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爲的難看起來,他的眼神中帶着幾許不置信,他望着依然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沈滴舟,扯了扯嘴角,強辯道:“李宏宇手中權大勢大,這樣的男人對任何女人都是具有吸引力的,做情婦這種事,沒有人會拿槍逼着女人幹,她既然自己願意,關我們薛傢什麼事?難不成,薛悅帶着她跟李宏宇吃一頓飯,這髒水就要倒在我們薛家人身上嗎?如果這麼算,沈小姐,和你吃過飯的大人物也不算少吧,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們誰知道發生點什麼,是不是,當時作陪的人都要負責呢?”
薛遼當然不會承認這種事,李宏宇一倒臺,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不可否認的,而作爲在李宏宇倒臺前跟他接觸過最密切的大企業,現在的薛氏可是恨不得所有人都忘記這一段,更不要說沈滴舟隨便說說就定下罪狀。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
薛遼可不是薛悅,被人沈滴舟這樣擺弄一下就被嚇得肝膽俱碎,在他在商場上打滾的時候,沈滴舟那個時候還是吃奶的孩子呢。
心裡這麼想着,薛遼的底氣又足了幾分,他望着沈滴舟冷笑,甚至沒有了要趕快離開這裡的打算,他緩緩的走了幾步,直接走到了沈滴舟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甚至閒適的翹起了二郎腿:“我聽說沈小姐在B市做得火焰之城的項目,當時也是李宏宇力挺才最後能成的,按照沈小姐的邏輯,沈小姐,乃至沈氏都應該跟這李宏宇的關係匪淺啊。”
對於薛遼這麼惡毒的引申,沈滴舟半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她甚至還翹了翹嘴角,不過這樣的笑容落在薛遼的眼睛裡,簡直可以恨得挫骨揚灰,“可是,巡視組並沒有找到沈氏。”
這確實是所有的問題所在,就算是能言善辯的薛遼在聽得這句話之後都沒有了話可以接,不想,在這個時候,沈滴舟那風輕雲淡卻彷彿鋒利刀芒的聲音又緩緩的飄了過來:“薛董事長覺得我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但是薛董事長不會覺得巡視組的人都是吃素的吧,你們難道真的覺得,薛氏的百年基業會因爲一個女人和一個官員的身體交易就潰之千里嗎?這麼可笑的答案,薛董事長不是薛悅,不會想不清楚吧?”
“你還知道什麼?”
“不是我還知道什麼,而是你們想不想薛氏破產的問題。”沈滴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她微微的聳了聳肩膀:“剛纔,薛小姐說得不錯,我姓沈,我是薛老請來爲你們解決麻煩的,不要忘記了,正是因爲這樣,薛氏破產與否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薛遼猛地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的目光如同刻刀一樣狠狠的釘在了沈滴舟的身上,隨後緩緩的不動聲色的朝着下面挪移了一下,落在了那個剛剛沈滴舟拉開的抽屜上。他盯着那抽屜好一會兒之後,才收回了目光,整理了一下衣服,壓着隱隱的憤怒,快步抽身離開。
沈滴舟看着薛遼和薛悅的離開,目光也落在了那個抽屜上,隨後,在她的脣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