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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邦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找林桐來家裡坐,今天趁着投產典禮落成,程志邦特地推掉了下午的工作安排。等到忙活完了,從裡屋端出清茶的若冰擺弄好,程志邦要若冰到裡屋去玩兒,被當成小孩的若冰不情願的走了,程志邦聽了聽動靜後坐定。
“我們好好談談。”縣長大人用對待大人的口氣說道。
“讓我更進一步瞭解你。”林桐有些坐立不安,平時他用學生身份藏得嚴嚴實實,但程志邦的舉動毫無疑問傳遞了一個信息:小子,我當你是大人,你就別裝了。
“林桐,男,漢族,1981年出生於惠城林莊,出身革命後代,未婚,身份證編號... ...”林桐暴汗,也不等程志邦說完了。
“打住吧,打住吧,您讀書的時候數學一定不錯。”
“哈哈,我的數學經常不及格。”程志邦一點兒面子都不打算給這個脾氣大到天上去的小女婿。
林桐聳肩:“您老想知道什麼?”
“小冰說你會讓我滿意。”
林桐打了個寒顫,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我是修士,您知道的,我們這類人,總有些與衆不同的地方。”林桐打算打太極,但程志邦並不接手。
“是嗎,也許吧,不過我女兒在心理和生理上的年齡沒什麼差別。”程志邦眼中帶着戲謔的笑意。
林桐頭大,索性說開了:“您儘管問吧,我盡力回答。”
程志邦點頭:“很好。”
程志邦收起僞善的面具:“小小年紀看不出來嘛。”林桐發覺事情不對,程志邦話裡的語氣讓林道長收緊了全身毛孔。
索性套套近乎:“程叔說什麼呢,我在您面前可沒秘密。”林桐笑呵呵地裝嫩,心理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你說該怎麼辦吧。”程志邦也不看他,自顧自喝了口茶閉目等林桐開口。
林桐憋得難受,但還是要憋下去,你喝茶,我也喝茶。
程志邦終究是等不住了,這小子擺明了一副打死也不招的架勢。
“有些事情不能因爲你是未成年人就不用負責的,殺人償命,你對我女兒做的事,你說該怎麼辦?”
林桐冷汗差點兒就冒出來,這是打算逼親還是咋的?
“我能對若冰做什麼?”先探探底兒再說,其實也沒必要,林桐對祖師爺發誓,他真的沒把事兒做到底,雖說還是90年代,但程志邦也總不至於爲了那點兒小事兒,那啥吧... ...
“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縣委,若冰的媽媽現在也在這邊兒上班,小冰雖然一個人在孫武住,但,那些鄰居見面還是會打個招呼的。”
林桐睜大了眼睛,忽閃忽閃的,別說了,我閃,我閃,閃死你。
“小冰這些日子夜不歸宿的次數挺多啊,前幾天更是一星期沒見到人。”
“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程志邦一拍桌子:“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深知被冤枉的林桐有口難辨,委屈道:“黨的政策...我是知道的,可..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呀。”
這就是承認在你那兒了,程志邦大喜,表面卻擺出一副鐵青臉龐:“那你說你跟她在外面一星期都幹什麼了?!不要告訴我你們在住院。”
林桐絕倒:“那我要說是在住院呢?”
程志邦咬牙切齒:“小子,流氓罪往重裡判可是要吃槍子兒的!”
林桐知道程志邦是吃定他了,料定老丈人捨不得把自己這麼好的女婿送派出所,乾脆一咬牙,不管是還是不是都承認了。
“您別說了,是我不對~!”
程志邦笑了,雖然有點兒屈打成招的味道吧,反正你是招了,就怕你不招。
林桐擺出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架勢,閉着眼等那一刀呢,程志邦卻沒了動靜,等了半天沒個音響,林桐悄悄睜開一隻眼。
“其實我也不打算把你怎麼辦,我這做父親的不想指責你們誰的不是。”程志邦嘆了口氣,也難爲這小子了,不過今天的話說出去,自家的女兒就真的變成別人家的媳婦兒了,心理真不是個滋味。可又想到是女兒喜歡,他自己也要仰仗人家,這心中的感情那可真是五味俱全,說不清,道不明。
“你們雖非常人,但在我眼中仍是太年輕了,以後的事,我們誰也沒法兒確定,你讓我這當父親的怎麼放心呢。”林桐不傻,相反他還相當聰明,程志邦看了林桐一眼,他就知道是自己表態的時候了。
“爸,你放心,若冰今後就是我林家的人,只要我林家還在,保管有若冰在我林家的地位,山上的事,您也放心,只要我德雲子(林道長道號,與她定要同生共死的。”
林桐這話讓臉皮厚如城牆拐角處的程志邦都汗顏不已,這小子打蛇棍上身的本事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過林桐這也算是正式答應了這門婚事,並且許下與程若冰結成雙修道侶的諾言,程志邦已經找不出不滿意的地方了。
“好了,這事兒解決了,我們來談談別的事。”一說還有談話,林桐鬱悶了。
心裡悽苦的林道長耷拉着腦袋,等待着岳父大人的最新指示。
程志邦沉吟了一會兒:“上邊兒那人打算提拔我了,我需要拿出些讓他堵住其他人嘴巴的政績來。”這對儼然已是一家人的兩人來說都是大事件,不得不認真對待的,程志邦的意思很明顯,要林桐幫他創政績。
林桐喝了口媳婦兒親手泡的香茶,思緒了一番現在的進度說了一個保守的估計:“‘林師傅’半年後見效果,一年後保證獨霸北方,不過,你要拿眼前的政績,那就要另作打算了。”
程志邦點了點頭,附和林桐的觀點,林師傅是長遠利益,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程志邦就算調任市裡林師傅依舊能發揮巨大的能量將他推上高位,但那都是後話,眼前拿不出貨了,上邊兒不好開口,這又是一個大好機會,等上面把空子都填好了,那也沒他程志邦的事兒了,再等機會還不知道是什麼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