕩蕩的園子百花盛開!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忽的想起剛剛在這裡發生的事,臉蛋便又火辣辣的滾燙了起來。
五天後他便要大婚了,那麼剛剛的吻又算什麼?
雖然,她身在百花園內,卻能夠感受到天界一日勝過一日的歡鬧!不錯,幾百年來天界的第一個大喜事,自然要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可是,這樣的歡鬧卻好似一把把匕首刺在她的心上!
今日,搬運大神急匆匆地將近千盆花運走了。安微憶不敢問,不敢想,其實不問不想也知道這些花是用來裝飾盛陽宮的吧!
終於到了冷盛嚴大婚的日子,她如躲避災難的鴕鳥將頭嚴實的藏起般將自己鎖在房間內!
她不要聽那響起的嗩吶聲,衆仙的大笑聲,不要看那紅色的紗帳飄揚,繁華的景象歡鬧!
她不知道他的新娘是誰,不知道他的俊美臉龐是否帶着笑容,只知道自己難過的彷彿將死之人!
禮炮聲,迎親的嗩吶聲,歡天喜地的笑聲一一響過。她能夠想象此時的盛陽宮婚禮場面的宏大!能夠想到冷盛嚴身穿喜服的高大身軀牽着美麗動人的新娘!
更加能夠想到天帝與天后終於拔去了她這根眼中釘肉中刺,讓他們的兒子娶了他們滿意的女神仙!
夜幕降臨了,接下來便是入洞房了吧!自今日起,她與冷盛嚴再無瓜葛!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永遠的恩斷義絕!
忽的百花園內傳來響動聲,在夜色裡格外驚心!安微憶心裡一緊,這裡可是天界,不會有賊吧?
她剛剛起身,門便被從外推開了,冷盛嚴帶着濃濃的酒氣闖了進來!與她的想象不同的是他沒有穿喜服,依舊穿着平日裡最普通的白色錦袍!
“太子殿下!怎麼醉成這樣?”她驚訝萬分,心亦隱隱的疼着!此時他不是應該在入洞房嗎?怎麼會跑到了這裡來?
他什麼都沒說,只順勢將她抱起一同滾在牀/上。
“你幹什麼?”她反應過來瘋狂的敲打着他!
他任她打他,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
她怔了!有沒有搞錯!他竟然第二次吻了她!
可是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吻的應該是新娘,而不是她!
“冷盛嚴!你瘋了!”她含糊不清的大喊大叫!卻怎麼也不能將他推開!
她掙扎着將要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躺在她的身旁睡着了!
她艱難的自他身旁爬起,口中喃喃罵道,“這是幹什麼嘛!大婚的日子跑到這裡來搗亂!喜服都沒有穿!還強吻了人家!”
可是當她看到他憂愁的俊美臉龐帶着淡淡的滿足時竟忍不住地淚水縱橫!
“喂!你醒醒啊!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啊!你怎麼能將新娘獨自留下呢?”她邊哭邊喊着他。
可是他醉的沉沉的,哪裡能醒過來呢?
她擦了擦淚水,爲他蓋好被子,便抱緊了兩膝坐在一旁呆呆地癡望着他!
她想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印在腦海裡,即使今生無緣,她也要能夠隨時將他想起。
第二日一早她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發現房間裡不見了冷盛嚴,而他蓋的被子正溫暖的蓋在她的身上。
敲門聲依舊,她來不及多想便去開了門。
門外是心急如焚的冷修宇,“憶憶嬸嬸,你可看到二叔沒有?二叔昨日一整天都沒有露面,沒有拜堂,沒有洞房,就連喜服也整整齊齊地擺放着沒有穿!我們找了一整日連個影子都未曾找到啊!”
她怔了,愣了,什麼!沒有洞房她知道,怎麼也沒拜堂嗎?可是今日一早醒來便不見了他,他現在去了哪裡?
“憶憶嬸嬸,”看到她發愣,他追緊了問,“你可看到二叔?”
“沒有!”她反應過來,斬釘截鐵地搖頭。
不能讓任何神仙知道他來過這裡,若傳到天帝天后耳朵裡,她和冷盛嚴都沒有好日子過。
更何況,他現在真的不在這裡!他到底去了哪裡?她亦是心急如焚!
“連憶憶嬸嬸也未曾見過二叔嗎?”冷修宇自顧自語,“要說這事真的是皇爺爺皇奶奶的錯!二叔已經明確表示不喜歡雅寧公主,不會娶她!可是他們卻硬逼他娶!”
安微憶呆了呆,道:“太子或許是喜歡雅寧公主的吧,若太子不同意,天帝與天后又如何能硬逼呢?太子畢竟是他們是兒子啊!”
天帝與天后對付她的手段的確很齷齪,可是她不信他們會對親生兒子也用卑劣的手段!
冷修宇欲言又止,終是下了決心道,“憶憶嬸嬸,其實二叔答應娶雅寧公主也是爲了你呀!衆神仙都知道憶憶嬸嬸得了魔法球,試問皇爺爺與皇奶奶又怎麼能放心得下讓你擁有這四海八荒最強大的魔力呢?
那日他們派了赤尾大神殺你,恰被小神聽到,小神立刻告訴了二叔,二叔阻止了赤尾大神,皇爺爺皇奶奶趁機要挾二叔娶雅寧公主,二叔被逼無奈才答應這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