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問過喬安,要是失敗怎麼辦?
喬安說,想不到那麼多,當時只想救你。
喬安救白心,是因爲她曾經經歷過和白心一樣的無助。
經歷過和白心一樣的絕望,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會嚇的人魂飛魄散。
當年在車裡,喬安求救未果,她特別痛恨當時車窗外的人。
所以當白心遇到危險的時侯,喬安很果斷的出手相救了。
後來白心問喬安,要是失敗了,喬安也遭到那些壞人的玷污,會後悔嗎?
喬安當時回白心,後悔有用嗎?
白心說沒有用。
喬安說,沒有用就不後悔。
感情就是在這些,點點滴滴的事情中日漸深厚。
喬安和白心的感情很深很深,深死之交,是交命的感情。
兩個人彼此信任,彼此幫助。
白心爲喬安犧牲的,喬安全記在心裡。
而白心,滿心滿眼的都只有喬安的好。
所以白心願意爲喬安,做任何的事情。
車子駛進醫院,喬安和白心下車。
慕錦年和牛明洋也下車。
白心聽喬安說,要把柳夫人帶回臨海市,擔憂的問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帶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喬安說,“在這兒同樣有危險,再說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喬安話落,又說,“我也不相信這家醫院。”
喬安怕,怕這家醫院,有人和王沛涵是一夥。
聽到喬安的話,白心能理解喬安的心情。
喬安和白心去了醫生辦公室,談轉院的事情。
醫生同意轉院,這種重症病者,醫院巴不得他們轉院。
慕錦年立刻聯繫轉院的事情。
喬安和白心在重症監護室外守着,喬安一雙黑眸緊緊的盯着重症監護室的門。
可謂是望眼欲穿,她多想進去看看。
多想進去陪陪母親。
可是重症監護室,規定每天只能進去探視十五分鐘。
剛剛喬安已經進去探視過了,看到母親躺在病牀上,仍舊是人事不醒。
就在喬安悲痛的時侯,聽到沉寂的長廓裡,有嘡嘡的聲音傳來。
白心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何初夏帶着兩三個隨從嘲她們走來。
“何初夏來了!”白心提醒神情木納的喬安。
喬安聽到白心說何初夏來了,頭一扭就看到了何初夏。
何初夏身穿黑色襯衫,下穿黑色緊身小腳褲,腳踩一雙黑色高跟鞋,身上披着一件黑毛呢大衣。
黑毛呢大衣披在肩頭,就像戰場上將軍披的戰袍。
何初夏不但這身裝扮顯眼,就連那臉上的妝容都特別的醒目。
猩紅的脣,精緻的眼線,又長又濃又翹的假睫毛,真正駭人的是那氣勢。
“氣勢逼人!”白心小聲說道。
喬安冷笑一聲,“賤人,終於來了!”
何初夏走到喬安和白心面前,神情沉重的說道,“我來看看姨媽!”
聽到姨媽二字,喬安的手立刻握成拳,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白心看了一眼何初夏,涼涼的說道,“姨媽?”
“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她給你吃,給你喝,好心收養你和你那賤人母親的恩人,愣是被你們折磨成了一個瘋子。”
聽到白心罵出口的話,何初夏並未還擊。
瘋狗當衆咬人,只會讓世人誅之。
何初夏不做這傻事,“我先去看看她老人家,等一會我們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白心回道,“和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沒有什麼好談。”
不論白心如何咒罵,何初夏都不還擊。
何初夏要往重症監護室走,白心伸手攔住了。
“不歡迎你!”白心說道。
何初夏見白心態度如此的強硬,冷哼一聲,“我來看我的姨媽,你有什麼資格阻攔?”
“還有,你別忘了,我和我的母親是她的監護人,你是什麼東西?”
“啪!”何初夏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心就揚起手,狠狠的甩了何初夏一個耳光。
何初夏捂着火辣辣的臉頰,身後的兩個保鏢看到何初夏捱打,立刻衝上前。
白心是會些拳腳功夫,可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不足以對付這些專業練過的。
喬安上前一步,冷聲呵斥,“你們誰敢動。”
那兩個保鏢,不認識白心,但認識喬安。
HK新上任的總裁,最讓他們膽怯的是喬安和慕錦年的關係。
這兩個人跟着何初夏去過錦雲雅舍88號,而喬安就住在那兒。
迫於慕錦年的勢利,兩個保鏢不敢動手,何初夏看着擋在白心面前的喬安,“一邊去。”
何初夏怒吼間,對喬安動了手。
何初夏欲推開喬安,誰知手還沒有碰到喬安,就被喬安先推搡了一把。
何初夏打了一個趔趄,回過神來後,何初夏一把伸手扯住喬安的頭髮。
喬安扎着馬尾辮,被何初夏扯在手裡後,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她低下頭,抱着何初夏的腰,用腳踹何初夏的小腿。
女人之間打架不像男人,有聲有勢,從視覺上看打架的畫面也很美,女人打架就是怎麼能打到對方怎麼來。
扯頭髮,抓臉,張嘴咬,總之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喬安和何初夏打架,白心要上去幫忙的時侯,被保鏢堵住。
慕錦年接完電話回來,看到他家姑娘,彎着腰抱着一個女人的腰,然後腳在底下亂踢。
慕錦年躥過去,握住一直在搗他家姑娘背的手,像擰麻花一樣擰着何初夏的胳膊,“滾開。”
何初夏的手被慕錦年那一擰,疼的眼淚嘩啦啦往下落。
何初夏被慕錦年甩開,他抱住他家姑娘。
喬安擡起頭,披頭散髮的看着何初夏,“賤人!”
慕錦年看到是何初夏,鬆開他家姑娘,走到何初夏面前。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一把攥住何初夏的頭髮,用力的扯着,晃動着她的頭,說道,“你再扯她頭髮試一試,我會把你的頭髮撥的一根不剩。”
慕錦年說完,扯着何初夏的頭往前一送,“咚”一聲,何初夏的頭撞到了牆上。
何初夏伸手撫着被撞疼的頭,渾身哆嗦着。
“惡魔,慕錦年,你就是一個惡魔。”何初夏在心裡咆哮着。
慕錦年走到喬安面前,伸手撥開喬安臉上凌亂的發,露出那張白晰的臉蛋。
他的手捧着她的臉,親了親她的脣角,“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