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現在是6月。”
“你很煩哎,背個詩也給我打岔。”
“咳咳。”
“哎,呵呵,師傅教訓的是,現在的確是6月,吟詩太煞風景。”(關風景什麼事。。。)
“那個師傅啊,今天我們學什麼啊?”
“先扎個馬步吧。”
“啊?又扎馬步?都5天了好不?”
“5天算什麼,修行這個事兒啊,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想當初我。。。 。。。”
三個少年站在空曠的操場上大呼小叫,不用問就是林桐三個了,自從上次被兩人發現林桐是修道者後要死要活的拜了林桐爲師。林桐收二人做徒弟到無所謂啊,問題是林桐自己也是個小蝦米,很多東西自己都講不打明白,當二人的師傅實在有些勉強,萬一教壞了,學不着東西倒是次要的,來個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就刺激了。思前想後,林桐決定還是單純幫他們練練身板兒好了,還有兩個月就上山了,問問老祖收不收徒弟。
上個月學校爲了響應縣領導的號召,在學校的後院建了6個乒乓球檯座供學生課餘時間使用,好歹是我們的國球不是?
可能是對新鮮的事物好奇,或者真的有很多人喜歡,本來冷清的後院因爲這6個球檯兒變得熱鬧起來,差不多大半的學生都買了球拍、乒乓球,就算是休息日6個球檯差不多也是滿滿地。
要說這個乒乓球,林桐還真是不怎麼會玩,只會來回打友誼球,扣個球都不會,這還虧着他是修道者。雖然不會玩,也不怎麼喜歡,但是爲了表示一下咱爺們沒有落伍,林桐也買了個質量在小鎮上來說算上品的球拍,誰較咱有錢呢。這就是暴發戶了。
球檯只有6個,是不可滿足同學們的熱情似火地需要的,有人玩就要有人幹看着,幹看的人還佔了大多數,這個只要肯排隊就能玩到時沒錯了,不過有時候這個隊排起來要等的時間就長了。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就有強權,這個理論無論在哪兒都是正確的,徐文強(別打人,只能說是其父很崇拜發哥。)這個人很有意思,先不說爲人,單看其長相,那是標準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偏偏還喜歡扮個瀟灑書生相,讓看到的人說不出地怪異。徐文強不是本地人,上學期剛從鄰縣轉來,轉學的原因似乎是跟原來那所學校的一夥人結了樑子,跑路了。這種從鄰縣轉來的學生在孫武鎮也不少見,差不多每個班都有那麼幾個,轉來的原因嘛,歸根結底還是鄰縣民風彪悍地緣故,一些學生受不了刺激的環境,還有一些正好相反,彪悍過頭了,得罪人太多混不下去了,這兩種一般都會選擇到孫武鎮來讀書,徐文強就是屬於後者。這些學生屬於借讀,高額的借讀費讓譚豬頭不能拒絕,人家是來消費的,顧客是上帝,所以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照收不誤。大家都是外鄉人,團結在一起纔是生存之道,徐文強他們就糾集了一夥人。說是防止被欺負,其實不過是欺負人罷了。
彪悍的人有運動神經,徐文強打乒乓球就打得很不錯,“強權”也就在後院誕生了,經常霸着一個球檯,一般也沒人搭理他,不過,有軟柿子就有硬釘子,林桐他們是小學四年級,上面還有一個五年級頂着,這釘子就從五年級鑽出來的。
“林桐打乒乓球去?”李言是林桐的同班同學,個頭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壯實,但是很喜歡運動,籃球、乒乓球都打的不錯,中午剛到學校就過來約林桐了。
“不去,人太多。”最近一段時間,林桐不大喜歡在吵鬧的環境裡,似乎和進入引氣初期也有關係。
“那把你球拍兒借我用下。”
“拿走。”把球拍遞給李言,林桐就趴課桌上了,也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純粹睡覺。也就過了個10秒鐘,李言就飛快的跑回來,拽着林桐嗷嗷大喊:“林桐起來啦!!”(可以參考《大話西遊》中瞎子叫至尊寶吃飯的鏡頭。)
“幹嘛,幹嘛?!”
“去看戲!”
“什麼戲?”
“校園暴力!”邊說着,猛攥着拳頭很是興奮地樣子。
“嗯!?算你小子夠意思!走!”
後院離林桐他們教室非常近,快跑地話沒個幾秒鐘就能一個來回了,林桐兩人到的時候還沒打起來。
“嘿,果然是他。”
“什麼?”
