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菊也意識到守蘭要說什麼,她衝守蘭衝了過去,“不,不可以說,不可以說的,你答應過不會說的。”
“你不也答應過我麼?你怎麼就說了?”守蘭的臉上有着嘲諷。
“我……不,總之你不可以說,不可以。”
“好,我不說也可以,你不許爭佟晴。”兩姐妹就是這旁若無人的討論起她們的秘密。
守菊聽到守蘭的條件,她沉默了,她看着守蘭良久,緩緩的,慢慢的,她點了一下頭。
“你不說,我不爭。”
“娘,你聽到了,守菊不要佟晴了,你去給我說下這親事吧,你可以告訴佟晴,我會一心一意爲他的。”守蘭臉上帶着勝利的得意,向江氏宣告着最後的結果。
江氏沒有回守蘭的話,她看着守菊,“菊兒,告訴娘,你做了什麼?”
江氏也意識到了這兩姐妹正在隱瞞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比剛剛守蘭裝病的那一個一定會更大,更讓人震撼。也正因爲江氏意識到了這一個秘密的嚴重性,她覺得有必須的知道,她怕這個秘密一旦給拆穿所帶來的後果不是她所能接受或是承擔的。
守菊聽到江氏問話,她退了一步,“沒有,我沒有,娘,你別聽姐亂說,我沒有做下什麼?”守菊有點慌亂的不住的往後退,她要遠離江氏。
二丫看着守菊退得越來越近大廳門,她悄悄有擡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守良,“我娘是不是被三姑姑推在地上所以纔會難產的?”二丫抖着聲音說,這是二丫在心底裡的一個懷疑。不然佟氏怎麼會在地上呢?
好好的,沒有受刺激怎麼會突然就生了呢?
守良的臉色更難看了,他一手撩起了門簾。大手一伸,就揪住了守菊的衣領子,“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做,什麼!”守菊感覺到呼吸的困難,雙手在空中亂抓,想要解脫現在這一個困境。
“說!”守良臉露猙獰。
“咳,咳,我說,我說,在嫂子生產的時候,我躲房間裡了,我沒有去幫忙,我怕啊,那喊聲多恐怖啊,我怕,咳咳!”守菊突然咳嗽起來。
只是這個?守菊沒有必要隱瞞,這事可是之前說已經說過的了。二丫細細的打量,守菊,在這樣的時間裡,竟然還想找藉口不說實話?這姑姑可不簡單啊!
守良瞪着守菊,他想在守菊的臉上看出守菊是不是在說謊。
可是守菊正在咳嗽着,正在難過着,臉上並不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良子,你放手,那是你妹!”江氏看不看守菊難過。
守良聽到江氏的話,他又打量了守菊一眼,手還是鬆開了。
二丫看到守良這樣,她知道如果現在不給守良回一把火,今天這事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二姑姑,你休想做我舅母,我舅舅是不會娶你的,因爲你不是好人,你爲三姑姑隱瞞秘密,一個害我孃的秘密,我舅不會原諒你的。你別想了,一輩子也別想!”
守蘭一聽二丫在那裡吼着,她怒目一瞪,向着二丫撲了過來,“死丫頭,在這裡亂說話,看我撕不撕了你的嘴?”
“我沒說錯,你剛剛說的,一心一意爲他,可是你卻收着一個秘密,一個讓他不高興的秘密,你說我舅舅怎麼會喜歡你?你是個不守信諾的小人,你不會得到我舅舅的喜歡的,我舅舅討厭你!”
討厭你,三個字一出,守蘭頓住了腳步,“不,他不會討厭我的,不會的。不會的。”二丫看到空檔,立刻躲到了守良的身後,她可不敢對守蘭正面對上,手上的教訓可是讓二丫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
江氏在一旁急得不行,“住口,二丫你住口!”
“姐,不,不要說,沒事的,我不爭了,佟晴就是你的了。他是你的了。”守菊上前阻止守蘭,可是守蘭卻一把甩開守菊。守菊跌在了地上。
“二姑姑,你不說出秘密,我就告訴舅舅,讓他討厭你!討厭你!”看到守蘭那個時好時壞的瘋樣子,二丫在心裡懷疑守蘭是不是真的沒有病,如果真的沒有一點病,叔公李青松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出來?
所以二丫想要刺激守蘭看看,看看守蘭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好了。
守蘭的目光定在二丫的身上,“他不可以討厭我,我不會藏着秘密讓他討厭的,是守菊,守菊她去罵那個女人,說她是喪門星,說她懷的孩子也是喪門星,說三丫是一個克家人的掃把星,不然不會三丫出生,她的爹孃就死了,守菊說三丫剋死了那個女人的爹孃,那個女人,嘻嘻,在這個時候卻要生了,她向我們救救,讓我們去找人來,幫她去找娘來,守菊不肯,她拉了那個女人一把,那女人就掉地上了,嘻嘻,掉地上了,我們站在那裡捂着那女人的嘴不許她喊人,守菊還警告那女人,說只要她敢向外亂說,我們就向外說三丫是個掃把星,是個喪門星,是個剋死人的不祥人,讓三丫以後沒有容身之地。我們看着她在地上,起不來,你知道麼,我多高興啊!我多高興啊!”說着,守蘭就在廳中慢慢的走着,嘴角上掛着一個得意的笑。
守蘭的話聲剛落,守菊定住了,她也不急着掙扎着要起來了,眼裡有着死灰色,就那樣坐在地上。她清楚這事說穿了,會有怎樣的後果。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也不敢面對。
聽守守蘭這樣說,二丫心中一喜,果然,她沒有猜錯。剛剛也逼守蘭說出來了,她孃的仇很快就可以得報了,二丫開始期盼守良接下來的行支動,與這守蘭,守菊兩人脫離關係,然後自己一家子就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了。
看向江氏,江氏正在震驚當中,她不敢相信她的兩個女兒竟然是這樣的人,去害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親人,心得多黑纔可以做得到啊?可是做下那樣的事的卻正正是她的女兒,。江氏覺得心很痛。
守良看向那個自顧自在在廳中間笑的守蘭,又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守菊,他用力的握了一下手,轉身了離開了大廳。
二丫本來看着江氏已經無言了,守蘭好像進入了一個發病的狀態,守菊竟然也不辯解,她正期盼着守良發飆。那知道守良竟然轉身離開。這一會,到二丫愕然了,他爹是怎麼了了?
不是應該大大的發飆一下,然後大聲的宣佈要與守蘭,守菊脫離關係什麼的麼?
二丫顧不上江氏,也顧不上守蘭,守菊,她立刻轉身跟上守良。
桃樹下,守良坐在那裡,他的目光很是空洞。
“爹?”
守良沒有應。
“爹,你不要嚇二丫。”二丫看着這樣的守良,開始有點後悔,是不是不應該在她爹的面前,逼守蘭說出這一個殘酷的事實。
“二丫,你爹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她們這樣對你娘,你爹竟然也不可以對她們做些什麼?”
守良的聲音很是沉重。
“爹?”
“罵?我罵過了!打麼?我也打過了,威嚇要脫離關係趕她們出家門,我也做了,可是她們卻還是在我的背後做出這樣的事。你說,你爹我還可以做什麼?我不知道,二丫,我不知道……!”守良彎下了腰,將頭埋在了又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