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兒等一會,我馬上下去。”喬安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
掛了電話後,喬安給慕錦年打電話。
電話佔線中,喬安有些着急。
慕錦年給她派了一個司機來,並且人就在公司樓下。
喬安不需要什麼司機,但不能對慕錦年派來的人直接說。
人家是奉老闆的命令來的,只聽令於慕錦年,她說了未必管用,還會影響人家姑娘的事業。
慕錦年的電話打不通,喬安只能打給牛明洋。
牛明洋接了電話,喬安說道,“牛助理,找一下你們的慕總。”
“喬小姐請稍等,慕總在會議室開會。”牛明洋進了會議室,把電話給了慕錦年。
慕錦年握着電話,轉身出去。
“你給我派司機了?”喬安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慕錦年痛快的承認。
她的身體狀況,一點也不適合開車。
要萬一發病的話,車子在行駛過程中,那就是車禍人亡的事情。
喬安聽到慕錦年痛快的承認,她不悅的說道,“不用,我都說過多少遍了。”
見喬安在電話裡着急,慕錦年說,“我是爲你好,你要是萬一開着車,胸口疼怎麼辦?”
“你是想再一次發生車禍嗎?”
聽到慕錦年在電話裡質問她,是想再一次發生幾年前的慘劇嗎?
喬安激動起來,她哽着聲說,“你不知道情況,你不要亂說。”
“我什麼情況,我自已有數,你擔心的那事情,不會發生。”
“我這麼多年,都是自已開着,不是好好的活着了嗎?”
“我發病,也不是無原無故就發病的,所以不用什麼司機。”
喬安很想大聲對着慕錦年嚷嚷,那車禍是人爲的,不是意外。
現在沒有人要害她,她又怎麼會發生幾年前的那場慘劇。
聽到喬安非常排斥給她請司機的事情,慕錦年頭疼的問道,“她只是負責開車接送你,不會打擾到你。”
“我不習慣。”喬安倔強的說道。
她不習慣身邊有個人,像尾巴一樣跟着。
不是她不會享受,只是她身邊有人,她做起事情來不方便,而且她不相信別人。
就像她上別人的車時,總要考慮一下,她和這個人的關係,是信得過,還是信不過,是有仇還是無仇。
害怕被人算計,更怕別人無冤無故的陷害。
“一開始會有一些不習慣,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慕錦年勸說道。
喬安不悅的說道,“慕錦年,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現在你給配了一個司機,我上班了,你讓她呆在哪兒?”
“而且我的工作性質,並不是一天八小時呆在公司裡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外出。”
“我要外出的時侯,難道我再打電話給她過來,或者我一天要外出十次,讓人家跑個十來趟。”
“我真的沒有覺得你給我請司機,是一件多方便的事情,相反的反而給我的生活造成了不便。”
“好意我心領了,人你打電話讓她回去吧!”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你懂不懂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陌生人,不,連陌生都不如,陌生人還可以做朋友,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喬安吧啦吧啦說了很多,她胡言亂語,想到什麼說什麼,一點也不考慮那些話能說還是不能說。
“好,我打電話把人叫回來,不過,你開車要小心。”慕錦年在喬安的一通狂亂轟炸下,徹底的投降了。
“好。”喬安見目的達到了,爽快的應了聲,掛掉電話。
慕錦年打電話把人叫了回去,喬安鬆了一口氣。
累的有些虛脫的喬安,回到家裡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肚子有些脹疼,胃裡翻江搗海的難受。
她跑進了衛生間,肚子那鼓脹還有疼痛越來越難受。
以前覺得上肚下瀉是件特別痛苦的事情,可現在相比上肚下瀉,這種蹲大號蹲不出來,要被撐死的感覺,她覺得能上肚下瀉簡直太幸福了。
她瞥的臉色發紫,覺得要斷氣的時侯,胃裡的酸水往上涌,嘩啦啦的吐了出來。
吐出來後,好在胃不難受,肚子還是撐的特別的難受。
她覺得快要死了,她此時相信便秘真的能要人命。
特別痛苦的時侯,又一件悲傷的事情來了,身下有熱流涌出。
出血了,她驚呆的看着身下流出的血,有一股五雷轟頂的感覺。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藥她一直在吃,因爲知道這藥要是停下來,就會發生不可逆轉的出血事情,所以她沒敢停,一直吃着。
加班的時侯,她也開車回來把藥吃了,爲什麼現在會出血。
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屬於意外,還是正常現像,要不要去就醫。
擰着眉頭,彎着腰一步一步的從浴室挪出來。
從浴室到牀之間短短數步的距離,她幾次停下來休息。
病痛簡直要把她折磨瘋了,越是討厭去醫院,這身體越是出問題。
好不容易走到牀邊,爬到牀上躺了一會,在腦海裡仔細的想着,病歷放在哪裡。
上次醫生好像給她留過電話號碼,讓她有情況給她打電話。
撐着隨時都能倒下去的身體爬起來,去衣帽間的抽屜裡找病歷。
病歷找到後,卻沒有找到醫生留的電話。
坐在衣帽間的地上,努力回想着電話弄哪兒去了。
半天才想起來,那電話當時是寫在檢查單子上的,檢查單子被她弄丟了。
“哦靠!”伸手拍了一下額頭,猶如掉入冰窖般,她開始變得絕望。
坐在那兒,拿起手機給認識的唯一一個醫生章柯打電話。
章柯接到喬安的電話,聽到情況後,立刻打電話給醫院婦科的一個同事,一起前往喬安那兒。
喬安躺在衣帽間裡,額頭冒着冷汗,幾乎是爬着出衣帽間。
章柯到的時侯,喬安直接告訴他門的密碼,讓他上樓。
喬安躺在被窩裡,章柯敲門,她虛弱的說道,“進來。”
“安安,怎麼了?”章柯帶着他的同事進屋,看到躺在牀上虛弱的喬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