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雜的腳步聲紛至沓來,直逼臥室之中。率先而來的府衛快速而來,登時便伸手拉開那門扉,但就在這時,一番強大的力道立時便從門裡噴薄而出,立時便將那府衛的手震開。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奮力躲避,只怕此刻非要震出個內傷不可。
“這麼輕易便想推開這扇門,未免也太小看我們這些擋門人了。讓我二哥來,這種時候,他可是不能臨陣退縮的!”
門內,南宮雨鳶的聲音徑自而出,聲色之間夾雜着內力之氣,令門外之人皆耳膜間掠過刺痛。
大步流星而來的南宮御聽到雨鳶的話語,漆黑的眼眸之間暗光流動,而後自衣襟之中拿出一隻信封,遞給一旁的府衛。府衛立時應對,而後快步過去,將那信封沿着門縫塞了進去,而後靜靜等候着裡面的迴應。
“南宮雨鳶,你爲何如此爲難御公子!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我定和你沒完!”
玲瓏衝到雨鳶身邊,然後對着拆信封的粉衣少女說道,眼神之間亦是銳利不已。南宮雨鳶正欲擡頭反駁她幾句,卻赫然看到蘇凌和晰夫人投過來的視線,口中不由乾笑了兩句,而後便將那拆開的信封遞到蘇凌面前,讓她過目。
“什麼啊,阿御這套路可有些不太對。他該不會連銀票都都不曾準備吧?光弄個乾癟癟的信封,可是沒什麼意思……”
晰夫人將頭湊過去,一邊看一邊自語,眼神之間滿是埋怨。說起來,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接新娘怎麼也該洋洋灑灑地遞上一番錢財纔是,好讓她們順便沾沾喜氣。結果卻是如此,着實令人有些失望。
“三小姐,方纔那信封是給二少夫人的,並非是給你們的。給你們的都在這裡,您且過去接一下即可。”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府衛的聲音,而後便有一沓厚厚的銀票瞬間遞了過來。雨鳶立時發出一聲驚呼,登時便朝着那銀票而去,而後與一直守在門口的玲瓏爭奪起來。
蘇凌看着他們,不由無奈一笑,而後將那信箋抽了出來,徑自展開,而後縱眼看去。誰知纔看了兩眼,她的眼神便發生了變化。一旁的晰夫人亦是倒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眼神之間夾雜着濃濃的難以置信:
“我,我收回我方纔說的話。這乾癟癟的信封,原來乾坤如此之大……”
蘇凌握着那信箋,眼神之間涌起訝異,但是很快便被盎然的溫暖所包裹。那信封之中,放置着兩張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其中一張紙上,詳細至極地寫着賬目的進出以及宅院的多少。在那一條條資產的最後,皆寫着所有人的名諱,而那名諱則是蘇凌二字。
而另一張紙上,卻畫着一副軀體。在那軀體之上的幾處,皆有着詳細的註釋,並且明確地告知上面有何穴道,有何筋絡,詳盡之至,令人不由咂舌。
“這些,皆是人的要害之處,亦是人最見不得光的弱點。阿御將這些都告訴了你,真是令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