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滴舟那冰冷而帶着不爽的聲音卻一下子響了起來,毫不留情的,讓本就熱情滿滿的顧飛陽也不得不將自己那情緒給冷卻了下來。
“你要是在靠近我,顧飛陽,我們連說話都別說了。”沈滴舟的眉毛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對着顧飛陽嚴厲的開口。
她本來人的聲音是很柔軟的,可是,這麼喊出來之後,那嬌柔的聲音卻給人了一種極爲肅殺的感覺。這種肅殺讓顧飛陽那原本滿滿的柔情變得有些艱澀起來。
他就這麼站在距離沈滴舟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沈滴舟一會兒之後,才低聲說:“你別鬧了。”
“鬧?”沈滴舟的聲音卻微微的揚了起來,而且,聲音中帶着滿滿的不屑。“我鬧什麼了?顧飛陽,找個人來評評理我們兩個人到底誰在鬧?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躲在走廊裡面,又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跟在我的後面進了我的屋子,還是誰現在在這裡義正詞嚴的教訓我,說我無理取鬧?”
冷冷的哼了一聲鼻子之後,沈滴舟那原本一直都是沉默的表情就忽然出現了一絲的裂痕,她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帶了幾分的兇狠:“顧飛陽,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顧飛陽原本是心如熱火的,四海集團現在事情本來就多,再加上因爲去年地震的事情,他們的股票大跌,現在很多被他們吞併但是並不跟他們一條心的公司都開始想要爬牆,最近爲了弄這些事,他跟許汀幾乎要焦頭爛額,卻又加上了沈滴舟這樣的忽冷忽熱,顧飛陽一下子覺得火氣就上來了。
“我無理取鬧?”顧飛陽咬了咬牙:“沈滴舟,你做事從來都是隻看到自己,從來都是自己一千個一萬個有道理,可是你怎麼從來看不見自己的缺點?”
沈滴舟還是坐在沙發上,沉着臉不說話。
看她沒有反應不說話,顧飛陽更覺得自己胸口的火氣騰騰的往上的越起來,他想了想最近自己忙得焦頭爛額,還要四處逮這個女人,還處處撲空的事情,就只覺得青筋直跳,而現在這個女人還坐在這裡給他臉色看,就更覺得頭疼,他皺起了眉頭:“你能不能不這麼一說話就一陣陰一陣陽的!”
“那你能不能不一說話就跟faqing的動物一樣,時時刻刻都往我身上貼!”要比說話難聽,沈滴舟自詡自己稱第二,敢稱第一的人應該不多。
果不其然,當她的這句話冒出來之後,顧飛陽原本那張還算平靜的臉,立刻就變得鐵青起來,他擡起手指了指了沈滴舟,雙眼都要冒火了,嘴角抽了抽,似乎是要說話,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直接轉過身就朝着門口大踏步走去!
沈滴舟則一直硬着脖子瞪着顧飛陽,根本就不管他的眼睛剛纔是不是要瞪出來一樣的可怕,直到顧飛陽轉身甩頭走了,沈滴舟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那冷硬的目光,靠在了沙發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