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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村正媳婦端着個湯碗走了進來,一進門,硬是拉着司徒嫣坐在了自己的邊上,同桌的還有一個30多歲的婦人,和一個小女娃兒,看上去5、6歲的樣子。一起往邊上挪了挪,像躲蝨子一樣。
司徒嫣也不在意,對於陌生人,她的態度永遠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人欺我一尺,我欺她一丈。”反正這婦人和這小女娃也沒說什麼,那她就全當沒看見。
這村正媳婦是個話多的,坐下來後就開始問東問西的,司徒嫣一邊喝着湯,一邊應付。
簡單扯了個謊,將李有柱是如何贖了身,自己爲何隨了娘,姓司徒,及爹孃是如何遇害,自己又如何被救,如何來到縣裡的事說了。還說了自己有個失散的哥哥叫李謹,這也是爲了將來吳謹傳信時方便。
還將自己如何去縣衙落戶的事都說了一遍,這中間真真假假,邊說還邊哭個幾聲,這一屋子的人倒沒人懷疑。
“這一路的能平安回來,就是個有福的,想那有柱兄弟的日子纔好過了沒幾年,這人就早早的去了,真兒真兒是個沒福的。你這往後要是在村裡有個啥需要的,就來和福嬸兒說,這家裡儉省個一口,也夠你這娃子吃的了。”
福嬸兒這話才落地,對面的婦人撇撇嘴,顯然是不贊成的,可她當家的只是個種地的,不像這大嫂家的,再怎麼說也是個村正,比她硬氣,她再有氣,也不能當下裡頂撞大嫂。
只得拿自個兒的孩子出氣,“你這賠錢的丫頭片子,吃那麼多幹啥,趕緊拾掇廚房去。”
“老二家的,你這是幹啥,蘭花還沒吃上兩口呢,家裡也不缺她這兩口飯,你這是又唑個啥?”老爺子將筷子一摞,板着臉,顯然是生氣了。
這老二媳婦見公爹生氣了,忙賠着笑解釋,“爹,俺也沒啥個意思,就是想着,這丫頭都是給人家生的,吃多了也沒用。”
“以後這話,別再說了,讓外人聽了去,對老大的官聲不好,兒子女兒一樣的養,別再想什麼幺訛子!”老爺子見二兒媳沒再罵,也拿起筷子又叮囑了兩句,這才繼續吃飯。
其實司徒嫣心裡明白,婦人講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她又沒打算上她這兒打秋風,所以也沒拿她的話當回事。
二兒媳婦捱了公爹訓,又見司徒嫣只知道喝湯,根本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更是有氣。動作做的就有些大,想着要是司徒嫣趕夾菜,她定給她好看。可司徒嫣一直都只是喝那碗湯,根本連筷子都沒動一下。直氣得二兒媳一個人在那兒翻白眼。
直到以後這二兒媳看到司徒嫣的日子越過越好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頓飯總算是捱過去了。村正帶着司徒嫣提着個燈籠去了李大牛家,一邊走一邊將李大牛家的情況介紹了一下。想來是想讓司徒嫣心裡有個數吧!
