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聽到喬安的話,放在她腰上的手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他掐這一下純虛惡作劇,只是下手有點重了。
“啊!”喬安慘叫一聲,咧着嘴說,“你幹嘛掐我啊!”
“你真大度啊!真就願意讓我去陪夏夏?”慕錦年冷聲問,掐着她腰的手收緊。
喬安皺眉,“我……”剛啓口,就被他打斷。
脣堵着她的脣不讓她再開口,把他壓在身下疼愛了一番。
他從醫院回來,特別的沒有安全感,唯有把她真實的抱在懷裡疼愛,他才能心安。
鬧鈴響的時侯,喬安的手扶着腰起來,看着牀上睡着的人,她氣不過的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嘶!”剛剛閉上眼打算休息一會的慕錦年,被喬安這麼一掐,睜開眼睛笑了。
喬安看着慕錦年被她鬧醒了,她立刻笑着跑開了。
原本打算再睡一會的慕錦年從牀上起來,穿好衣服下樓,看到喬安在廚房忙碌。
她在把他買回來的蝦餃放在微波爐裡熱,又把粥倒進鍋里加熱,看到他下樓,她說,“你今天要去公司嗎?”
“嗯。”他應聲。
喬安把早餐端到桌子上,二人坐下,她說,“你不去醫院看看何初夏?”
喬安在慕錦年面前,從來不隱瞞她對何初夏的討厭。
雖然討厭何初夏,但她從來沒有在慕錦年面前中傷過何初夏。
“等我有空再說吧!”慕錦年喝了一口粥說道。
去不去醫院,一會他要看情況。
見慕錦年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喬安也安靜的坐在那兒吃飯。
兩個人剛出了家門,慕錦年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電話的時侯,瞄了一眼喬安。
喬安瞟到慕錦年這小動作,她扭過臉不去看他。
“嗯,好!”慕錦年接通電話,只是應了兩聲就掛了。
“我走了。”喬安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慕錦年像是覺察出喬安情緒不對勁,他拉開車門,彎着身子把頭鑽進了車裡。
“喬喬,電話是夏夏的助理打來的,說夏夏在醫院哭鬧……”慕錦年說到這兒,咂了一下嘴,一副無奈的樣子。
喬安看着一臉爲難的慕錦年,說,“你去看看她吧!”
聽到這話,慕錦年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捧着她的臉,在她的脣角親了一下。
對於女人的事情,慕錦年總覺得處理起來有些吃力。
何初夏那邊,他現在不能撒手不管。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現在都只能把這個責任扛下來。
何初夏失去孩子後,那沉痛的心情他能理解,但這天災人禍誰都無力阻止。
車子開走,喬安轉過頭,看着站在那兒的慕錦年。
她的心情很糟糕,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何初夏出了事情,慕錦年現在去照顧一下是應該的,但她不想讓他去。
嘴上說着不介意,可心裡是非常介意的。
她坐在車上嘆了一口氣,想到昨晚在公司門口的那一幕,她又覺得是他多心了。
他們結婚了,而且他恨她,絕對不會再和何初夏舊情復燃。
喬安下車,看了一眼昨晚慕錦年爲了他和人打架的地方,她咬了一下脣,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昨晚那樣,護過何初夏。
喬安想到這,立刻覺得自已想多了。
心胸太小了,她在心裡鄙視的笑了一聲,然後擡腿往公司走去。
進了公司的大門,喬安就覺得氣氛不好。
田柳看到喬安後,對喬安擠眉弄眼。
喬安不知道田柳是什麼意思,說,“田助理,給我一杯咖啡。”
田柳聽到喬安要咖啡,立刻起身去茶水間。
田柳端着咖啡進了喬安的辦公室,她站在門邊,頭伸到門外看了一下,才縮回去關上門。
“喬設計師,大事不好了。”田柳說話向來鬼鬼祟祟。
“嗯?”喬安看着田柳波瀾不驚的看着她。
“何總完蛋了。”田柳神神秘秘的說着。
聽到田柳說何初夏完蛋了,喬安皺了一下眉頭,猜測着何初夏流產的事情,可能傳開了。
喬安看着一驚一乍的田柳,說,“你又聽說了何總什麼傳聞呀?”
田柳擺了擺手,緊張的說道,“不是傳聞,是真的,何總的孩子沒了。”
“樸總監剛剛去醫院了。”
聽到田柳說樸總監去醫院了,喬安皺了一下眉頭。
樸總監身爲何初夏的員工,去醫院探望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他這麼早去,未免不太合適吧!
“樸總監這行爲,又讓你傷心了?”喬安看着田柳說道。
田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不傷心。”
“我沒有那種命。”
說完看了一眼喬安,似報怨似求解的說道,“喬設計師,你說爲什麼現在像我們這種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就不受男生歡迎了。”
“爲什麼男的都喜歡像何總那樣,會裝會作的女人呀?”
聽到田柳的話,喬安笑了一聲,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田柳聽到這話,啐道,“呸,男人就是賤,喜歡那些風騷的女人。”
喬安見田柳又要抱怨,開口說道,“田助理,你怎麼知道何總流產了呀?”
“剛剛樸總監講電話,我無意中聽到的。”早上進了公司,去給樸總監送咖啡,她無意中聽到的。
田柳出去後,喬安起身去了樣衣間。
快要走到樣衣間的時侯,喬安和唐梅走了個對頭。
“Anne”唐梅先開口和喬安打招呼。
喬安輕輕的頜首,目光穿過唐梅,看向唐梅身後的林玲。
林玲跟蹤喬安,被慕錦年當場抓到了,心虛的她不敢和喬安對視。
喬安看了一眼林玲,然後看着唐梅說道,“唐設計師,下個星期的私人訂製展會,你們組的作品做好了嗎?”
“好了。”唐梅伸手輕輕的抵了一下身後的林玲。
林玲收到唐梅的暗示,立刻說道,“唐設計師,喬設計師,你們先聊,我去忙了。”
“去吧!”唐梅看着喬安說道。
“好!”喬安的黑眸盯着林玲。
林玲被喬安盯的渾身像刺扎似的不舒服。
從喬安身邊過的時侯,林玲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瞟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