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二百六十七章:滾燙的愛

薛梓彤靠窗高冷坐下,慕流年坐在她身邊,兩人觀望着煙雨朦朧的安樂村,這樣一副人間煙火

的圖畫,即使在冷清清的夜裡也讓人感覺到一陣溫暖。

“看出什麼問題來了?”慕流年對

老闆娘那一聲聲姑娘沒有白叫,此刻他正吃着老闆娘送來的冰水西瓜好不愜意。

“這是殺

手村。”薛梓彤搶過來慕流年的西瓜淡淡說道。

“喂,你要不要這麼喪心病狂啊,這村子

裡都沒幾個壯丁,大多是老人孩子和女人,這麼美好的地方,你說人家是殺手。”慕流年激動道

,就好像多年暗戀的女神其實是個人敗壞的心機女。

“你別激動。”薛梓彤開始用挖西瓜

的勺指點江山道:“你看啊,咱們住的這家客棧,便是全村,最中心的地帶,我們稍有動靜他們

就會以合圍之勢衝過來,你看樓下那些人,看似鬆散,但是如果你刻意觀察,他們所在的位置,

一直都有人,有時是老人有時是孩子,但那幾個位置,是攻擊的最好位置。”

慕流年尋聲

望過去,那裡不過站幾個還未回家在一塊作伴玩耍的孩子。慕流年搖搖頭,表示不信,想從薛梓

彤手上奪西瓜,薛梓彤一躲,接過手一滑,西瓜直接從窗戶掉到了外面,淋了那些玩耍的孩子一

頭一臉。

薛梓彤和慕流年忙顫顫巍巍走下去,給孩子們道歉,孩子們擦擦身上的泥污,慕

流年一臉憂心的樣子走了過去,對其中一個孩子說道:“孩子們,進去換下溼衣裳,來,爺爺給

你們糖吃。”

孩子們僵立在原地,一個孩子哭起來所有的孩子都哭了,慕流年順勢就去抱

孩子,哄他們不哭,慕流年一上手就知道錯了,那孩子小小年紀卻彷彿磐石一般的,別說抱了,

推都推不動,慕流年已經知道了真身,在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可就不容易了。

薛梓彤也一

事到不同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她盲趕過去想要救急,五六個孩子一個個都拿着短小的劍,氣勢

洶洶的衝了過來,那一幕十分詭異,簡直就像是借屍還魂了一般,薛梓彤仔細看,這些孩子其實

都是侏儒,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看出來,是因爲他們臉上有不同程度的易容,被西瓜汁一泡,臉上

的僞裝一點一點的剝落,他們的原型露了出來,薛梓彤都有些害怕,慕流年也不再假裝老頭的模

樣,直起腰板,因爲事出突然,他們手上沒有武器,慕流年手上拿着一根木棍,長身玉立,於五

個孩子之間,他那木棍的手法身形,都十分老練,絕對是個練家子,可是他之前一直跟自己說不

會武功的,薛梓彤來不及問,慕流年已經將木棍使得虎虎生威,五個孩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那

木劍居然可以如此鋒利,慕流年的身上已經被劃爛了好多,薛梓彤身上有些功底,和慕流年二人

背靠背,勉強應敵。

五個“孩子”雖然來勢洶洶,到底在體力和身高上落了下風,所以慕

流年並沒有太費力,薛梓彤看到刀光劍影間,慕流年認真打鬥的樣子還是十分耐看的,這一晃神

的空蕩,已經涌進來了許多壯漢,平常的販夫走卒,老弱病殘,此刻都是面露兇光,

慕流

年一拳不敵四手,而且這些人非常擅長配合,陣形不亂,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讓獵物精疲力竭殺機

重重,他們很快就被壓制住了,慕流年垂死掙扎,滿身滿臉的血,死死將薛梓彤護在身後,薛梓

彤喊他住手他已經聽不到了,她已經看出己方人少已經落了下風,慕流年滿身是血護着自己的樣

子,看的她好心疼,在掙扎下去也只會受到更猛烈的攻擊,受更多的傷,慕流年終究是流血過多

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衆人圍攏過來,薛梓彤護着他喝到:“我就是薛梓彤,你們在敢過來一步小