李大牛家,原是這個村最窮的人家,家裡沒有老人,成年男丁又少,指着百畝的官田勉強能交的上賦稅。後來李大牛和李二牛兄弟兩,去縣裡當了兩年的力把,這纔好容易攢了二兩銀子,李大牛就和李二牛一起娶了個姓曹的女人爲共妻。
這也是司徒嫣第一次聽說“共妻”這個詞,這男尊女卑的世道,怕是這樣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讓人瞧不起的吧。
曹氏嫁過來後,李家的日子慢慢好了起來。曹氏嫁過來第二年生了長子李大柱,可那時候日子過的苦,生李大柱時差點要了曹氏的命,從此曹氏對這李大柱就不待見。
養了三年多,才又先後有了李二柱、李三柱,曹氏對這個大兒子就更不喜歡了,還是李二牛喜歡這個大小子,李大柱這個二爹還在世時,他還能吃點兒飽飯,可這李二牛是個命短的,李大柱十三歲時,這李二牛因爲一場病去了。
從此李大柱在李大牛家就沒了地位,連娶妻都是李二柱先娶了纔給她娶的。曹氏給李大柱找這個媳婦姓楊,這楊招弟是被主家趕出門的通房丫頭。曹氏找的這門親就是認準了這女的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又破了身子,孃家也不要聘禮,也許還有些個值錢的陪嫁,結果進了門才發現,這楊氏一丁點兒的陪嫁都沒帶來,之前在大戶人家攢的私房都讓孃家收了去,她是淨身嫁了過來,從此楊氏在曹氏這兒,再沒受過待見,見天兒的拿楊氏當丫鬟使。楊氏先後生下李大郎、李二郎,在生三郎和四郎時,因是雙生子,雖然孩子生下了,可之前身子虧的太狠了,終是沒有撐過來去了。
當時這大郎才五歲,二郎才三歲,還有兩個小的,都是李大柱一個人辛苦養大的,也是太辛苦了,這纔在三年前大旱時累病了,可這曹氏以當年是災荒年,家中沒有銀錢,連飯都吃不上爲由,連郎中都不給請,這才生生病死了的。
那時大郎纔不到十一歲,白天下地幹活,養活幾個弟弟,曹氏更是拿大兒子的這幾個兒子當奴才使。
司徒嫣沒想到李大柱生前過的是這樣的日子,那她去李大牛家,還有什麼意義,這心裡不免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氣憤。這樣的爹孃比她前世的爹孃還不如,前世的爹孃是爲了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纔出去打工,而且每個月都會給家裡寄錢,至少他們生了她,也養着她,這曹氏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生產難產也怪到兒子頭上,真沒見過這樣當孃的。
村正邊講邊走,司徒嫣注意着村正走的方向,正好是村口,看來這李大牛家應該是在村口,這邊話剛盡,那邊也到了個破舊小院子門口。
藉着月光,司徒嫣注意到,這院子不大,一間茅草屋的正房,正房裡有燈光,靠東邊建了個茅草房,勉強算得上是東廂房,奇怪的是從那窗子上還透出一點兒燈光,西邊建的以司徒嫣的眼光,只能算是倉房,裡面黑漆漆的,不像是給人住的。
大門左邊堆着些柴火,右邊有間小房子,也不知是幹啥用的。村正站在門前叫了幾聲,“李大牛,你家來客人了。”
從堂屋裡傳出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喲,是他村正叔吧?快請進來,這客人是哪家的啊?”
司徒嫣炸一聽這個聲音,雞皮疙瘩掉一地,這老女人發嗲真夠噁心人的。
沒一會兒,從正房裡出來一串人,天兒太黑,司徒嫣也沒看清都有誰,只隱隱的覺得走在頭裡的是個女人。
院門開了,藉着村正手裡的燈籠,司徒嫣纔看清來人,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女人,一臉的諂笑,因着日子過的不好,臉色黑黃,眼睛裡透出的全是算計,這就是曹氏給司徒嫣的第一印象,“見鬼了”。
後面跟着一個老頭,佝僂個身子,拿着個菸袋鍋子,一邊咳一邊走,再後面司徒嫣也懶的看了,這一屋子沒有一個她看着順眼的。正打算拉着村正叔離開時,從西邊的倉房裡走出四個人,司徒嫣掃了一眼,不由得一驚,這四人五官看的不是很清,但眼中閃過的清澈還是被司徒嫣看進去了。看來這李家也有好苗子,就不知這四人是不是李大柱的兒子,如果是,她司徒嫣還是願意幫襯一把的。畢竟這是李有柱發小的兒子。
“他村正叔,快別站在門口了,先進來吧,喲這窮小子就是您說的客人啊?”曹氏掃了司徒嫣一眼,能看出是個窮小子,一臉不待見的斜了一眼。
“她叫司徒嫣雖穿着男裝,卻是個丫頭。”村正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司徒嫣往正房裡走,曹氏本不想讓司徒嫣進門的,可村正拉着,她也不好把村正攔外頭,只得瞪了司徒嫣一眼,這才轉身跟在後面進了屋。(我的小說《亂世清平樂》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