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一打開,外面的保鏢一個都沒有了,於婉當時就覺得情況不對,扭頭就要再重新回去,衣服卻被人給拉住了,“嫂嫂,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把你拉走呢。”
冷業的聲音,永遠的讓人聽着不舒服。
可是於婉卻沒有反應,手慢慢放開門的把手,緩緩的轉過身去。臉上掛着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的笑容出來,“既然弟弟這麼熱情,這個面子嫂子我怎麼樣也要賣給你。”於婉表現的很從容,從容的好像真的要去做客一樣。
冷業的眼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一下,不過胳膊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難得嫂嫂通情達理。”
每一次,於婉聽到嫂嫂兩人字,就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真的,滲人的難受,可是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出了醫院,外面早就停好了一輛車,很張狂跑車,不過,於婉還是獨愛冷置開的捷豹。“嫂嫂請。”冷業跑到一邊,先給於婉打開了車門,手還放在門頂,表現得就跟紳士一樣,當然,這是前提在不瞭解冷業的情況下。
上車之後,於婉才注意到,車內就只有冷業跟她兩個人。就這麼囂張,好像也不怕別人找到他。
“看嫂嫂的表情,似乎很迷茫。”冷業從一旁拿起了梳子,心情似乎很好的哼了幾聲歌。
於婉搖了搖頭,“不,其實並不迷茫,你們家突然過來,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只是這一招聲東擊西,用的並不高明。”這種情況,別說齊默了,就是冷亞男都發覺了,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冷業笑了,也是第一次笑的好像別有內容一樣。“嫂嫂聰明,可是再聰明不也坐在我的車上了?”冷業笑容變又如以前一樣的噁心,“嫂嫂難道不知道,上男人的車,其實跟上男人的牀是一樣的。”然後,從車座上,拿了一個盒子扔給了於婉。
於婉手利索的接住,還以爲是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杜蕾斯。“嫂嫂放心,知道嫂嫂懷着孩子,我絕的非常安全,並且會,小心翼翼。”冷業那個得意的勁,整的就跟於婉現在不是在他的車上,而是已經躺在了他的牀上了。
“你也太自信了。”於婉哼了一聲,把套直接扔到了車窗外面。
冷業吹了一聲口哨,“要是以前我不會這麼自信,可是現在。”冷業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是要賣個關子,“嫂嫂想找的人,無非是那個小助理,和大哥,估摸着現在,他們也被身邊的事絆住了,一時也顧不得嫂嫂。”看着於婉想說話,冷業又來了一句,“當然,嫂嫂放心,大哥一定會趕來的,我們的好事,我可不想瞞着大哥。”
於婉這算是知道了,也怪不得冷業這麼囂張呢,因爲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去隱瞞什麼,說白了,故意留一些線索讓冷置找到。想要光明正大的,那對冷業來說,今天的事情基本一點難度也沒有,辦倒門口那四個保鏢,錢花到了,辦法也就出來了。
“當然,嫂嫂不喜歡戴套,我也一樣可以奉陪。”冷業話題一轉移,又扯到了剛纔被於婉扔的那個套上面了。
於婉往後坐了坐,“看你這麼有信心,想必弟妹一定很幸福。”
冷業這會兒纔將梳子扔到了一邊,“嫂嫂你今說什麼我也不會生氣,當然,我還是奉勸嫂嫂留點力氣,一會兒去牀上再叫,本來,我就喜歡女人在牀上有反應,要是嫂嫂不配合,傷到了嫂嫂肚裡的侄子,那可就不美妙了。”
“那我就聽了這個勸告了。”於婉隨意的說了一句,還真的閉上眼睛去休息了。
就於婉這麼個聽話樣子,冷業心裡都開始發毛了,於婉以前畢竟還是有光輝的形象的,他對於婉的忌憚,已經深入骨髓了,所以,現在,他已經開始做很強烈的思想鬥爭了。
於婉的心裡,第一次莫名的想起王川來,總有一個人默默的保護自己,可是現在,那個人去走了,回到了他該回到的世界中了,於婉莫名的長嘆一口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終究不是一句空話。
車停了下來,雖說於婉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可是一看這種佈局,大約已經猜到了什麼。一進去,傭人就開始喊了少爺了,一想大越就能猜到,估摸着,這就冷家二房住的地方。
冷業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冷業住的地方,是單獨的一棟房子,從主房那邊專門有個門開過去,於婉還是第一次看這種格局,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家二房的人,怕把冷業給弄丟了。
等進去之後,很明顯跟剛纔的主房風格不同,別說跟於婉想象的不同,於婉以爲這裡會裝飾的非常娘炮呢,現在看着,好像多少還帶了一些男人該有的冷硬的感覺。
當然,一進冷業的臥室,這種感覺馬上消失,屋子裡面全擺的是一些情趣用品,進了這房間,就跟進了刑房感覺差不多。
“怎麼樣嫂嫂,我們是現在進行呢,還是參觀完之後進行呢?”冷業說着,反手就將門給鎖上,外套就直接脫到了地上。
於婉找了一個姑且能稱之爲正常的地方坐下,主要是別的地方都太變態了,有一個懶人沙發,兩邊都是毛髮,中間就留了一條縫,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地方,還又有掛鉤,是女人凸起的地方,牆上的鞭子蠟燭之類的東西就不說,就看那所謂的壁畫,絕對可以跟傳說中的春宮圖來媲美了。
“我覺的我們可以談談。”於婉手一擡,讓冷業先坐在一邊。“比如談談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聽了於婉的話,冷業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化,不過趕緊的笑了笑,“什麼人,我想睡你還需要別人嗎?”