心玉石俱焚。”

衆人面面相覷,拿不準主意,領頭的人說道:“你稍安勿躁,跟我們去見

我們的主子。”

許是爲薛梓彤的氣勢所迫,也許是薛梓彤身份特殊,他們也不敢輕易讓薛

梓彤死在自己手裡,薛梓彤這個名字和她的人,代表了太多東西,這些蝦兵蟹將可不敢招惹,薛

梓彤被衆人押到了一座書院,原本她一直看着被兩個人擡着的慕流年,他失血過多薛梓彤簡易的

給他抱扎止血,但是還是要送去就醫才行,薛梓彤暗自盤算着,怎麼和人講條件爲慕流年爭取生

機。就看到一片荒涼的書院,好似聊齋中,書生撞狐妖的橋段,瑟瑟夜風,悠悠古琴,動人中藏

着扼腕,清冷中漾着風情。

領頭的人去叩門,薛梓彤也看了過去,黑洞洞的門口裡,走出

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長相平平,倒是清秀可人,看到他們這幅形容也並不害怕,讓領頭的人帶

着薛梓彤和慕流年進了門,其他人都恭敬的站在外面,這書院看上去破敗,不過遠處似乎正有不

少人在高談闊論,各抒己見,很有幾分百家爭鳴的感覺,薛梓彤來到大曆好好到沒有進過真正的

化圈,茶論道,吟詩作對,看看古董賞賞名畫,本着人相輕的心態假意互相吹捧。

進了一

個能容納數十人的大廳,看樣子是個學堂,薛梓彤看到一些激動的年輕人互相說着些什麼,他們

看到薛梓彤等人微微錯愕,不解其意,領頭的書生雖然看上去弱,可是臉上卻是一臉的桀驁。

“阿萊,你們綁個老婆婆來做什麼?”領頭的書生也是一臉不解的看着薛梓彤。

喚作阿

萊的殺手說道:“子玉先生,這個老婆婆說她是薛梓彤,我,我怕有漏網之魚所以,所以帶來看

看。”

陸子玉看了看老婆婆,說道:“薛梓彤今年才二十出頭,是曾經的京師第一美人,

你看這老婆婆多大年紀了,阿萊,你書讀的少,難道眼睛也有問題嗎?”

薛梓彤強忍着笑

,在一旁贊同的點點頭,一副悽苦可憐巴巴樣刻意捏着聲音做出蒼老的樣子說道:“這位年輕人

啊,我們老兩口晚年無子無女出來轉轉,看到這安樂村好風景,就過來歇腳,進了客棧,老闆娘

好啊,給我們送西瓜,我們老了,手腳也拿不穩東西,坐在窗邊吃西瓜,手一滑,這西瓜滾到樓

下戲耍的孩童身上,我好老伴,怕孩子傷着了,所以就下去看看,結果不知道怎麼就給打起來了

,我那苦命的老伴啊。”薛梓彤適時擠出幾滴眼淚,看着慕流年接着說道:“唉,這位年輕人,

您可要救救我們啊。”

陸子玉轉臉問阿來:“當真如此?”

阿來一時語塞,過了好

一會說道:“是,因爲他亂了我們的陣,所以,我們以爲是……”

陸子玉痛心罵道:“好

了,快去給那老先生看看病。”

薛梓彤抽抽鼻子是千恩萬謝,看的在座的人無不動容,她

剛準備陪着慕流年去看傷,聽到那陸子玉教育阿來說道:“阿萊,真正的薛梓彤已經抓住了,這

幾日就會正法,你們就不要在亂抓人了,這樣的老人家,你們怎麼忍心呢。”

薛梓彤都已

經邁過了門檻又退回來了問道:“年輕人,我耳朵不大好,您剛說什麼?薛梓彤被抓?是那個女

皇帝薛梓彤嗎?”

