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沈滴舟一邊打着呵欠,一邊接過了那張邀請函。
“米蘭時裝週的邀請帖,你去吧。”
“不去,沒空。”沈滴舟將那張精美的邀請函在手裡上下翻動着,那張邀請函卻似乎有了生命一樣不停的翻飛起來。
“你這是不放心我的表現嗎?”沈選終於笑着戳破了沈滴舟的藉口:“你是覺得我在這裡不足以面對沈傑他們嗎?或者說,我在這裡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對付鄭元青以及那些虎視眈眈的董事嗎?”
被沈選這麼直截了當的戳破了藉口,沈滴舟非但沒有任何一點的尷尬,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知道你在二十多年前是沈氏中的虎狼之師,可是,這畢竟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跟生意場上的人打交道,都是跟基本不怎麼會說話要麼就是跟死人打交道,你覺得能我能放心你嗎?我不擔心你被他們給涮了我就已經夠大膽的了。”
對於沈滴舟直接料到的懷疑,沈選沒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他甚至十分不贊同的搖搖頭,他用一種客觀的態度說:“滴舟,對於你的遲疑和不放心我表示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另外一點,我雖然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跟商業打交道,那也只是代表我在商業上的專業知識有些斷層,跟我這個人的智商和情商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你要明白,一個人能在商場上走多遠,專業知識的運用只佔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跟這個人的性格、爲人處事以及他的心性還有他的謀算有關係的。”
說到了這裡,沈選從老闆椅中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沈滴舟的身邊,他垂下了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沈滴舟,可是他的語氣卻異常的溫暖和柔和:“我可是個學霸,光是學醫這種苦差事,我半路出家也能做得不錯,更不要說,我本來就是在這種家庭長大,學金融出身的,這些事情並難不倒我,至於其他人……”
沈選眯了眯眼睛:“我只是不願意算計人,但是我要算計人的話,鄭元青的那點子心思,未免太嫩了。”
歪着頭看着沈選,原來沈選不在沈氏,沈滴舟雖然知道這個人物,但是並沒有瞭解過,可是自從沈選回來,她確實旁敲側擊的好好的瞭解過整個人。正如沈選所說的,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
“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沈選用手輕輕的揉了揉沈滴舟那柔軟的頭髮,接着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你爺爺儘管雷厲風行,但是到底孤掌難鳴,自從我離開,我們這一支已經丟到了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來我沒有回來,就算沈氏覆滅了,我也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回來了,站在這裡,有些事,我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他的聲音頓了一頓:“滴舟,相信我,有些事不用完全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交給一些,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