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立夏並沒對自己的眼光有多大信心,更準確一點來說,是‘玉’佩的眼光。
然而切開一看,卻是都的好一個品質,一個是那種帶點白的綠,不算特別純粹,但也‘挺’好看,做首飾很是不錯。
一個則是‘混’了點雜‘色’的翠綠,用來做‘玉’佩手鐲或是墜子都好。
不過樑立夏無意再拿去多加雕琢,沒等白少容開口,就自己拎着收起。
白少容見狀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道:“到時還是需要跟我們的貨一起運回去,你記得做個標記,就不會‘混’淆了。”
“好,謝謝。”樑立夏心滿意足,也不打算再挑。
畢竟這兩塊都是純粹沒經過開採的翡翠,且還都有一定分量,足夠在清泉裡泡個一兩年了。
倒是白少羣見她挑兩塊差一些的都不錯,便過來道:“你看着挑幾塊中上品質的籽料,純上等的就‘交’給他們專業人士去挑。”
“嗯?”樑立夏瞭然的問,“錦和園的賭石?”
“是,我就不指望自己和他們兩個了,挑了非要切開看看才滿意,你手氣不錯,就你來好了。”白少羣有些隨意的道,顯然好與壞都無所謂。
在錦和園的賭石本就是玩玩,參與的人多半是有好勝心,但也都會願賭服輸,所以準備點好的,再準備點品質參差不齊的,剛好迎合了這種心思。
樑立夏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而後才點了頭道:“好,到時不好可別怪我。”
“怎麼會,你儘管放開了去挑,我付錢!”白少羣大手一揮,就完全旁觀狀態,不打算再說什麼。
他這樣,樑立夏便才放了心,上前擠進人羣,看着趙敬和房之喬在一邊頗爲專心的看人挑選以及切割,搖頭一笑後,就徑自到一旁去隨便‘摸’‘摸’。
她其實也拿不準,就乾脆又隨着‘玉’佩的反應來,本來在沉睡中的‘玉’佩‘精’也被驚動,猶疑問道:“你在何處?爲何靈力突然大盛?”
樑立夏微微閉眼,用意識與之溝通:“這裡都是纔開採出來的各‘色’翡翠,沒有被濁氣污染。”
“如此,那你是要顏‘色’純的嗎?我大概能幫上你。”
“真的?”樑立夏有些驚喜的睜開眼。
“你現在收下這塊是純黃‘色’,這塊是翠綠,那塊不純,再往裡走一些……”
樑立夏遵循着‘玉’佩‘精’的意思,挑選了黃、翠綠、滿綠、帶點水的滿綠和‘乳’白五塊籽料,看着都不大,但價格就完全跟她那種按斤賣的不是一個類別了。
見她挑好,白少羣便讓人計算在內,並沒有再查看的意思。
這樣的相信,如果不是有點信心,樑立夏反倒會覺得放心不下了。
他們玩完了,但白少容他們還有正事,所以就乾脆分開,一邊繼續,一邊去附近逛逛,午飯時再會合。
隔了一條街就有個大型市場,售賣各種特‘色’物品和食品,還有許多手工藝品。
白少羣三人也不介意買點當地紀念品回去,所以便陪着樑立夏一同進去逛了。
這一片是遊客最喜愛來的地方之一,所以市場裡邊的商販大多都會些簡單英文,購買起來並不困難。
樑立夏挑了點紀念品後,便將眼神放在了路邊小吃攤上。
白少羣正想阻攔說馬上就要吃飯了,卻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湊了過去,先大概看過有什麼和琢磨過味道,然後就大方的掏腰包請客。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少羣正想叫上旁邊兩人一起過去,眼神一轉就掃到站在另一邊,有些暗搓搓舉着手機的邵奇。
他一挑眉,乾脆上前探頭一看:“‘偷’拍?膽子‘挺’‘肥’嘛!”
邵奇聽到他的聲音,纔想起後知後覺的收起手機,對上他興味的眼神,輕咳一聲:“白少,你懂我的難處,拜託了。”
“嗯哼,”白少羣看他一眼,神‘色’瞭然,“錯了,該說你們都很膽小纔對。”
說完就叫上趙敬和房之喬過去,留下邵奇在原地無奈聳肩,然後小心的收起手機,不敢再輕舉妄動。
中午一行人在一家很是普通的本地餐館解決午餐,倒是還品嚐到了一番美味,也有不習慣的,但也不妨礙什麼。
下午就去了另一條翡翠街,這條街上就全部都是成品,真真假假都有,方便糊‘弄’那些不好賭石這一口的遊客。
樑立夏在‘玉’佩的強烈要求下,‘花’了一筆不少的錢又購入了一條碧綠手串,每個珠子都是碧綠中帶着水光,在燈光下很是耀眼漂亮。
不過剛學了點專業知識的白少容當下就忍不住,說這只是高級水貨,店家聽了個半懂,就連忙緊張的看向樑立夏,似是生怕她會退貨一般。
樑立夏卻是意外於高級水貨四個字,她還以爲多半就是什麼次品,但高級水貨的話,是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再經由泉水一泡,說不定就變真了。
看着白少容‘欲’言又止的神情,樑立夏掩下心情,笑笑道:“沒關係的,反正也沒‘花’什麼錢。”
的確是沒‘花’多少,只是將他兌換的錢都給‘花’光了而已,邵奇在一旁默默的腹誹,一邊還在算着還要去兌換多少纔夠‘花’到明天離開。
白少容見她是真喜歡,便也沒說什麼了。
然後樑立夏的神情還是有些恍然,抓着包着手串的盒子有些心不在焉。
邵奇不由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了?
“啊……”樑立夏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怎麼,走吧。”
她只是想起很久以前,她亦是配合‘玉’佩需要買了一塊不怎麼好的‘玉’佩,然後被顧長安當場提醒那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已。
第二天一行人再度分頭行事,白少容跟着公司職員去談定運貨問題,白少羣則是負責帶着幾人去酒店附近遊玩,吃過午餐後,再直接一路過去機場附近逛。
等到白少容他們過來,就正好趕上晚上的航班回國。
這一趟出來過得太快,樑立夏在落地後再趕回H市,仍覺得沒多少真實感,休息過後拿着那手串進了空間纔算是接受事實。
放在跟白氏一起運回來的兩塊翡翠要等到年後才能拿到,她便在‘交’代完市區這邊的事,乾脆的回了家。
大年初一那天,樑立夏看着左右無事,便索‘性’讓邵奇來接了她去錦和園看看白少羣一手舉辦的賭石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