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嶽冉,厲珈藍也只剩下小時候的印象了,總覺得眼前這個被和宛如稱作嶽冉的嶽浩源,太像她的父親厲軍,和她記憶中的那個嶽冉表叔,還是有着一些差別。自然,這中間不排斥記憶錯覺,厲軍和嶽冉是表兄弟,有幾分相像也是常理之中的,另者,對於嶽冉,厲珈藍畢竟很多年未見這個嶽冉,對當年的印象,已經成模糊式的概念,無法作準。
“哼,和宛如,比別他/媽/的還要不要臉?到底是誰對不起誰?誰的良心讓狗吃了?老子今天不跟你計較這麼多,咱們有帳不怕算,以後走着瞧。”說完嶽浩源向着停車場那邊逃去。
嶽浩源跑了,厲珈藍也沒必要爲難他的那兩個手下了,讓紀浩的那些手下,將那兩個放了。
“和姨,你又有沒有怎樣?”厲珈藍走到和宛如身邊,關切的望着她,哪知道他和宛如對厲珈藍十分不領情,並且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罵厲珈藍走開。
“和姨,我是心怡啊
。”厲珈藍有些呆了,不知道她幫了和宛如,爲什麼還得到她的厭惡。
“離我遠點,誰是你的和姨?以後見到我,請喊我厲太太,你們南家和那個姓岳的狼狽爲奸,我和我老公都眼瞎了,錯認你們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早晚,你們都一個一個的不得好死。”和宛如語氣惡毒的詛咒着,厲珈藍已經見過在南家忍辱負重卑微之極的和宛如,現在又看到和宛如這樣如一般惡毒婦人一樣,對她嫌惡的咒罵,當真讓厲珈藍猛醒,原來她即使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是那麼真正的瞭解,誰都是有多個層面的,沒有絕對的高雅雍容,惡俗這樣的劣質,不是說天生高貴的人,身上就一點兒都沒有。
厲珈藍真是很想大喊和宛如一聲“媽”,請她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嶽浩源怎麼是她的表叔嶽冉呢?他們之間又因爲什麼鬧翻?之前嶽浩源不是還幫和宛如拍到他們厲家的老房子嗎?怎麼現在又交惡成仇了呢?這中間究竟又有多少故事?
眼睜睜看着和宛如一臉怒寒氣的離開,厲珈藍心中一陣哀鳴。終究她已經不再是她,想要走進自己親生母親的身邊,仿若隔山隔嶺。
“她情緒正激動着呢,說的都是氣話,你不必放在心中。”謝煊夜安慰着厲珈藍,看到憂鬱黏在她的眉頭,他就無法不想着將快樂重新塗上她的眉。不在乎的人,就算給你全世界,在乎的人,哪怕她什麼都不給你,你還是想着將你的全世界都給她,最好將你所有快樂的能量,都賦予她,只看到她的低眉淺笑,看不到她的憂傷,那就是讓你甘之如飴的幸福。
這些不用謝煊夜說,厲珈藍也能理解,她現在是被團團疑惑困住,不是在意和宛如對她的惡劣態度。
“沒事,我不會在意的。”厲珈藍爲了證明自己不需要謝煊夜開解,臉上露出刻意的笑容。這個時候,倒真要紀浩來幫她了。她要紀浩幫她調查清楚嶽浩源的底細。也是這一刻,厲珈藍覺得身邊有那麼一個背景複雜的人,在某些時候,能爲她所用,還是挺有利用價值。
一頓午飯被攪了,厲珈藍只能遺憾的和謝煊夜說了再見,在紀浩的那些手下的護送下,回到紀浩在盛世華庭買下的別墅。
看見厲珈藍一回來就黑着臉,直奔二樓,正在客廳上網的紀浩,放下筆記本,聽着他的那些手下彙報着今天厲珈藍出去後發生的事。
聽清楚發生了什麼,紀浩才轉身上樓,去敲厲珈藍的房門。
“煩着呢,別理我。”厲珈藍在屋子裡吼着,扔了什麼東西到門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紀浩微微蹙下眉頭,推開門走進去,將落在門口邊的厲珈藍的一隻高跟鞋撿起來,促狹一笑,“給好好獎賞這隻鞋子,今天它可是立功了。”
“出去!”厲珈藍對着紀浩大大的送了一個白眼,坐在牀邊將腳上的另一隻甩到一邊,然後轉身躺倒牀上。她倒不是故意給紀浩什麼臉色,心情正煩躁着,想了一路都想不通,嶽冉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嶽浩源,而且還買入了璽林集團的那麼多股份,如今更是璽林集團的第一大股東,完全掌握住璽林集團。在她重生前,嶽冉纔出獄,到現在也不過五六年的時間,他憑什麼手裡能迅速的聚斂那麼龐大的資金?
