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會背叛她的。”
男人雖然難以控制下本身的**,但他們卻能夠將愛與不愛分得十分清晰,初塵有很大把握,韓棕智在蔚雪晶的身體裡滿足私慾的同時,他的內心是空虛的,因爲姐姐蔚雪晶的個性,初塵實在瞭解,那是一個完全不能和韓棕智精神世界達成共鳴的女人。
他斯文得體,受過高等教育。
她懶散享樂,學業都是混着下來的,所以他們不是一路人。
微微一笑,林初塵的眸光轉向了窗口,她相信,他會打電話來的。
果然,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她接到了韓棕智的電話。
“初塵,我想見你。”他似乎強忍着什麼,說話開門見山。
“好,我們在飛絲琳咖啡廳見面,臨窗的八號位,不見不散。”初塵早就做好了準備,等着他來電的這麼一天。
韓棕智似乎有些吃驚,林初塵竟然連地點都說了出來,但他只是稍稍的停頓之後,就應了初塵的邀約。
放下了手機,林初塵站了起來,搜尋適合約會的禮服。
“他喜歡水藍色和白色搭配……”她站在衣櫃前,自言自語着,並拎出了一件藍色的紗裙,並配了一條白色的絲巾。
十幾年了,她對他的瞭解甚過了解自己,他喜歡什麼顏色,什麼運動,什麼口味兒,甚至有習慣動作,她都瞭如指掌,所以想討得他的歡心並不困難。
穿戴好了,初塵站在鏡子前,看着清純美麗的自己,心裡竟然沒有要成功的得意,而是傷感,曾經她也這樣打扮過,帶着他買給她的項鍊,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天他很激動,向她求婚,她答應了他。
本以爲會和他幸福一生一世,可誓言真的短暫,經不過周邊的誘/惑,他將她的愛撕得粉碎,踩得徹底。
“韓棕智,我會將失去的都要回來。”
林初塵冷眼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用力地抿住了脣瓣,然後轉身邁開步子,出了別墅。
尹政勳的管家每天都在重複做一件事,就是發現初塵要出門的時候,小跑過來問她要去哪裡,做些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今天似乎也不例外,他滿臉堆着笑容。
“林小姐,您這是去哪裡?”
“回家。”初塵只是這樣回答了他。
“我叫司機送你。”管家殷勤極了,剛要打電話給尹家的司機,她馬上制止了他。
“今天我自己開車,不用麻煩司機了。”她不喜歡他們這樣監視她的方式,那個司機是尹政勳的眼線,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她到哪裡,讓她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這個……”管家有些爲難了。
“告訴尹政勳,如果他想知道我去了哪裡,就馬上回來,否則,別總是找人盯着我。”
初塵走到了轎車前,拉開了車門,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上,雖然司機隨後跑來了,卻也沒了他的位置。
管家的臉夠難看的,但阻攔的話卻說不出來,他心裡很清楚,這位林小姐,雖是尹大少爺的情/婦,但並不是犯人,他一個下人沒權利約束她的自由。
轎車緩緩地開出了別墅的大門,管家趕緊拿出了電話。
“大少爺,林小姐出去了,堅持要自己開車,我沒敢攔着她。”
“知道了。”電話裡,尹政勳的聲音十分平淡,管家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生怕大少爺訓斥着他。
“要不要我派人去跟着?”
“不用,她說沒說要去哪裡?”尹政勳問。
“說是回家。”
“你派人去林家等着,如果她半個小時沒到,再給我打電話。”
“是,大少爺。”
打完了電話,管家將尹政勳交代的話轉達了司機,司機趕緊出門,去了林家。
------飛絲琳咖啡廳------
臨窗的八號咖啡座前,韓棕智早早就到了,他顯得有些拘謹,完全是一種習慣,他要了兩杯咖啡,一杯是苦澀的。
盯着那杯咖啡,他良久地呆滯着,一個讓他不得不正視的事實,他迷上了這個林初塵的年輕女人。
他閉上了眼睛,深吸着咖啡的濃香,眼前都是昨夜蔚雪晶的依賴和傾情,她沉溺在他的懷中,撫摸着他的胸膛,說着綿綿的情話,她說她愛他,很久之前,走進蔚家,第一眼就愛上了他,這種愛埋藏了十年,現在沉澱的好像濃濃的蜜糖。
“智,我離不開你,我們結婚吧?我有了你的孩子,這次是真的,我可以給你看化驗單。”
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迫切地想生下來。
“我有什麼是值得你愛的?”他問她。
“全部,我愛你的全部,從頭到腳,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蔚雪晶發誓,他如果要她的心,她都會給他挖出來。
“可我只是蔚家的職員,怎麼配得上你,相反,追求你的那些人,不是富豪公子,就是蔚家的股東,我算什麼?”韓棕智苦笑着。
“你也可以的。”
“我說了,我只是蔚家的職員。”
“不,不,如果我把我的股票轉給你一些,你不就是股東了?”蔚雪晶的肚子裡有了韓棕智的孩子,她已經死心塌地了,甘願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討好這個不冷不熱的男人。
脣抿了一點咖啡,雖然加了伴侶的方糖,韓棕智仍舊覺得苦澀難忍。
昨夜的那一刻,他被蔚雪晶感動了,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他,他的內心竟然產生深深的歉疚感,因爲他的心裡沒有她,而是在想着另一個女人,林初塵。
第二天的上午,他成功地拿到了蔚雪晶親手書寫的股份轉讓協議,並於十點零五分,正式成爲蔚光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可此時,他卻來見了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