陸子玉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就是那個女皇帝。”

薛梓彤

明在這批應該就是反對她的人的一隻,所以忙道:“啊,那個妖婦,禍國殃民,你看看,把天下

弄得多亂啊,我也要看看她去。”

陸子玉拍拍薛梓彤的背振奮道:“婆婆,您莫激動,待

會我們就能見到她了,唉,各位看看,民心所向啊,連一位老婆婆都覺得女帝殘暴亂了綱常,我

們是順應民心。”

薛梓彤心裡翻了個白眼,但是不敢發作,她估摸着這些人就在附近抓的

“薛梓彤”很有可能就是黑鷹和房和暖。

陸子玉覺得薛梓彤是同道中人,對她又格外客氣

了許多,薛梓彤被引到一個座位上,還有晚輩書生客客氣氣的奉茶給她,就是這麼一幫通情達理

的書生,恨他到這個地步,她真是百口莫辯,不過薛梓彤並不後悔,他們都只是些無辜的孩子,

如果能改變思維,定然會有一番作爲。

薛梓彤喝着粗茶,等着這些書生押人過來,沒一會

,就看到房和暖和黑鷹被押了過來,薛梓彤百思不得其解,以黑鷹的本事,在多人,就算不能制

服,脫身總是沒問題的,怎麼能被這羣草包給扣住了。 www⊕ттκan⊕¢O

兩人被推到了高臺上,臉色灰白,

沒有多說什麼。

陸子玉走上前去問道:“薛梓彤你可知罪。”

房和暖似乎被這個問

題已經問煩了,說道:“我不是薛梓彤,我是房和暖,望鄉侯家大小姐,你們這羣窮書生,見過

薛梓彤見過望鄉侯府家的人嗎?估計連個五以上的官都沒見過,就妄想抓到薛梓彤。”

梓彤知道房和暖脾氣暴,嘴巴毒,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能這麼女中豪傑,只是這樣只會

激怒陸子玉等人。

“少胡攪蠻纏了,我們京城有密保,薛梓彤越獄走的就是那條路,而且

只有四個人逃了出來,時間也剛剛好,你還敢狡辯。”陸子玉沒被房和暖的人身攻擊給擊倒,倒

是堅持以德服人。

“薛梓彤當時不願乘馬車,所以到外面趕馬車去了。”房和暖反駁道。

陸子玉冷笑道:“你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以薛梓彤的身份會去趕馬車,讓你們在車內做

鴛鴦夢。”

薛梓彤這才明白黑鷹這麼高超的武功怎麼會被抓住,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啊。

陸子玉接着說道:“不是你這般無恥行徑,我還不敢斷認你就是薛梓彤,唯有女帝那

般沒有廉恥,纔會廣招男**,四處**作樂,簡直是傷風敗俗。”

房和暖和黑鷹臉上一紅,

可是房和暖依舊不服氣,反駁道:“你只看到了這些表象。”

薛梓彤真想跳出來說,什麼

表象啊,我也沒有到處**作樂啊,都是很純潔的關係好不好,只聽房和暖接着說道:“若不是梓

彤治理有方,不施***,你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早就鋃鐺入獄了,薛梓彤不但沒有懲罰你們,還

給你們機會做官,通商路,興農耕,讓你們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你們吃了人家的好處,不記恩

德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罵人,枉讀了這些聖賢書。”

陸子玉顯然很有辯論素質,不亢不

卑,不急不躁,平靜而理智的看着房和暖說道:“身爲臣子,我們只效忠蕭家,你篡位得到的王

位,不論你治理的多麼好,都是民不正言不順,我們是大曆的子民,大曆是男兒的天下,而且,

我們在書院中,自己耕種未嘗吃過你的東西用過你的東西。”

在陸子玉的觀點看待這個問

題,似乎沒有什麼錯,就像商朝的遺老伯夷叔齊,他們有自己的信仰,雖然不切實際,很笨拙可

笑,但是卻讓人肅然起敬。

房和暖看這陸子玉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理解對方的,於是說道:

“沒關係,我今天能和我愛的人爲我的朋友而死我覺得很值得,你動手。”

