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念着當年的恩情,就算恩人不在,也不肯離開公司的人,怎麼不能信任呢?
喬安信任劉北,知道他的心是向着柳家的。
只是剛和她們接觸,對她們還不信任而已。
喬安上了出租車後,給白心發了一個微信,是出租車的車牌號。
時不時的發一個自已的位置過去。
出租車司機有壞人,但那是極少數的,大多數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賺錢。
喬安並沒有像白心擔心的那樣,乘坐出租車發生意外。
車子在錦雲雅舍的大門外停下,喬安從車子上下來。
喬安沒有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汽車喇叭聲。
待她回頭一看,看到了身後是慕錦年的車。
慕錦年給喬安打過電話,只是她說朋友會送她回來,所以他就放棄了去接她的打算。
車子在喬安面前停下,車門打開,喬安上了車。
車裡迷漫着刺鼻的酒味,喬安看了一眼慕錦年,猜想他今晚肯定沒少喝。
喬安上車後,慕錦年就伸出胳膊攬着她的肩膀。
她靠在他的肩頭,閉着眼睛休息。
今天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像一場夢。
雖然她處理的很好,但靜下來好,她仍然沒有真實感。
覺得這是一場夢的,不僅是喬安一個人,何初夏也覺得這是一場夢。
何初夏因爲私生活醜聞曝光,又失去了經營權,怒其攻心暈倒後,被送進了醫院。
何初夏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王沛涵在病牀前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罵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敢在虎口奪食吃,這不是找死嗎?”
王沛涵別的本事沒有,做潑婦的本領一流。
何文漢雙手環胸站在那兒,半晌說道,“事已至此,咱們只能接受。”
“不可以,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怎麼可以讓別人搶了去。”王沛涵說道。
何初夏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是絕望的笑容,“真沒有想到,我也會被人算計。”
何初夏從成年後就開始玩心計,她自認爲心計深沉,卻沒有想到,到頭來會被別人算計。
神不知鬼不覺的搶了她的男人,現在又搶了她的事業,此仇不報,還真不是她的性格。
“聯繫那個叫丁洋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消失好了。”王沛涵口氣很大。
彷彿喬安是一隻螞蟻般,她們伸出一隻手指頭,就能把喬安給捏死。
“不能這麼做。”何文漢反對道。
何初夏躺在牀上沒有出聲,緊緊的咬着脣。
恨,她怎麼能不恨,但她不能因爲恨意而失去理智。
王沛涵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內不安的踱着步子。
王沛涵焦躁的樣子,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幫不上忙,反而出的主意都是壞主意。
何初夏看着眼前幫不上忙,只能添亂的人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王沛涵站在那兒,眼一瞪,說道,“這個時侯,我怎麼能休息呢?”
聽到王沛涵的話,何初夏說道,“你也幫不上忙,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說完,又說道,“還有,你最近安份一點,別再出去鬼混了。”
被女兒如此的說教,王沛涵的面子掛不住了,她說道,“你就這麼看不起你媽嗎?”
何初夏最受不了的就是王沛涵這股逞能的勁。
明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卻裝能把事情搞砸。
“回去吧!”
“我已經夠煩的了!”
“你就別來折磨我了!”何初夏從病牀坐起來,沒有扎針的那隻手,用力的捶着牀。
看着何初夏自虐的樣子,王沛涵怕何初夏激動,做出傷害自已的事情,立刻說道,“好,我這就走。”
“你別激動,先好好養身體。”
何初夏皺着眉頭,咬着牙,就那麼瞪着王沛涵。
何初夏受不得王沛涵的嘮叨,其實從心底裡看不起王沛涵這個媽。
王沛涵走後,何初夏看着何文漢說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忍。”何文漢輕吐出一個字。
何初夏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躺在病牀上思考了一會。
現在她四面楚歌,就算不忍又能怎麼樣了。
這一次,她認栽,待她休養身心,從頭再來。
“文漢,我要休養一段時間。”何初夏說道。
何文漢點頭,“好。”
何初夏要休養,自然不能再住豪園。
像何初夏這樣的人,房子多的是,但她偏偏不住,而是讓何文漢去租房。
喬安回到家,聞到慕錦年身上的酒味,吩咐廚房給他煮瞭解酒湯。
慕錦年洗完澡出來,喬安把解酒湯端到他面前,“不冷不熱,喝吧!”
慕錦年接過來,喝完碗裡的解酒湯,說道,“今天工作怎麼樣?”
“還好。”喬安覺得接手一個公司,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難。
主要是助手得力,劉北辦事能力不錯,所以讓喬安少操不少心。
“先排除異已。”慕錦年淡淡的說道。
喬安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教她,先把何初夏的同黨給排除掉。
“嗯。”喬安輕輕的應聲,這件事情她已經吩咐劉北去辦了。
每一位新上任的經營者,都會在人事上做調整。
像當初何初夏接手千語集團的時侯,肯定也是大刀闊斧的,把柳正泰的心腹都給撤下去了。
公司的人事調整,喬安和劉北商量好,做了調整,她怕有大動作會影響員工的心情。
“經營一個企業,遠比想像的難。”慕錦年又說了一句,像是要打擊喬安的自信心。
喬安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慕錦年,抿了一下脣沒有出聲。
難,能有多難,能比她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時侯難。
她不怕難,她有的是信心。
父親的心血,再難她也守住。
“不過,只要用對了人,就不難了。”慕錦年說道。
喬安看着慕錦年笑了,“你一會嚇我,一會安慰我,安的是什麼心呢?”
“讓我知難而退?”
“有嗎?”慕錦年是有這個心思,所以時不時的打擊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