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陽滿意的看着現在的沈滴舟。
她被自己就這樣禁錮在沙發和雙臂之間,她臉上雖然勉強還掛着那一貫冷靜的表情,但是那因爲語塞而微微的張開的嘴,還有那輕輕皺起的眉頭,將她臉上的冷靜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顧飛陽只覺得心裡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緩緩的就升騰了起來,這種東西是陌生的,是他未知的,就這樣一點點的將他的心底瀰漫,只是,奇怪,他並不覺得抗拒,相反,倒是有些許期待。
沈滴舟瞧着顧飛陽那張臉,眼角翹了起來,脣角也翹了起來,整張臉上都佈滿了一種志得意滿,她眯起了眼睛,開始動了動這一早上就處於迷茫狀態的大腦,她是不是漏了什麼?
關於沈滴舟這具身體到底是不是處女她是不太清楚了,畢竟按照她還沒有附身在這具身體之前,原身對於高明哲的迷戀,她也不能保證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而她剛纔一直覺得她和顧飛陽之間發生了什麼,一直都是將這種可能性放在沈滴舟已經不是處女的情況下,畢竟她今天早上什麼都沒有穿,還躺在陌生男人的大牀上,牀上也沒有什麼血跡,這任憑誰都要多想一下。
可是,如果……他們昨天晚上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這個念頭升騰起來之後,就像是三月的蘆葦,草長鶯飛,肆無忌憚的冒了出來,按都按不下去。她在講這件事翻來覆去的想一想,而後又將顧飛陽的德行翻來覆去的想了一想,最終,她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她好像先入爲主的的做錯了什麼決定了。
而,好死不死,這個決定偏偏是顧飛陽十分樂見的。
如果現在她能動彈,沈滴舟想,她一定會先找一塊豆腐來撞一撞,自己這腦袋是怎麼了?不就是從一男人的牀上爬起來了嗎?至於就失去大腦到這個地步嗎?自己智商降低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了那些幾近於弱智的話,就好像是一下子就把自己放在了火上烤了起來一般。
看看現在顧飛陽那表情,一副獵物在手的樣子,沈滴舟的眼睛眯得更細了,她脣邊漸漸的泛起了一絲冷笑,這個顧飛陽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就沒腦子了。
“怎麼樣?滴舟,你有沒有想好,要怎麼對我負責?”顧飛陽實在是心情愉悅,他望着近在咫尺的沈滴舟,她那張不施脂粉的面孔上,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轉了好幾個表情了。顧飛陽一點都不意外,估計沈滴舟現在已經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想清楚了。
估計也想到了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了,可是,想到了又能怎麼樣?顧飛陽一想到這點,笑得越發的得逞起來。
這明明是跟他沒有太大關係的,蒼天在上,可以作證,他今天從頭到尾什麼壞心眼都沒有,他只是把她從海邊脫了回來,幫她洗洗澡,照顧了一下她,還跟她吃了一頓早餐。除此之外,他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可是,如果沈滴舟自己多想了什麼……
那他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