陸子玉滿意而

自信的點點頭,就像是贏了一場辯論賽一般,薛梓彤站起身來說道:“年輕人,這位真不是薛梓

彤。”

陸子玉轉頭看了看老婆婆說道:“何以見得。”

老婆婆道:“我老伴喜歡帶

着我四處雲遊,曾經在青陽見過一次薛梓彤,不是這個模樣,這個姑娘是鵝蛋臉,薛梓彤是瓜子

臉,這個姑娘是丹鳳眼,薛梓彤是杏眼,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啊。”

陸子玉皺皺眉頭

,看向薛梓彤說道:“婆婆此話當真。”

薛梓彤點點頭說道:“就算你不信我,這裡也沒

人能證明她就是薛梓彤啊,咱們是好人,是讀書人,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若真是薛梓彤那我也就

不勸了,可這小姑娘不是,壞了人家性命,人家也是有爹有孃的不是。”

陸子玉沉吟半晌

說道:“好,這婆婆說的也有道理,先把這兩個人收押了,何先生就要來了,他見過薛梓彤,到

時候可就無可辯駁了。”

薛梓彤一聽這何先生,莫不是她派去查莞州的何無爲?薛梓彤問

道:“您說的可是何無爲,何先生?”

陸子玉很欣喜,沒想到這老婆婆很是有點化,什麼

都知道,自豪道:“是啊,我們一起應過童子試。他是我們的領袖,很有風骨的一位先生呢。”

薛梓彤皺皺眉頭,何無爲明明在爲自己做事,怎麼又成了很有風骨,難道這何無爲是個欺世

盜名的兩面派?

“聽說何先生不是爲薛梓彤辦事嗎?”她問道。

“嗯,何先生那是

深入敵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陸子玉自信滿滿的說道。

薛梓彤揚揚眉,看來這

何無爲沒來之前還是要先小心周全纔是,房和暖和黑鷹又被押了回去。他們兩人一走,薛梓彤也

說要去看自己的“老伴”,這羣書生十分禮貌的將她送了過去,薛梓彤客氣的回了禮。

些書生,到真如他們自己所說的,住着破舊的老屋,自己耕種織布,慕流年分到一間齊全一些的

小屋,他這次真被打的不輕,到現在都沒醒過來,也是這傢伙雖然出生風塵,到底沒吃過什麼苦

,薛梓彤照看了他一會,她知道一般打架這種皮外傷,看上去重,其實很快就會好,老中醫也說

沒什麼問題,薛梓彤便挨在**邊睡着了,她也許久沒有合過眼了,到了晚上,她感到慕流年在動

,忙爬起來,伸手過去摸摸慕流年的臉,隔着重重僞裝都燙手,薛梓彤忘了他身上太多僞裝,老

中醫恐怕沒看出來。

薛梓彤摸着慕流年發燙的身體有些緊張,想要撕開他的重重僞裝,又

怕被那羣殺手和書生髮現不對勁,薛梓彤找來一桶冰水,用毛巾沾着水,一點一點的幫慕流年擦

拭身體,因爲他身上包着太多東西,薛梓彤爲了真的讓溫度降下去一直就沒有停過。天微微明,

薛梓彤將自己的臉貼在慕流年臉上,終於感覺沒那麼燙了,輕聲道:“快好起來啊,別嚇唬我。

”他的呼吸也平穩安詳了許多,應該好了起來,薛梓彤鬆了口氣,抱抱他又坐會到一邊,她原本

是想去看看房和暖和黑鷹的,可是若現在見他們難免起疑,好容易換來的太平光景也拖不到何無

爲趕過來了,那就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了。真是纔出狼窩就入虎穴啊,薛梓彤一直坐上位者,