尤其今天和宛如對着她罵的那些話,意思分明是南靖生和嶽冉都坑害了厲家,南靖生耍了什麼手段,她清楚,那麼嶽冉呢?
如果嶽冉開始也是在算計厲家,那麼他爲什麼還幫和宛如買下被銀行拍賣的房子?
太凌亂了,厲珈藍根本無從着手
。尤其和宛如今天對她視如敵人的樣子,想要走進她,接觸事情真相,更有難度了。
紀浩將鞋子放到牀邊,坐到牀上,伸手拍拍厲珈藍的背,“好了,我知道那個姓岳的惹到你了,我已經讓傑森去查他了,等我查清楚他的底細,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他。你就彆氣了,自己悶着自己生氣,不是幫你的那些仇人對付你自己嗎?”
“少煩我!”厲珈藍沉聲低吼,伸腿一腳將踹中紀浩的肚子,將他從牀上踹下來,讓他哀叫一聲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半天也起來。
聽着紀浩哀叫不止,厲珈藍才意識到自己的那一腳似乎太狠了,慌忙從牀上爬起來,跳到地上,去扶紀浩,“沒事吧,你。”
看着紀浩的臉色慘白,挺痛苦的表情,一層歉疚爬上厲珈藍的眉頭。
“你踹死我了……”紀浩那安靜而秀美的面孔上,黑瑪瑙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哀怨,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閃耀着一絲單薄的苦笑,
“對不起,我心情確實不好了。我錯了。”厲珈藍伸手將紀浩扶起來,在牀邊做好。
紀浩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你還會道歉啊。”
厲珈藍那雙桃花眼一瞪,那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讓紀浩在這麼近距離的情形下凝望着,慫恿出他的心底更深的一層迷戀。尤其她此時半俯着身子,領口壓低,從紀浩的位置看過去,她胸口那兩抹弧度優美的渾圓,全被紀浩收攬眼中,他眼眸的色調不由自主的加深了。
“一直以來,蠻不講理的人是你,從來都不是我。”厲珈藍覺出紀浩眼神的曖昧眼神,臉上微微泛起紅暈,敏感的捂住胸口閃開到一邊。“你腦子裡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噁心、齷齪……”
“呃?”紀浩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淺笑的嘴角摻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鬼魅的氣息從他身上赫然彌散開來,“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你自己知道。”厲珈藍惡惡的瞪了紀浩一眼。紀浩隨之哈哈大笑,說,“多想的人是你吧,我腦子裡想些什麼,你又是怎麼先知道的?我自己還未察覺。”
厲珈藍被紀浩駁斥的有些惱羞成怒,低吼着,讓他滾出去。
“先交給我什麼叫滾?”紀浩嗓子暗啞的低聲說一句,然後一伸出手,一把將厲珈藍拉過來,攬到懷中,抱着滾到牀上去,來回的翻滾了兩圈,才壓定厲珈藍在牀上,呼吸絮亂的說,剛纔那樣子可算是滾了?
“放開我!”厲珈藍驚得臉色蒼白如白紙,惹到這個色胚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從你搬到這裡的第一天,你就早該知道,孤男寡女的睡到一張牀上,是遲早的事……”紀浩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情潮涌動的狂潮,嗓音中隱藏着情/欲的味道,兩年多了,他再也沒碰到過這個嬌美讓人瘋狂的身子,讓他的肌膚早就乾渴的像撒哈拉沙漠,迫切的需要她的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