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沛涵的責怪,郇昌嶺委屈的說道,“她要生病,我能有什麼辦法。”
“找醫生吧!”王沛涵也怕事情鬧大。
“你過來看看吧!想個辦法把她送到醫院去!”郇昌嶺是真的怕死人。
王沛涵連夜開車過來,就是因爲擔心,但現在去她覺得不妥。
一來她不知道有沒有人跟蹤她,二來,她開車過來這邊很累了,沒有精力再趕過去。
“我明天過去,今晚你好好看着。”王沛涵說完掛斷了電話。
喬安這一夜睡的不太踏實,凌晨一點的時侯醒了。
她醒來後睡不着了,起來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放在牀頭櫃上。
慕錦年還在睡,喬安怕吵醒他,她就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看他,看看窗戶外的天。
睜着眼睛等着天亮的感覺,就像等待死亡的來臨般難受。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躺在她身邊的慕錦年睜開眼睛。
看到喬安在牀上動來動去,慕錦年抱着她,把臉埋在她的脖頸,“怎麼不睡呢?”
“睡不着。”喬安的手摸着慕錦年的黑髮。
他臉埋在她的脖頸,用力的蹭了蹭。
她扭過頭,露出修長雪白的側頸,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和鎖骨。
手從她的睡褲褲腰伸進去,她臉頰染上紅暈,他看着她,親了親她的脣畔,“你也想要了?”
“噯,你怎麼可以……”喬安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使壞了。
原本她的心情特別糟糕,腦海裡全是那些悲慘的,柳夫人出事的畫面,這會那些畫面全被慾望揮開了。
每一次她失眠,他幾乎都會用這種方法來折騰她。
把她折騰累了,她很快就入睡了。
喬安睡着的時侯,慕錦年在她的小臉人親了親,他靠坐在牀頭抽菸。
抽了幾口,他打了一個電話,才繼續躺回牀上睡覺。
喬安在辦公室裡,跟着王沛涵的人打來電話,說是王沛涵進了酒店後,就沒有看到她出來。
其實王沛涵天一亮就離開了酒店,只是她沒有自已開車,而是坐郇昌嶺的車走的。
聽說人沒有出酒店,喬安下令在那兒守着。
連續兩天,喬安都沒有得到王沛涵的消息。她有些着急了,“小白,王沛涵好像失蹤了一樣。”
聽到這話,白心說道,“我去找譚立問問。”
“嗯。”喬安知道譚立一直呆在臨海市。
白心找譚立,一個小時後給喬安回電話。
說是譚立一直呆在咖啡廳裡,從譚立嘴裡證實王沛涵在B市。
聽到王沛涵在B市沒有回來,喬安說道,“小白,你去何文漢那兒打聽一下消息。”
白心立刻打電話約何文漢。
何文漢此時正在工廠辦公了,白心說要去等何文漢一起用午餐。
於是白心開車去了工廠。
午飯後,白心給喬安回電話,結果是何文漢說王沛涵去旅遊了,目的地不詳。
聽到這話喬安握着電話着急起來。
這明顯是有人撒謊了,隱藏王沛涵的行蹤,一定有問題。
喬安正焦躁不安了,陽光集團的辦公室裡,慕錦年接到消息,王沛涵此時正在B市的一個村子裡。
“慕總,這個女人會是柳夫人嗎?”牛明洋看着手機上剛剛收到的照片說道。
照片上的女人,一頭凌亂的銀髮,衣衫襤褸的像是一個乞丐。
慕錦年看着照片上的人,說道,“看不清楚面容。”
就算看清楚面容,他也認不出來這是不是柳夫人。
慕錦年拿起手機給喬安打電話。
喬安正握着手機抱着頭沉思,聽到手機響,她嚇的打了一個寒蟬。
接通電話,只聽慕錦年在那端說,“喬喬,我剛剛得到消息,你朋友的舅母柳夫人,好像在B市。”
聽到這話喬安握着手機的手抖個不停,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身體哆嗦着,語結的問,“真的嗎?柳夫人在B市?”
“不太確定是不是柳夫人,只是有點像。”慕錦年說道。
聽到這話,喬安按奈不住心中的衝動,問道,“在B市的什麼地方?”
慕錦年說了具體地址,還告訴喬安王沛涵也在那邊。
喬安眼眶紅了,她說,“我現在過去。”
聽到喬安說要過去,慕錦年怔愣了一下,片刻後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不用,你工作,我和白心一起過去。”喬安說完就掛了電話。
喬安要去B市的事情,沒有驚動任何人。
“劉北,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打我電話。”喬安交待完就走了。
白心接到喬安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在喬安說的地方二人匯合了。
白心聽喬安說,慕錦年查到了王沛珍的下落,“人被王沛涵藏在B市嗎?”
“嗯。”喬安一顆心砰砰的跳着。
頭皮發麻,身體忍不住哆嗦着,是激動嗎?
是害怕嗎?
心情很複雜,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個時侯,沒有任何詞語能表達出她的心情。
一顆心砰砰的跳着,要不用手捂着,彷彿下一刻就會跳出來。
她坐在車裡,看着儀表盤上轉了一圈,她還嫌車速慢。
白心看着喬安焦躁不安的樣子,安慰道,“安安,沒事的,我讓人趕過去了,他們跑不掉。”
喬安窩在座椅裡,她輕輕的頜首。
此時的她什麼都不想說,唯盼這一次是真的找到了母親。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強忍着沒讓眼淚流下來。
喬安的腦海裡,全是母親的身影。
八歲那年,母親三十二歲,穿着紅色的晚禮服,帶着她去參加聚會,衆人都誇她年輕漂亮。
十歲那年,母親三十四歲,在柳家公司的尾牙晚會上,母親一襲湖藍色晚禮服,驚豔了全場。
十二歲那件,母親三十六歲,穿着白襯衫黑褲子,扎着馬尾辮,猶如大學校園裡的青春美少女。
十六歲那年,母親四十歲,她出國,母親去機場送她,和她同乘一駕飛機的阿姨說,母親看着像她的姐姐。
二十二歲那年,母親四十六歲,去美國看她,宴請她的同學,在晚會上,母親一襲黑色晚禮服,時尚高雅,同學都稱讚她母親是一位很有魅力的東方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