還沒被這麼不光彩的逃來奪去,不過她似乎也是在這段時間感受到最溫暖最真實的感情,在皇宮

,或者權臣附近,那些愛,在重重包裹下,沒有那麼直接和熾烈,財富的包裹,美貌的包裹,權

利的包裹,滾燙的心到了手裡也涼了,有時打開重重僞裝才發現是一顆假的心。

270|第二百六十

八章:我是薛梓彤

薛梓彤就這樣守了慕流年幾日,他都不見醒,薛梓彤很害怕,這燒了這麼

久都不醒,別是真出什麼問題了,薛梓彤找來那老郎中問道:“大夫,他是不是病的很重。”

老大夫被她問的沒辦法說道:“可是他已經好了,病人的脈象很平穩,還很有活力呢。”

薛梓彤狐疑的看了眼老大夫,又狐疑的看了眼慕流年,這老大夫之前就說錯一次了,可是薛梓

彤也覺得這會是真沒問題了,送走老大夫,薛梓彤回到房間坐在慕流年身邊拉着他的手,說道:

“你什麼時候醒啊,大夫都說你沒問題了,到底怎麼回事。”薛梓彤又把頭挨在慕流年臉上,輕

聲道:“你不要嚇唬我啊。”

薛梓彤剛準備起身,感覺到兩隻手牢牢的箍住自己,慕流年

雙眼頑皮的睜開,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雖然他的臉上黏着重重僞裝,但是薛梓彤還是覺得好熟

悉,慕流年輕輕咬了一下薛梓彤的嘴脣,薛梓彤往後躲,反而被箍得更緊。

“有人。”薛

梓彤奮力這才掙脫了慕流年,慕流年坐起身來,靠在枕頭上,說道:“老夫老妻的還怕人看啊。

“爲老不尊也不對啊。”薛梓彤遠遠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慕流年笑笑看着薛梓

彤難得嬌羞的模樣,薛梓彤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問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慕流年的表

情愣了愣,說道:“哎呀,我昏迷這麼久渾身乏力,可不可以給我弄點吃的。”

薛梓彤湊

過來,揪住慕流年兩隻耳朵說道:“別岔開話題,什麼時候醒的。”

慕流年虛弱地說道:

“醒是醒了,就是人家生病沒有力氣,動不了。”

薛梓彤用力的扯起了他的耳朵說道:“

慕流年你幾歲啊,你知不知道很讓人擔心啊,還開這種玩笑。”

慕流年痛的受不了說道:

“平時你都不會說那麼多好聽的,也不會溫柔的對我,只有在生病的時候。”

薛梓彤愣了

愣,看他說的這麼可憐,雖然他是裝病,可是一直躺那不動,這麼久一口飯菜都沒吃過,心裡有

些心疼,重重的拍了下他頭說:“現在知道了。”

慕流年討好的笑笑說道:“知道了,知

道了,就是你在給我弄完面來,感受就更深刻了。”

薛梓彤便去了,果然如他們所說,這

裡完全過着自給自足與世隔絕的生活,薛梓彤撿了兩枚雞蛋,摘了個西紅柿,又摘了把青菜,用

手渙過,青的青,紅的紅,煞是好看,親手和了面,香噴噴的一碗湯麪就做好了,慕流年真是餓

極了,都不怕燙,一會就吃完了,薛梓彤看着他,一拍手說道:“忘了跟你說了,和暖和黑鷹也

被困在這裡,我去看一眼他們。”

慕流年忙起身說道:“我陪你去,別出什麼危險。”

薛梓彤擺擺手說:“放心好了,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你在

這好好養病,等說清楚了,咱們就可以啓程了。”

慕流年點點頭,薛梓彤便自去了。

這書院雖然破敗了,到格外的大,不過不管是什麼地方,關人的地方,一定在最隱蔽最深處,最

沒人的地方,可是薛梓彤走了許久都沒見過一個人,心裡有些犯嘀咕,這些人都哪裡去了,看那

個叫陸子玉的書生,好像還是有些管理能力的,這麼大的書院,生生一個人都沒有,怪嚇人的。

薛梓彤還在這裡面找關押犯人的地方,她到是真有些佩服陸子玉的手段了,居然真找不到,

難不成沒有關在這裡嗎?薛梓彤正找着呢,突然一個人影閃到自己面前,薛梓彤認出是那天綁他

們的殺手之一,有些驚慌,那殺手誤會了薛梓彤的意思忙拱手作揖道:“婆婆對不起啊,我們那

天太過魯莽,傷了您和老先生,真是萬分抱歉。”

