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在廚房給喬安做飯,向來淺眠的鄭文麗起夜後,聽到外面有動靜,她披了睡袍出了。
喬安和慕錦年做好了三明治,端着出了廚房,正要往樓上走。
慕錦年一隻手端着餐盤,一隻手摟着喬安的腰,兩個人親親我我的往樓上走。鄭文麗站在那兒,起初以爲自已是眼睛花了,看錯了!
但聽到慕錦年和喬安的交談聲,鄭文麗腦子徹底的清醒。
鄭文麗看着深更半夜起來,做吃食的兒子和兒媳婦,啐道,“小賤婦,半夜也要吃東西,噎死你。”
鄭文麗深知自家兒子的性子,即便半夜餓了,也不會做吃的,現在深更半夜起來做吃的,一定是因爲那小賤貨。
回了臥室的鄭文麗,躺在牀了無睡意。自打喬安跟着慕錦年回來,鄭文麗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着喬安就堵心的慌,分分鐘想把喬安攆出家門。
樓上,喊餓的喬安吃了一個三明治後,繼續躺在牀上睡覺。
喬安因爲夜裡腳抽筋的事情,身體有些累,所以早上七點半,她還在睡。
慕錦年醒來,看着懷裡睡的特別熟的姑娘,不忍心吵醒她。
慕錦年起牀後,拿了手機進了浴室。
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一邊照鏡子,一邊給章柯打電話。
章柯今天輪到常白班,接到慕錦年的電話,說道,“哥,早上好!”
章柯油嘴滑笑的跟慕錦年打招呼。
慕錦年不理章柯,開口說道,“你安排一下,一會帶你嫂子去醫院做個檢查。”
章柯聽到慕錦年,說要帶喬安去醫院做檢查,立刻追問道,“安安,怎麼啦?”
聽到章柯直接叫喬安爲安安,慕錦年眉頭輕蹙,冷哼一聲,說道,“別沒大沒小,叫嫂子。”
章柯聽到在電話裡,就喬安的稱呼和他斤斤計較的慕錦年,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好,叫嫂子就叫嫂子,斤斤計較。”
“嫂子怎麼啦?”章柯又問了一遍。
章柯也十分擔心喬安。
這身體一年大半年在生病,擱誰身上能受得了!
“腿老是抽筋,一會帶她去做個檢查。”慕錦年說道。
聽到慕錦年說喬安腿老是抽筋,章柯說道,“好。我先安排,你九點半到。”
慕錦年掛掉電話出了浴室,看了一眼牀上還在睡的姑娘。
他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摸了摸牀上姑娘的臉。
牀上的人兒很瘦,瘦的下巴削尖。
慕錦年看着快成錐子臉的姑娘,伸手摩挲着她的下頜,輕聲說道,“怎麼就不胖呢?”
他希望她能胖一點,她貧血嚴重,他真怕她哪一天,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暈倒。
慕錦年在牀邊坐了一會,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牀上的姑娘。
一直熟睡的姑娘,被他灼熱的目光給驚醒。
睜開眼睛,看到坐在牀邊的慕錦年,喬安咕嚕一聲,“你不睡了嗎?”
說完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又睡着了!
慕錦年看着背對着他繼續睡覺的姑娘,大手在她的腰線上輕輕的拍了拍,“嗯,我不睡了!”
喬安沒有應聲,閉着眼睛又去夢周公。
慕錦年伸手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已經八點鐘。
慕錦年坐在那兒,手輕輕的拍着牀上的姑娘,“乖,再睡半小時,你就起牀。”
慕錦年,想讓喬安再睡半小時,可有人不讓。
鄭文麗因爲昨夜,被慕錦年那妻奴的樣子氣倒,一夜都沒有睡好。
早上早早的就起牀。
鄭文麗先是去院子裡轉了一圈。
寒冬臘月,外面的天氣特別的寒冷,她出去轉了一圈,去了花房裡採了一束花回來。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插花,問阿姨,“慕總和太太還沒有起來嗎?”
“沒有。”阿姨如實的回道。
拿着剪刀,正在剪花枝的鄭文麗,動作停了一下,眉眼陰沉的看着樓上。
“去把給太太燉的藥湯溫着,然後上樓把太太叫醒。”
鄭文麗一邊吩咐阿姨,一邊說道,“這都快八點鐘,也該起牀了!”
“年輕人,怎麼能貪牀了!”
鄭文麗一開口,又是拐彎抹角的說着喬安的不是。
阿姨按照鄭文麗的吩咐,把藥湯放在竈臺上溫着,然後準備上樓去叫喬安。
鄭文麗把手裡剪好的花插進花瓶裡,看了一眼要上樓的阿姨,說道,“算了,我自已去吧!”
“新太太脾氣大,你上樓,一會給你臉色看,你受不住。”鄭文麗決定親自上樓,看看她家的懶媳婦。
慕錦年在浴室洗漱,喬安躺在牀上睡覺。
鄭文麗在門外敲了幾下門,沒聽到有人迴應,她徑直推開門進去。
在浴室洗漱的慕錦年,因爲關上了浴室的門,所以沒有聽到有人敲門。
此時的喬安,還在牀上睡着。
鄭文麗推開門,看着牀上躺着的一團,猜想那一定是喬安賤人。
因爲只有喬安那樣的賤人,纔會賴牀。
賤人懶,所以不肯起來。
在鄭文麗眼中,她家兒子可是一個勤快的人。
看着關上的浴室門,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知道是慕錦年在浴室洗漱。
原本鄭文麗是想進來,好好的把懶媳婦給叫醒,可推開門的剎那,她開始猶豫了!
進了兒子臥室的鄭文麗,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鄭文麗伸手帶上門,身子倚在門上,思索了片刻,擡手敲門。
鄭文麗伸手,用力的拍打着門。
她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門上。
慕錦年在浴室洗漱,因爲流水聲掩蓋了敲門聲,所以聽不到。
喬安躺在牀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敲門聲,煩躁的把被子扯過頭頂。
鄭文麗敲了好久,不見有人來開門,也不見有人應聲,氣的恨不得一腳踢開門。
喬安躺在牀上,聽到門外傳來的,“咚咚”聲,她一把拉下蒙在頭上的被子。
喬安躺在牀上,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她看了一眼浴室緊閉的門,掀開被子從牀上跳起來。
喬安沒有去開門,而是去了浴室。
她披頭散髮,像個小瘋子一樣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