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變成老闆娘的妖物還在吼叫,好像是在通知誰。銀葉手指一點,一支綠色小劍穿透她的頭顱。
吼叫聲戛然而止,轉眼之後老闆娘的屍體變成一條青黑色的蛇。銀葉盯着蛇的屍體,“長山身邊還有妖,看來他弄出來的奇怪東西當真不少。”
子尋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一會蛇屍體,“這東西不完全是妖,像是被改造的。你看它的外皮跟其他蛇不一樣,好像是什麼某種長腿動物的皮。”
銀葉想了一下:“也許這東西是長山馴服的妖改造的,先不想這個,脫身要緊。”
“長山的防禦很厲害,鎮上的人,怎麼辦?”
話音才落,慘叫聲遠遠傳來,都是人在被殘殺前的慘叫聲。
子尋快速衝出去,舉目望向街的兩頭,黑壓壓的怪物從涌過來,所到之處不要說人全部殺滅,便是房屋也一併推倒。
這是真正的屠滅。
“可惡,長山果然該死。”怒聲說完,身上一層白光爆出,快速的向外擴展,很快就將進攻的怪獸們擋住。
銀葉眉頭鎖起,飛身衝出子尋的防禦罩懸停在半空中,隨即在怪獸們的腳下生出無數藤蔓,瘋長的藤蔓碰到什麼纏什麼,來不及躲閃的怪獸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包裹。這些藤蔓不是普通的纏裹,它們還有嗜血性,纏裹的同時就將被包裹的怪物的血肉慢慢炸幹。
怪物們剛開始驚慌逃竄,很快得到指令,有秩序的後撤,另一批長着牛嘴蛤蟆身子的怪獸衝了過來,一見藤蔓口中立即噴出大火。藤蔓攻擊雖然厲害,但畢竟怕火,遇火就着。
銀葉眼見藤蔓攻擊被破,急忙改變攻擊方式,鋪天蓋地的綠色小劍從天而降,很快就把噴火的怪獸紮成了刺蝟。
隱藏在暗處的對手立即撤回噴火怪獸,換上一羣體積碩大的背部長滿尖刺的怪物,看起來好似刺蝟。
一羣長刺的怪物不怕箭射刀砍,飛奔着向防禦罩猛衝。
銀葉一身怒喝,在子尋的防禦罩之外又豎起了一面綠牆,這面牆極富彈性,還有粘性,長刺的怪獸衝上去立即被牆粘住。後面的不知請繼續往前衝,於是一個粘一個,很快就在綠牆上又鋪上了一層怪獸牆。
那道綠牆好像具有腐蝕性,被粘住的怪獸很快就被化成了一灘血水。
暗中操控者大怒,在暗黑的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道紅色閃電,狠狠的劈向銀葉。銀葉急忙閃躲,一面銀色盾牌出現在他手中,寄出銀盾勉強能擋住閃電霹靂。但銀葉不得不承認,他扛的很吃力。
子尋也看出來,飛身而起,衝到銀葉身邊,周身白光一層層釋放出去,一霎時暗黑的天空被照亮。四周的靈氣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形成一股股五彩斑斕的光柱,這些粗大的彩色穿透黑暗直上雲霄,將圍困在最上層的怪獸逼退。
打着旋的強風向四處吹去,暗黑的霧氣快速的被吹走,露出頭頂上防守的飛行怪獸。這些長着人手的飛行怪獸一見到子尋跟銀葉手中弓箭不約而同發出。箭落如雨就是這個樣子。
子尋的眸子中出現點點金光,狂風陡然增大十倍,狂暴之力足可翻山倒海,飛在空中的怪獸被捲入風中遠遠的拋出去。
怪獸們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怕,沒有得到撤退命令,它們只知道衝殺。一撥被狂風捲走,另一撥衝過來,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大功夫就是幾十次。
銀葉擔憂的看向子尋:“你沒事吧。”
修士的法力是有限的,像子尋這樣不停的攻擊十分耗費法力,一旦力竭就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我倒沒事,你怎麼樣?”
銀葉的力量更多源於地面,他是樹精靈,空中不是他的擅長。
“我需要回到地面去。”
“好,這裡有我就行。”
“好,可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長山還沒有出手,他是在耗費我們的法力,想把我們的力量耗盡,然後纔出手。”
“我知道。”
“你可有破解之法。”
他們都被困在這裡,又沒有外援,哪裡有什麼破解之法。只要長山不改變主意,他的怪獸部隊又足夠龐大,肯定能困死他們。
“銀葉哥哥,我知道你能離開,乘着還有力量,趕緊出去。”
銀葉搖頭:“要出去,也是你,我不能丟下你一個。”
“銀葉哥哥別傻了,我出去,你能撐多久。我可以,因爲我法力源自天地,只要這裡的靈氣不枯竭,我就有力量對抗下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銀葉猶豫:“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子尋嗤的笑了:“銀葉哥哥,謝謝你了,我真的不會有事。因爲我是天神的女兒,我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管。”
銀葉當子尋是在開玩笑:“你別逗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話。”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快走吧,我能應付,大不了就是累一點兒。”
做離開的決定對於銀葉來說太難了,其實他寧願陪着子尋便是戰死也不後悔。
子尋子尋的微微一笑:“快去,破解之法都在你肩上了,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快點啦。”
銀葉眼神黯了黯,“一定要保重,真不行要知道自保之法。”
“我知道,我又不傻。”
銀葉戀戀不捨的再看子尋一眼,附身衝向地面,綠光一閃人便消失在泥土裡。
一聲冷哼傳來,隨即長山的身影現了出來,“我當你們有多大本事,原來不過爾爾。”
銀葉的離開讓長山看清楚了,他是高估了對手。銀葉的修爲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高深。現在走了一個,他就沒有必等着子尋的力量被耗盡再出手。
飛行怪獸乖乖的退向一邊,給長山閃開一條道路。
子尋也熄了風,背手等着長山飛過來。
子尋的淡定讓長山懷疑她是不是偷偷壓制了自己的修爲,事實上她已經超過了大乘修爲。長山是多疑謹慎的人,沒有十足把握他從來不會冒險。
“你叫子尋?”
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聽過,近千年也沒聽說有一個女修有這等修爲,所以他想確認一下。
“我是。”
“我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
“你沒聽過的多了,不代表那些人都不存在。”
“敢問道友師出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