薛梓彤揚揚眉,還好她沒有不打自招,

看來這夥人還是挺懂禮貌的,於是說道:“誒,也是不打不相識,要不是幾位小哥,我們也不能

看到這麼大快人心的事,不瞞你們說啊,我先生也是個很有骨氣的讀書人,說是四處雲遊,也是

不願在女帝手下討生活,所以啊,我們和你們分外投緣。”

那殺手激動的點點頭道:“是

啊,以後婆婆你們就好生安歇在這裡,像你們這樣有骨氣的老人家,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一定會好

好照顧你們的。”

薛梓彤也是淚眼婆娑的點點頭說道:“好孩子好孩子。”

“婆婆

,你來這幹什麼啊?”那殺手這纔回過味來問道。

薛梓彤做出一副可憐相道:“誒,我年

紀大了,出來尋茅廁,便找不回去的路了,這一直也沒個人,想問問路也不成啊,原本以爲外面

會很多人,結果一個人都沒有,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

殺手面露同情之色,說道:“今

天何先生回來了,所以大家都去見他了。”

“啊,何先生啊,我也想去看看他。”薛梓彤

一副憧憬的神情,那殺手一副志同道合的樣子說道:“好啊,你若想見,便隨我來,您還內急嗎

?要不要先解決一下。”

薛梓彤忙點點頭差點給被人看穿忙道:“誒,我這記性,聽說要

見何先生太激動了。”

殺手點點頭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前面左拐就是了,我在這等

您。”

薛梓彤點點頭一路小碎步去了,掐好時間又回來了,跟着這個殺手去見何無爲,還

是那天的學堂,還是一樣的人,只是多了個何無爲,許久不見,他身上的戾氣少了不少,倒是多

了幾分寬宏和柔和。

薛梓彤進去時,何無爲正在和陸子玉談話,原來何無爲確實勤勤懇懇

的在莞州查了案子,也確實如薛梓彤所預料的,官員爲了在新帝面前表功,便剝削百姓,做出一

派太平景象,莞州並未豐收,很多農戶都吃不飽飯,交完賦稅,還要額外獻糧,這還不夠,家家

還要掏錢捐龍亭。

何無爲感嘆了一番莞州悽苦,他到確實有幾分良心,硬是拼着一身膽,

懲治了不少官員,原本要向薛梓彤覆命的,結果她已經被景延帝發落,本想說回到京師走動走動

,還薛梓彤一份知遇之恩,又聽說她逃跑了,所以就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陸子玉點點頭

道:“先生,我們近日抓獲了一個女子,你確定一下是不是薛梓彤本人。”

何無爲說:“

當真,快領我去看看。”

陸子玉爲何無爲引薦,可是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房和暖和黑鷹,何

無爲搖搖頭道:“他們不是的。”

這時有人出來發難道:“何無爲,你是不是做官做上了

癮,忘了自己的根,你一回來處處包庇薛梓彤,是不是被收買了?”

這時紛紛有人站起來

說話,你一言我一語,無非就是何無爲和女帝關係**之類的,爲她開脫,指鹿爲馬,明明將人抓

來了,他不肯承認。

一時現場失去了混亂,原來這百家爭鳴也有百家爭鳴的苦惱,人人爲

了捍衛自己心中的正義,讀書人也扭打在了一起,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抱頭痛哭者,比比皆是

,看的薛梓彤是目瞪口呆。

衆人激動起來,便向房和暖衝過去,黑鷹一把抓住刺來的劍,

他被幾個人壓着,手腳又被捆着,空手接白刃,瞬間血流如注,打在了房和暖的臉上,房和暖看

他流血,心痛不已,抱着黑鷹的手大哭了起來。

薛梓彤見局面已經混亂了站在高臺上,朗

聲喊道:“別吵了,我就是薛梓彤。”

