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漢也在錦雲雅舍66號住着,剛睡下還沒有睡着,就聽到敲門聲。
“等一下。”何文漢起牀,繫好睡袍的帶子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何初夏,何文漢問,“姐,有事?”
“你看。”何初夏把手機遞給何文漢。
何文漢接過手機,看着上面的信息,他輕蹙眉頭,沉思片刻說道,“餘才?”
“嗯。”何初夏點頭。
“文漢,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好。”何初夏叮囑何文漢。
“嗯。”何文漢應聲。
何初夏伸手拍了拍何文漢的肩膀,轉身回了臥室。
錦雲雅舍88號,喬安此時窩在落地窗邊的椅子裡,,雙手抱着膝,下巴擱在膝頭,一雙黑眸看着窗戶外。
慕錦年手裡端了半杯牛奶,走到喬安身邊。
他知道她不喜歡喝牛奶,所以只給她溫了半杯,想讓她喝完好好睡覺。
“來,把牛奶喝了,上牀睡覺。”慕錦年說道。
喬安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慕錦年看着喬安木納的樣子,抿了一下脣,開口說道,“人生就是這樣,充滿着變數。”
“悲歡離合,陰晴圓缺,這是人生的常態。”
聽到慕錦年的話,喬安鼻頭髮酸,抿着脣閉上眼睛,淚水在眼皮底下涌動。
她睜開眼,揚起頭,淚眼迷濛的看着他,“爲什麼人會如此的毒?”
“那可是她親姨媽?”
“那可是在她們落魄無去處的時侯,收留她們養育她們的恩人。”
慕錦年看着受到刺激的喬安,他把手裡的牛奶放在一邊,伸手抱起喬安。
“人生百態,人性也善也有惡,只是柳夫人運氣不好,遇到了惡人。”慕錦年安慰喬安。
喬安抱着慕錦年的腰身,窩在她的懷裡不動。
他抱着她,一直在安慰着,直到她進入睡夢中。
喬安這一夜都在惡夢中,醒來的時侯,都沒有從惡夢中清醒過來。
慕錦年天一亮,就被電話吵醒。
律師說王沛涵認罪伏法,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已的身上。
聽到這個消息,慕錦年說,“百密而有一疏,好好查一查,一定能查出破綻來。”
喬安睜開眼,聽到慕錦年的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再睡一會?”他把她摟進懷裡,讓她繼續睡。
喬安的身體在慕錦年的懷裡動了動,“不睡了,今天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喬安起身,慕錦年也跟着起來。
剛進了浴室,喬安就接到了白心的電話。
白心在電話中告之喬安,王沛涵承擔了所有的罪責。
承認欺詐了柳家的公司,承認用別的身份,購買了公司的股份。
聽到這話,喬安一隻手握着電話,一隻手扶着盥洗臺,她怕下一秒自已會暈到。
王沛涵承擔了所有的罪責,是在袒護何初夏。
何初夏這招金蟬脫殼用的挺好。
白心掛斷電話後,喬安已然知道慕錦年早上接的電話是什麼內容了。
肯定也是知道了王沛涵認罪的事情。
喬安洗漱好,若無其事的下樓。
慕錦年下樓的時侯,喬安已經坐在餐桌邊用早餐了。
慕錦年在喬安身邊坐下,她說,“我用完早餐去公司。”
“嗯。”慕錦年也要去公司,公司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吃完早餐,喬安先慕錦年一步離開了家前去公司。
喬安到了公司後,接受了記者的專訪。
從她的角度,談了柳家和王沛涵的恩怨。
喬安稱,此事情只不過是豪門爭產的一種。
記者問起喬安對於何初夏的看法,喬安說何初夏是一個出色的商人,只不過太貪婪。
何初夏看到了喬安接受採訪的視頻,撇了一下嘴,“讓你娼狂幾天。”
中午十二點的時侯,一則新聞打破了午後的平靜。
郊外某個療養性醫院,發生跳樓事件。
跳樓的是一名余姓男子。
喬安看到這新聞時,腦袋忽然間空了,半天反應過來,給劉北打電話。
此時劉北已接到電話,說餘才從五樓跳下來,不治身亡了。
“喬總,跳樓的是餘才。”劉北接通電話,沒等喬安開口問,他回道。
聽到劉北說跳樓的人是餘才後,喬安說,“跳樓,怎麼可能。”
“警方確認過了,是餘才自已從樓上跳下去。”劉北也覺得事情很蹊蹺。
“監控呢?”喬安首先想到的就是監控。
餘才那種人,寧願苟活於世,也不會選擇跳樓。
“警方給出了結論,是跳樓自殺。”劉北去警方那兒做過筆錄了。
餘纔在那兒療養,是劉北安排的,出了事情,當然要去接受調查。
喬安不相信這個結論,對劉北說,“把醫院的監控拷貝一份給我。”
柳家的事情掀起了軒然大波,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此事。
現代版《農夫與蛇》《東郭先生和狼》,媒體無一不指責,何初夏和王沛涵兩個人毒如蛇蠍。
喬安下午的時侯去了醫院,進了重症監護室。
看着仍舊躺在病牀上,身上插着各種各樣管子的母親,她的淚落下。
她擰了條毛巾,握着那隻剩下骨頭的手,替王沛珍擦拭着。
喬安每看一眼母親,就想往何初夏母女臉上捅一刀。
母親患了精神病,何初夏母女不送去醫院,居然把一個精神病患者,囚禁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數年。
在這數年裡,柳夫人過着非人的日子,吃的是殘羹冷炙,經常遭到照顧着郇昌嶺夫婦的毒打。
而且在王沛涵剛把王沛珍送到郇昌嶺那兒的時侯,禽獸不如的郇昌嶺就強爆了王沛珍。
這些年來,王沛珍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每一次王昌嶺都以這理由,向王沛涵多要錢。
要到的錢,也不給王沛珍治病,都被王昌嶺拿去買酒喝了。
王沛涵每年都會抽空去看王沛珍,不要想歪了,去看王沛珍,不是去給王沛珍送吃送喝,而是去發泄。
每當王沛涵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去王沛珍那兒,毒打王沛珍,說是王沛珍活着,纔會發生不順的事情。
王沛涵虐待王沛珍,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