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零令跟慕容月站在一起,看着來來往往的僕人搬東西。
慕容月有幾十箱的金銀財寶,綾羅綢緞,感覺像夫家搬嫁妝的新媳婦兒。
鏡零令只有一些古文統籌的書。
“令哥哥,這裡爲什麼叫溪風閣呀?”
慕容月看着高高的牌匾不解的望向少年。
“溪風流水,隨光同存。感嘆星霜荏苒的人應抓住流淌的時間,每個人都不應該浪費光陰才能爲國效力。但我以爲,並不是每個不浪費時間的人都能爲國效力,這只是片面理解,只有真正心繫天下,心有家國的人拽住時間的長河才能成爲國家的棟樑之材。”
鏡零令的眼睛波光粼粼的,看起來格外耀眼。
不愧是未來的權臣大人,從小就心懷天下,心存大道。
慕容月對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令哥哥太厲害了,不愧是未來的權………權權力的象徵者,嘻嘻嘻。”
鏡零令狐疑的看着她,想問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令哥哥,我們進去吧。”
慕容月拽着他的衣袖往裡走,不料鏡零令反手一勾抓住了她的衣領。
“走。”
…………
早知道不叫他了。
慕容月像極了小兔子任人宰割,鏡零令提着她格外滑稽。
“我我…會走路。”
慕容月慫慫的望着他,明明是她有理,怎麼到了鏡零令這兒她話都不敢說了。
鏡零令繼續往前走,沒有理她。
她已經放棄掙扎了,令臣大人高興就好。
欲哭無淚啊。
慕容情讓知道大夫人讓慕容月和鏡零令住在溪風閣的事情氣的不行。
月兒就不說了,鏡零令算個什麼東西?他還沒住進溪風閣怎麼輪的上一個破落養子住?
慕容情讓來到溪風閣門口大吵大鬧。
“我好可憐啊,居然比不上一個破落養子,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天道不公啊,鏡零令就是白眼狼,在我家混吃混喝,現在居然還想私吞嬌嬌的嫁妝啊………”
剛進去的兩個人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慕容月有些惱怒,他居然說令臣大人是破落養子白眼狼?她看他纔是!
慕容情讓見裡面沒有反應,便氣沖沖的闖進來了。
“白眼狼!就是你,白吃白喝我家的,現在又攛掇嬌嬌讓你搬進溪風閣,是不是以後就要惦記嬌嬌的嫁妝啊?!!”
他單手叉腰,指着鏡零令破口大罵。
“你沒資格說令哥哥,是我讓令哥哥教我學習才搬來的,你有能耐你教我?”
慕容月纔不給他好臉看,誰讓他上次打母親,要不是她在場,被打掉牙齒的就是母親。
“嬌嬌啊,爹爹也是爲了你好,這個賊人不懷好意,他就是貪圖你的錢財!”
“不好意思,就算他貪我的錢,我也不在乎………”
慕容月就是要跟他對着幹,誰讓他惹母親生氣。
鏡零令眼眸彎了彎,看着小丫頭氣呼呼的跟她爹爭論的樣子心頭一暖,雖然不一定完全是爲了他,但是他還是很高興。
就算………貪她的錢她也不在乎嗎?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笑起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眉眼彎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淚痣落下點睛之筆,多了些許病態美卻又不失帝王風範,巧奪天工也不過如此。
三七看到主子嚇得魂都沒了。
主子居然笑了?他還親眼目睹。
主子肯定會殺人滅口的,他上有老下有小啊,他還沒娶媳婦兒啊!
三七用絕望的眼神看着三言。
“三……三言,我活不久了。”
一旁的三言不解的看着他。
“你又抽什麼風?”
“主……主主主主子,他他他他他……”
三七指着鏡零令的方向,手還抖個不停。
三言一腳踩在三七的鞋子上,無語的白了白他。
“死娘炮,說話這麼慢吞吞的。”
三七:你是不是母老虎?
三言回眸看了看,主子很正常啊,這個死三七,敢騙她,老孃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