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抿了一口酒,說,“回去後,我會去陸家接人。”
陸均瑤聽到慕錦年的話,並沒有搭理。
端着酒杯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酒杯,輕輕的啓齒,“酒不錯。”
見陸均瑤偏離了主題,慕錦年皺了一下眉頭。
“好在哪兒,只有釀他的人懂。”陸均瑤意有所指的說道。
慕錦年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陸均瑤的話外音了。
美酒醉人,美人誘人,世間男子皆爲這二者活。
慕錦年也是凡夫俗子,當然也是如此。
只不過他搶了原本屬於別人的佳人。
可這世間物是死,人是活,誰又能在人的身上貼上死物的標籤了。
陸均瑤看着睡着的喬安,他朝她走近。
慕錦年端着酒杯,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兒,那銳利的的眸子卻是緊緊追隨着陸均瑤。
閉着眼睛的喬安,聽到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倏地睜開眼睛。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陸均瑤,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好在她是假寐,沒有真的睡着。
“困了就上樓睡。”陸均瑤看着睡眼惺忪的喬安說道。
喬安點頭,站起來,說,“我先上去睡了。”
她這句話,既是對陸均生說的,又是對慕錦年說的。
她轉身上樓,兩個男人看着她婀娜的身影,心境卻截然不同。
陸均瑤是悔不當初,而慕錦年是慶幸擁有。
陸均瑤想,如果當初他堅持,那麼今天,喬安不會外嫁。
他不甘心的看着那幕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陸均瑤轉過身,看向慕錦年,眸光很複雜。
坐在那兒一直未動的慕錦年,起身喝光了杯中的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很輕,像是有意隱藏情緒,所以不讓情緒外露。
慕錦年上樓,不想再和陸均瑤聊下去。
他怕再看到陸均瑤覬覦他家姑娘,他會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的腳邁上臺階後,陸均瑤在他身後說,“我到要看看,你們愛的有多堅貞不渝。”
這話是挑釁,但慕錦年沒有理會。
如若真的較真,又得打起來。
他家姑娘不在,慕錦年此時一定是把陸均瑤往死裡揍,但此時他忍住了。
慕錦年上樓,陸均瑤哈哈大笑,笑容裡是輕蔑和嘲諷。
“這都能忍住。”陸均瑤低笑出聲。
慕錦年上樓後,走到喬安的臥室前,手握着門把手,想打開門,卻發現門被喬安鎖上了。
伸手敲着門,他開口,“喬喬,開門。”
喬安洗過澡,剛鑽進被窩裡,聽到慕錦年的聲音,她爬起來跑去開門。
“怎麼了?”她看着站在門邊的慕錦年問。
他站在那兒,看着面前的人呼吸急促,他閃身進屋,關上門後落了鎖。
手圈着她的腰身,說,“我跟你一起睡。”
聽到這話,喬安像被電觸一樣,離開往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你瘋了!大哥也住這一層!”
喬安是心有忌憚,慕錦年卻說,“不用管他,門鎖上了,他又不會闖進來。”
張口想拒絕,慕錦年突然間抱起她,把她放在牀上。
他覆在她的身體上方,一隻手捧着她的臉,親吻着她。
脣堵住她的脣,她再也無法反對。
把她壓在身上疼愛了一番後,他心裡的怒火才慢慢的消散。
看了一眼身邊睡的沉的姑娘,他笑,“你到是睡的歡實。”
喬安的臉貼着她的胸膛,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睡的很沉。
剛剛他要的太兇猛,把她累倒了。
風雨交加的夜晚,喬安睡的很安實。
這一夜,陸均瑤站在臥室門口,看着喬安臥室的門,沉默了很久才轉身回屋。
喝酒到天明,眯了一會就醒了。
今天是回國的日子,原本陸均瑤是打算帶着喬安,去美國見一見陸均生,只是由於當事人不願意,所以未能成行。
下過雨的天氣,異常的寒冷,喬安從屋裡出來,寒風從脖領處灌進去,她縮了一下脖子。
慕錦年感覺到身邊人凍的瑟縮了一下,他要把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被她阻止了,“馬上就上飛機了,別脫來脫去的麻煩。”
慕錦年攬着喬安的腰,快速的往飛機走去。
原本陸均瑤走在他們倆人前面,因爲他們步伐快,走到了陸均瑤的前面。
陸均瑤看着前面緊緊粘在一起的人,他一雙深若寒潭的眸子起了波瀾。
這兩天陸均瑤看夠了,慕錦年和喬安秀恩愛。
看的他眼睛往外噴火,看的他想把慕錦年從飛機上給扔下去。
上了飛機後,慕錦年和喬安緊挨着坐,慕錦年抖開毛毯蓋在喬安的身上,“昨晚累壞了,先睡一會。”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陸均瑤聽清楚。
喬安閉眸靠在慕錦年的肩膀上休息,他伸手把散落下來,遮住她臉的髮絲捌到她的耳後。
陸均瑤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心裡翻江搗海的難受。
慕錦年也太不要臉了一點,當着衆人的面這麼高調。
喬安閉眸休息,陸均瑤氣的也閉着眸子假寐。
一路上喬安都靠在慕錦年身上,兩個人像分不開的連體嬰兒,陸均瑤看了就鬧心。
到不是兩個人想秀恩愛,實在是一想到飛機落地後,就要分開有些不捨。
飛機落地後,牛明洋帶人來接慕錦年。
陸均瑤對着喬安說道,“上車,送你回家。”
喬安撇了一下嘴,看着慕錦年,“我回去了!”
說完往陸均瑤的車子那兒走。
慕錦年看着那孤單的小身影,他轉身上了車。
喬安跟着陸均瑤回了陸家,她在法國的這幾天,幾乎足不出戶,也沒有給陸家二老帶禮物。
喬安坐在車上,有些不安。
陸均瑤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說,“回來的時侯,我帶了幾瓶酒,給媽媽買了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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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喬安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尷尬的笑道,“大哥,想的真周到。”
這句誇讚,陸均瑤撇了一下嘴,想着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男人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女人是嫁了丈夫忘了娘。
這幾天盡和慕錦年親親我我了,只怕早把父母給拋到了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