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靈山爲天下知名靈山之一,當年玄虛創派老祖玄虛道君還是從別人手裡搶奪來了,據說當年盤踞在這裡的是一個石姓修仙家族。這個家族勢力極大,曾經出過不少高級修士,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多修士突然隕落,僅存下來的人不是玄虛道君的對手,被趕出了蒼靈山,最後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這都是千年前的事,當年的人都不在了,便是玄虛道君,因爲始終未能化神,壽元無法再度延長,已在幾百年前坐化。如今執掌玄虛門的是無塵道君,玄虛道君門下最早提升爲元嬰期修士的得意弟子,執掌玄虛門時是元嬰初期,如今已是元嬰中期。
玄虛門在無塵道君手裡並未得到發揚光大,但是也沒有立即衰敗,仍然躋身於五大門派之中,實屬不易。距今爲止聽說無塵道君尚未找到一個令他滿意的弟子。玄虛門人雖然人數衆多,出類拔萃者並沒有多少,能數得着的結丹期修士不到二十人。
一個大門派,結丹期修士少就意味着能突破成爲元嬰期修士的人更少。無塵道君以下還有一個是成因道君,元嬰初期,同是玄虛道君弟子,悟性較無塵稍差,故幾百年也沒晉級。門下其他弟子多半平平,在講究天賦的修仙門派中,玄虛門人至今沒有一個弟子能拿出手炫耀的。所以在各大門派舉辦聚會的時候,無塵道君都很少參加,實在躲不過便由成因道君去充數。
既然是仙山自然較別的地方靈氣充沛,還沒到蒼靈山腳下子尋便像入水的魚激動起來。不是她要激動的,實在是她的身體自己要激動。猶如飢渴許久的人,突然有一碗有很多肉的湯送到面前,忍不住的要大口吃。
子尋的身體自動進入修煉狀態,大股的靈氣如潮水般的向馬車涌來。樂千歌突然感覺到四涌而來的靈氣瞬間將車廂充滿,駭然探頭出去看,就在馬車上方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靈氣已經凝結成形。
這景象太恐怖了,就算是元嬰末期修士修煉時候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景象。樂千歌縮回頭來,急急的道:“停下來,快。”
子尋一驚,睜開眼睛,“啊?怎麼了?”
“不能在這裡修煉。”
“爲什麼啊?”
“會驚動附近的大修士。他們會以爲這裡出現了法寶,紛紛趕過來。這是蒼靈山腳下,玄虛門就在上面,驚動個把結丹期修士我尚能對抗,若是他們的掌門道君出動了,我便保不了你了。”
子尋一時沒聽明白:“爲什麼要保我,我們又不是來找他們打架的。”
樂千歌無奈的笑:“傻丫頭,你剛纔在這裡修煉,大量的靈氣紛紛涌來,大修士看見能放過你麼。我聽說玄虛門極需要有天賦的弟子傳承。你想被玄虛門困住麼?”
當然不想,她纔不要拜入誰的門下,當別人的徒弟是很痛苦的事。她已經有了一個無問師父,再不要更恐怖的師父出現。
“不要。”
“所以千萬不要進入修煉狀態,我們可以閒逛一會,山下有丹藥鋪,過去看看,也許那裡就有要的東西。”
子尋乖乖的點點頭,找到降元丹才最重要。
玄虛洞中,正在閉關修煉的無塵道君猛的睜開眼睛。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靈氣波動,是什麼東西在吸納靈氣。
無塵道君立即傳訊給外面守關的弟子,叫成因道君過來。
守關弟子急忙跑去成因的洞府。兩座洞府相距一個山頭,守關弟子是築基期御空飛行不用片刻便到了。
成因洞府門口站着清一色是貌美的年輕女修,看見守關弟子過來,一個女修笑盈盈的問:“吳師兄不給師祖守關,到這裡來做什麼?”
吳姓守關弟子答:“道君要見師叔祖,有急事,要請師叔祖快點過去。”
那女修咯咯的笑,曖昧的說:“這個時候我家師祖正忙着呢。”
誰不知道成因道君平時什麼都不愛,就愛美女。他的門下多半是女修,這些女修又多半是他的雙修對象。這位道君口味很重,人家雙修都找等級懸殊不大的,他是從上到下只要看得上眼的一律不放過。也就是說煉氣期的女修但凡被他看上一樣可以被他雙修。
之所以說是被雙修,就是說大部分女修是不願意,是被強迫的。進入大門派修道在凡人看來風光無限,所以從凡間選來的女修一旦入了玄虛門便身不由己。被誰雙修並不能自己做主,全是師父說了算。要是師父看上要和她雙修,女修縱然千萬般不肯,也只能將“不”字裝在心裡,到死也不能說出來。
這位守關弟子是透靈的人,也知道成因道君的嗜好。若是放在平時自然不敢打攪,但是無塵道君在閉關中打斷閉關傳話出來,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跟成因商量,不能耽擱。
“師妹,千萬要通融一二,師祖有急事召見師叔祖。”
是掌門師祖召喚,那就不一樣了,女修笑應:“既然如此,跟我來吧。”
進了洞門,跨進大殿,遠遠便聽得裡面傳來女子類似呻吟的叫聲。女修站住,緋紅了臉說:“吳師兄自己進去吧,我可不敢去招打。”
吳姓弟子尷尬的紅了臉,“這個……”這時候進去真不是時候,但是無塵道君的吩咐也不能耽誤。猶豫片刻,故意咳嗽一聲,高聲道:“師叔祖,弟子奉掌門師祖之命來請師叔祖說話。”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傳來成因道君惱怒的吼聲:“混蛋,不能等一會。”
吳姓弟子硬着頭皮回:“師叔祖恕罪,師祖催的緊,是有要事相問。”
“哐當”殿內門被人踹開了,一個敞胸露腹的壯碩道人大步走出來,此人頭髮花白,臉色微黑,兩隻眼睛冒着兇光,想是被人打攪了好事正在發怒。
“王八蛋,有什麼急事叫老子。”
吳姓弟子深深弓下腰,低低的壓着頭,不敢看成因,惶恐的回:“師祖真有急事,請您現在就去。”
成因一邊走一邊繫腰帶,路過吳姓弟子身邊,側飛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然後才一陣風的飛了出去。
吳姓弟子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剛纔被嚇壞了,要是成因腳下不留情他已經屍橫當場了。
一個衣衫不整,秀髮凌亂的女子從門裡走出來,斜斜的依靠在門框上,衝着吳姓弟子媚笑。
“活該,誰叫你打斷我們的好事。”
那女修胸口半敞,大半****露在外面,她也不在意,還故意的挺胸扭腰,有意凸顯她的妖嬈體態。
吳姓弟子狠狠的嚥了口吐沫,他不過是個根基尚淺的築基期修士,是個正常的男子,看見這般誘惑人心的場景,心裡難免波瀾起伏。可是這女子是成因的寵妾,他就算想沾點腥也不敢在她正紅的時候招惹。
守門的女修咯咯的笑,語帶譏諷:“孟師姐真是好運,這個月是第幾次了。看來師祖對師姐是真心喜歡了,師姐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攜師妹哦。”
那姓孟的女修不屑的斜了她一眼,不陰不陽的回:“何須提攜,師祖最喜歡雨露均沾,大家都別急,人人有份。”旋身返回去,留給吳姓弟子一個妖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