“噢,沒什麼,看戲。”
林桐剛剛聽李言說有人要打架就想到徐文強身上了,上輩子這可是徐文強在學校的經典一戰,到最後都動了砍刀。自從乒乓球檯建好後林桐就估摸着這事兒可能發生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林桐一點兒也沒有打算靠自己的努力避免這件事發生地想法,而且,就算是林桐也未必能阻止,什麼時候發生誰也說不準啊。
“你他媽再罵一句!”徐文強衝着一個個頭比他稍矮一點兒地人吼道。
“老子罵你怎麼着了!你個沒卵蛋的!”稍矮的一點兒也不示弱,歪着脖子回敬道。這個人叫王宏軍,比林桐他們高一級,其家是開卡拉OK的(不知道那時候國內有沒有這東西,不過爲了劇情需要還是加上吧。),賺了不少錢,也認識一些人,所以平時也很囂張,但是這傢伙似乎不大會做人,平時差不多都是獨來獨往的。
“去拿棍子來!”徐文強衝着一個跟班喊道。
說起兩人打起來的原因,問了問旁邊的人,原因和上輩子到是沒什麼不同,就是因爲一個乒乓球檯。王宏軍打乒乓球時徐文強過來搶臺子,難得有人和王宏軍打乒乓球,這個時候有人搗亂他當然不痛快了,就和和徐文強對罵起來。
這個王宏軍打架也挺不講規矩的,徐文強的棍子還沒到呢,突然一腳踹向徐文強的胸口,徐文強反應也挺快,向左一閃想躲開這一腳,不過還是慢了一點兒被踹中了肩膀。這個人打起架來就是容易瘋狂,王宏軍這一腳對徐文強沒什麼傷害卻讓徐文強急了眼,仗着自己身體比王宏軍高出不少,來了個近身肉搏,一腳切入。打人往胸膛上打那是小孩兒打架,兩人都狠狠地攻向雙方的頭部!還是大個兒有優勢啊,仗着自己個頭高,徐文強和王宏軍對打有種居高臨下的駕駛,打得很是順手。王宏軍腳一個沒踩穩摔倒在地上,徐文強正想趁着機會一舉拿下王宏軍。
“棍子來了!棍子來了!”剛纔的小跟班急匆匆地抱着棍子跑了過來,當然這東西不是什麼警棍之類的,把一些壞掉的板凳拆了,四根板凳腿,每根都能當棍子用,這也是那個年代學生打架的常用武器了。
趁徐文強一分神,王宏軍突然竄起來就去搶棍子,他可不傻,要是被徐文強拿到棍子,那可就只有被追着打的份了。果然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王宏軍很不客氣的搶到了棍子,不過沒什麼好高興的,這就是拿棍子的那個跟班不地道了,你拿就拿吧,你拿3根幹什麼,這不是純粹想讓戰爭擴大化嗎?徐文強一根黃澄澄的燒火棍已然在手。
“我靠,這下來狠的了!~”李言很激動地用胳膊肘頂了頂林桐,似乎從聽到有人要打架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很興奮地樣子。
“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嘿嘿,不滿你說,我從小到大還沒和人打架呢,所以每當看到別人打架就特別趕興趣。”
“。。。 。。。”
“你說徐文強能打贏那個人嗎?”
“恐怕不行吧,打架也不是純粹靠蠻力的,剛纔空手打架可能力氣大有優勢點,現在都拿了傢伙,誰能打贏就不好說了。”
上輩子林桐記得徐文強打輸了,所以才引發了後來的流血事件。
“啊!”徐文強大喝一聲,手中的燒火棍帶着“呼呼”的破空聲向王宏軍頭部打去,王宏軍反應迅捷,燒火棍一掃,化解了徐文強的一擊,不過手也是被震得連連顫抖,看來是吃了暗虧。
徐文強拿到燒火棍後頓時變得更加神采飛揚起來,連連吼叫着揮動着燒火棍,招招不離王宏軍頭部,似乎有把王宏軍的腦袋打出花來的決心,場邊的人看他那樣子,怎麼看怎像只發瘋的狗熊,王宏軍被逼得連連後退,再這麼下去,早晚會輸掉。
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氣,狗急還跳牆呢,王宏軍這架打得實在是憋屈,再這麼下去離爆頭是不遠了。
“靠你媽!!”王宏軍被逼急了,硬用左手擋開徐文強全力揮出的燒火棍,也不在乎疼不疼了,趁這個間隙一棍當頭掄到了徐文強的腦袋上。
“咚!!”燒火棍和腦袋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好像是拍西瓜一樣。這一棍是把徐文強打蒙了,王宏軍哪裡給他反應時間“咚!咚!咚!”連着三下狠狠地打在徐文強的腦袋上。
“完了完了,怕是要變成生死搏鬥了。”李言捂着嘴嘟囔着。
。。。 。。。
。。。 。。。
“嗚!”徐文強棍子一丟,抱着頭向教室跑去,貌似是哭了,讓李言大跌眼鏡。
。。。 。。。
。。。 。。。
“不是吧。。。 。。。”
“到底是少年人而已啊。”
徐文強輸了,輸得很難看,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今後怕是他也不用混了,那麼大塊頭被小個子打了,怕是沒幾個人能咽得下這口氣。看來上輩子的那次流血事件是跑不了了。
林桐回到教室時徐文強正在後排和幾個跟班抹着淚“表決心”,嚷嚷着要去到XXX叫人砍了王宏軍。上輩子那次流血事件林桐沒能親眼看到,所以叫沒叫到人林桐也不知道,不過王宏軍的確是砍了人。
說起來徐文強的頭皮還真夠硬的,結結實實地三下竟然沒有把腦袋打開花了,不去少林寺還真是可惜了。
終究是少年人啊,在這裡趙胖勸告各位,人有骨氣是好的,但是口角爭執演變成大打出手就得不償失了,有骨氣不代表好打鬥狠,思而後作。有些人覺得自己夠狠別人就尊敬你了,那是怕你,不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