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蟾向前一步,含笑看着林瓊衆人緊張的神情,它似乎很喜歡這麼玩:“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離開了?”
林瓊將衆人擋在身後思量了一番神色安靜了下來:“這次討擾道友確實是我等不知分寸,還請道友勿怪。”
白蟾伸出猩紅的舌頭添了一下嘴角笑道:“瞧這位小友說的,我如何會怪各位,那是老糉子的窩,又不是我的窩,大家都是客,小友見外了。”林瓊暗暗運氣,時刻提防白蟾襲擊:“原是如此,我等還有要事纏身,這次就暫且別過了,還勞煩道友給讓條路走。”
白蟾暗紅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在林瓊凝重的和衆人驚愕的眼神下慢慢挺起了腰肢,身體一點點的變化,從半米多高的蛤蟆慢慢成了有兩米多高,通體遍佈一跳一跳的肌肉,除了那顆蛤蟆腦袋,正面看去以和人沒甚區別的健壯身軀。
“別這麼急着走啊,大家遇上了也是有緣,就不送我一點見面禮?”
林瓊已經變了臉色:“貧道隨不富裕,但多少還有點拿得出手的東西,不知道友喜好何物,貧道興許能讓道友滿意。”實質的真氣透過雙掌環繞周身,林瓊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白蟾也不緊張,戲謔的笑了笑:“幹嘛這麼大火氣,這可不像修道之人了,嘿嘿,我不像小友你這麼高雅,除了喜歡吃點東西也沒甚喜好,哎。”白蟾一指面色蒼白的張小麗:“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味道挺不錯的,烤起來應該很好吃纔對,可能跟小友討來?”
林瓊眼神變了又變,忽然呵呵一笑,做了一禮:“貧道是龍虎山五代弟子林瓊,道號武瓊子,不知道友尊號是甚,他日還好拜訪一二。”雖是在笑,然林瓊眼中卻充滿殺氣。這次輪到白蟾變色了,兩個大眼珠轉了一圈,口氣轉陰:“小道士,你這是威脅我了?”
“貧道本事雖然不及,虧得門中長老寬厚,多少還受器重,雖贏不了道友,然自信還能跟道友做上一場脫身。”道爺上頭有人,你要是傷了我定要你後悔,我的本事雖不如你,但若是舍了這羣人不管還是能逃掉的,況且,若是我拼了命你也要吃苦頭。
“小道士,今日你若知趣離開,我還能不予追究。”
“幾個凡人而已,道友何必執着。”命重要還是飯重要?
白蟾的下巴一鼓一鼓,好像是一個大氣球一般,每鼓一次就是一陣陰風席面,無形的威壓讓曹鵬等人都喘不上氣來,差點沒被憋死,卻不敢有大動作。
過了好一陣,白蟾總算平靜了:“小友這話不對了,我何曾執着過,我看小友器宇不凡,他日定能成就無上大道,本想過來結交一二沾點運氣,不過小友既然有事我就不討擾了,還望代我向貴派長輩問候一二,後會有期!”白光一閃,白蟾已不見蹤影。
約莫有個一分鐘,程愛國忽然癱坐在地死命的開始喘氣,衆人也放鬆了下來,適才太緊張了這會兒才發現背後已是一片冷汗,林瓊也鬆了口氣,那蛤蟆要是不顧一切硬是要吃張小麗林瓊還真拿他沒辦法,就算找師門下山報仇也是晚了,不過自己嚇退了那蛤蟆事後也是小小得意了一把,雖然是藉着師門名氣,但是也是嚇退了不是,這都是以後的事。
“教授,這蛤蟆未必會講信譽,這裡太危險了,不如你們還是退回去吧?”
馬教授立刻搖頭:“這怎麼可以,現在小林還沒找到呢,而且,就算是退,也要找出條路來吧。”說道後句,馬教授已經開始苦笑了。
“阿桐我會去找的,但是現在第一要任是送你們出去,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需要做的是找出路,而不是找九州鼎了。”
“嗯!九鼎雖可貴,人命價更高,現在小林還不知去向,我們還是先出路出去吧。”程愛國來了精神,滿懷希翼的看着衆人。馬教授沉思了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愛國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小林,我們現在只會給阿瓊添麻煩,還是先找出路吧。”
統一了意見,衆人出了放置青銅棺的通道,繼續向前走,在他們身後的通道深處,一雙紅色的大圓眼戲謔的看着他們,嘿嘿,反正你們也沒辦法活着出去了,我何必開罪你龍虎山呢?
“地宮中分正門和暗門,暗門是肯定過不去了,我們正門走。”“可是,現在我們連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都搞不清楚,從哪找到正門呢?”“這個地宮應該是分成起碼兩層的,不過我認爲不管是哪一層都應該可以找到通往正門的路,不然建造起來太過困難。”
“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林瓊忽然打斷了馬教授等人的談話,馬教授奇道:“難道還有側門?”
“水路。”馬教授鏡片一亮:“你是說?”“嗯,這裡既然是一個巨大的機關那麼就需要有動力驅動,古人就算有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用電能驅動的,如果要長久保持動力,最可能的方法就是利用水力驅動。”
曹鵬捏着下巴贊同的點了點頭:“說的對,這裡應該有一條地下河,而且,爲了確定地宮的修建方位,這條地下河應該是跟地上相連的。”“要驅動這麼大的機關運行,幾千年水脈不變,符合條件的河就只有..”“黃河!”
“蟠龍就在黃河邊上,被一條支流橫貫,這條支持機關運作的河流就應該是這條支流沒錯了,不過我擔心的是。”王靈想了想道:“萬一這水條地下河的水是滿的,那麼我們能堅持到到達地上嗎?”王靈眨巴了下眼睛,這確實是個大問題,莫說是七八天,就是十幾分鍾出不了水衆人也會被憋死。
林瓊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只要能找到地下河就一定能把你們安全送上岸。”
“哎?這麼有自信?”段躍進把機槍掛到脖子上:“大不了做個水鬼,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好同志!”“瞧你這臭嘴!竟說些打士氣的話!”曹鵬笑罵,程愛國搓着手喃喃道:“主席保佑,主席保佑,若是這次我能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出去後一定到紀念館去看您。”程愛國這句革命與封建相結合的話把衆人逗得捧腹大笑,大大緩解了衆人消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