衆人都被這貫穿耳膜的聲音震住了,回頭看着站在

講壇上的薛梓彤,陸子玉遲疑道:“阿婆,您別鬧了。”

薛梓彤開始撕扯身上臉上的僞裝

說道:“這下信了。”一層層假皮剝下來,分秒鐘老嫗變少婦,衆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啊。

“他們兩是我的屬下,你們是衝着我來的,放了他們。”薛梓彤一脫下這身老嫗的裝扮,似乎那

份隨和安詳也脫掉了,臉上神色果斷凌厲。

大家都是一愣,認得薛梓彤的三人已經是下巴

快掉到地上了,房和暖第一個反應過來說道:“她不是,我是。”

黑鷹沉默的站在她身邊

,薛梓彤求助的看了眼何無爲,何無爲遲疑了一下,看着眼前局面搖搖頭說道:“嗯,她就不是

。”

陸子玉皺着眉頭看着薛梓彤說道:“姑娘,這可不是玩鬧的地方,你先是扮成老太太

,然後又是扮成薛梓彤,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你趕緊走。”

說罷,薛梓彤

不由分說被押了出去。

剛纔領她進來的殺手,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問道:“誒,姑娘,你是

從哪裡來的。”

薛梓彤一甩手,走開了,雙手抱胸,坐在一棵大樹下,自言自語道:“房

和暖那個大傻瓜,真是氣死我了,還有何無爲他眼睛是瞎了嗎?現在可怎麼辦,我一個人怎麼也

撈不出來這麼多人啊,何無爲那個廢物,真是人如其名了,還指望他能過來解解圍,這下好了,

所有人都困在裡面了。”

薛梓彤還從未感覺到光桿司令一般的淒涼,她就圍着書院一圈一

圈的轉啊,稍微靠近一點,就感覺到守在門口的壯漢手中的刺刀,離自己又近了一些。

梓彤正急的轉而撓腮,看到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趕趕過來,薛梓彤定睛一看,這不是一直沒見到的

靈壽和樑喜嗎?他們二人怎麼在這裡策馬奔騰的。

靈壽也是遠遠就看到了薛梓彤,激動的

臉都紅了,忙滾馬下鞍道:“陛下。”喊完忙捂了嘴,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薛梓彤搖搖頭說:“

沒關係,反正也不會有人信的。”

靈壽詫異不已,薛梓彤將發生在書院中的事情講了一遍

,靈壽這才點點頭讚許道:“房小姐,果然仗義啊。”

薛梓彤點點頭:“是啊,只剩我有

力使不出來乾着急。”

靈壽說道:“陛下,你別急,何先生一定有辦法的。”

薛梓

彤有些狐疑問道:“你們怎麼會認識何無爲啊。”

靈壽這才慢慢道來,樑喜找到他後,兩

人在莞州相遇,當時莞州百姓被官員逼得很多落草爲寇拒不交皇糧,他們兩好容易周全出來,碰

到何無爲,看他們是無辜之輩,就將他們救下,得知是薛梓彤身邊的人,查好案子就要將二人送

過來,不曾想京師出了大變故,何無爲又收到書院的通知,說是抓到了薛梓彤,靈壽樑喜不放心

,還是決定回京師確定一下,靈壽見過往的熟人都不在了,找到了薛家二小姐薛梓嬌,這才知道

,薛梓彤確實逃走了,忙趕來書院看看是不是薛梓彤本人。

三人移至安樂村的一家酒肆敘

起話來,薛梓彤見到失而復得的靈壽開心的不得了,一旁的樑喜也跟着傻樂,他爲人憨厚,說不

出什麼話來。薛梓彤仔細打量着靈壽,她的臉孔沒有之間那麼蒼白水靈,這段時間的歷練倒是讓

她的眉尖染了幾分滄桑的感覺,靈壽一向靈敏乖覺,在民間這些日子到沾染了幾分煙火氣,愛笑

了許多,見到薛梓彤更是喜不自勝。

“靈壽,當初爲什麼宮裡會傳出你的死訊,你爲什麼

要逃走?”薛梓彤問道。

靈壽皺眉道:“這事說來話長,那夜皇上來找我,告訴我久久中

毒了。我一直以爲皇上心中早沒了您和小皇子,所以沒有接話,皇上知道我不信他,於是抱來久

久,久久看上去無異,過了許久,久久要小解,皇上將一根銀針插在小便裡,針整個就變毒了。

薛梓彤臉色慘白,追問道:“然後呢?”