於婉微微的挑了挑眉,卻沒有馬上揭穿這種所謂的謊言,“讓我猜猜,能說兩個老人都出動的,必然跟財產有關。”眼微微的一轉,“大約你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我手裡的東西也就是你的了,或者,冷置發現後,在你們的計劃中,他的作用只是說一聲離婚就行了。”
對於於婉的話,冷業沒有反駁,回以的僅僅只是沉默。
“你們也太單純了。”於婉很不客氣的來了一句,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把緊閉的窗簾拉開。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冬日裡好像太陽也露出了斜照的感覺了。
冷業猛的走了過去,雙手就把於婉抱在懷裡,“既然你聰明的猜到了,那我現在只能馬上睡了你。”說着,就要搬過於婉的臉,低頭就要親了下去。
明明,就已經在脣邊了,只要低頭,再一低頭,他就可以嚐到了日思夜想的味道。
可是,觸及到於婉的目光,冷業真的,怎麼樣也下不去這個口。
“你說你奶奶那麼疼你,會不會爲了你擔上故意殺人的罪名?”於婉涼涼的來了這麼一句。
猛的,冷業忍不住放開於婉,“你這話什麼意思?”
於婉笑了,身子優雅的看向遠方,目光深邃,“我的保鏢雖然並不是天下無敵,但是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倒下,那麼容易被人偷襲。”似乎覺得外頭的風景無趣,於婉又慢慢的轉過身子去,看着冷業那一張一看就是終於過度的臉,“她不瞭解我的手段,拿你當了問路石。而你還沾沾自喜的以爲,外面的那個人多麼跟你一心。”
“你什麼意思?”冷業問了一句,可還是忍不住從貓眼看了一眼,看一眼,忍不住退後一部,臉上明明開始冒汗了,可是卻還是嘴硬的來了一句,“就算她別有用心,又能怎麼樣,享受的還不是我?”
於婉哼了一聲,並不理會冷業,於婉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拉開抽屜看了一眼,脣忍不住勾起來,“敢不敢跟我玩個遊戲?”於婉的眼睛很亮。
被這樣的眼睛注視,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忍心拒絕。
冷業也是,假裝無所謂的來了一句,“說。”
“假如我現在就在牀上。”於婉說點了點牀上好像專門留給女人的位置。“你會怎麼樣?”
“我當然會。”冷業不假思索的就拿起牀頭櫃上放的套,其實戴套並不是專門針對於婉,主要是冷業一個習慣,他睡了那麼多女人,誰知道哪一個有沒有什麼細菌或者病毒之類的,可是戴套的感覺並不是多麼的舒服,所以,纔多了牆上的那一堆工具。
冷業的話音還沒落,冷業就覺得不大對,拿起的那個套,下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黏黏糊糊的粘了一手,冷業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扔了,用最快的速度去洗手,冷業住的衛生間,肯定是乾溼分離的,毛巾是在側面晾着的,將手擦乾淨之後,一低頭,發現他自己保溫杯什麼時候放在了這邊桌子上,非常順手的就拿了出來。
基本是出於人類的本能,邊走邊擰開瓶蓋,剛將水杯擡高之後,還沒碰到嘴邊,就被於婉的芊芊玉手給擋了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