“我當時也嚇了一跳,就不明白,孩子天天

就我和樑喜兩人盯着,怎麼可能就中了毒呢,皇上說,我們給孩子喂得的面有問題,單吃麪,單

吃湯都沒關係,混在一起就中毒了。”靈壽解釋道:“皇上說他已經被薛梓柔和二皇子完全架空

了,他手上只有幾十個隨侍的衛兵,全都加派到鳳藻宮去保護小皇子了,他想我找到你,能救救

孩子。”

薛梓彤皺皺眉頭,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可是蕭弘瑾做錯那麼多事,即使這一條

也不能爲他完全洗白啊,薛梓彤問道:“他和薛梓柔反目了?”真是冤冤相報啊,他爲了薛梓柔

放棄自己,又被薛梓柔反咬一口。

靈壽皺皺眉頭說道:“應該不是這樣。”

薛梓彤

反問道:“那該是怎樣的?”

靈壽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感覺有些對不上號。”

“是啊,缺就缺在他和薛梓柔暗度陳倉暗通款曲的時候了,這些事情,咱們怎麼看得到。”薛

梓彤心裡憤恨,說出的話就格外刻薄。

靈壽見薛梓彤惱了也不說話,薛梓彤平復了心情,

看着靈壽回來心情還是好了很多。看到樑喜也覺得非常順眼,看來當初沒白信他,薛梓彤對樑喜

說道:“辛苦你了。”

樑喜拱手道:“應該的,應該的。”

薛梓彤還沉浸在靈壽回

來這個好消息上,沒看到靈壽和樑喜兩人之間尷尬的交換了下眼神,想對薛梓彤說些什麼又不敢

“對了,樑喜,你會和我們一起去扶桑國嗎?還是有別的打算?”薛梓彤問道,靈壽是

自己人,自然要跟着自己的,可樑喜說來不算是,所以還要爲他早做打算纔是。樑喜愣了一下,

樑喜求助的看了眼靈壽,靈壽說道:“主子,樑喜無父無母,乾爹也已經出家了,您看,不如讓

他跟着我們。”

薛梓彤心裡不大想帶上個太監,可是樑喜確實可憐,而且將靈壽找回來可

是大大一功,雖然有些勉強,但是薛梓彤還是同意了,反正夏洺瀾那裡路子廣什麼時候把他給指

派出去就好。

樑喜安心的跟着薛梓彤和靈壽,臉上掛着滿足的微笑,何無爲很快找了過來

,看到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忙衝了過來,他是滿頭大汗,面紅耳赤,坐下來二話不說,先猛灌了

幾口茶水,薛梓彤看着他說道:“怎麼樣了?”

何無爲說道:“我的地位完全被子玉取代

了,現在他們都覺得我是朝廷的走狗,不信任我了。”

“朝廷現在是蕭家的了,不是我的

了,你爲朝廷效力怎麼了?”薛梓彤才發現這些持不同觀點的好人也是十分難以對付的。“嗯,

可是我是在你執政的時候做的官啊,所以他們還是覺得我是走狗。”何無爲又狂灌了兩口茶,估

計剛纔辯論的十分激烈。薛梓彤拍拍他的肩膀,她瞭解何無爲現在的處境,朝廷將薛梓彤的改革

和任命全部推翻,他那欽差大臣朝廷是不會認得,爲薛梓彤辦事,要不是考慮到官員太多,還要

治罪呢,而讀書人們一直視何無爲爲精神領袖,他卻爲薛梓彤做事,做完還爲薛梓彤辯護,何無

爲徹底沒有了自己的立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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