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不喜歡,如棋當然不能讓李慈的日子越過越順心了。
也由那一天開始,顏熹開始出錯了。
首先是他總聽到一些聲音,很細很小,但是卻像是在說話,說着他的壞話,說着李良人的壞話,想聽清楚,卻發現總是聽不清楚,誰說?他找不到人,他開始心煩,無心於學習,錯自然而然的就跟着他了。
皇帝看到了,自然不喜了。
學習不好,皇帝不喜,顏熹的心情開始變差。
心情越差,學習越差,表現越差。
皇帝看到了自然沒有那麼的上心了,給顏熹的獎賞自然少了。
而在這一個時候,良人李慈也出現了問題,她睡不好,整夜,她都覺得有人在她的牀頭耳邊說話,內容很多,有說她的,說顏熹的,甚至是說景帝,說皇后,說宮中每一人的,但是話語總是不清不楚,你讓能聽見,卻又聽不清楚,她讓人查,可是若大一個寢室,落蕩蕩的沒有其他人,那來人說話?
查不着,夜裡聲音卻出現。
這母子兩人就像是撞邪了一般。
兩人求到了皇帝的面前,要求查一翻。
皇后知道了,趕到了景帝的面前,“李良人已經將她住的寧園查了不下五次了,還查不夠?”
“娘娘,臣妾已經沒有辦法了,太醫說,臣妾沒有病,可是這聲音,這陰去不散的感覺,實在讓臣妾坐立難安,日子難過,請娘娘准許,臣妾求娘娘。”
“十一求母后。”顏熹也跟着跪了下去。他與李慈都沒有查出問題。原因可能就是皇后在做事,如果是這樣,只能讓景帝出手。問題纔會得以解決。
“皇后,你就準了她們吧!省得他們在這裡鬧鬧不停。”
“小桂子。你帶人去給李良人搜一搜。”
“喳!”
“謝陛下,謝娘娘!”
……
桂公公帶人回來了,面色非常的不好。
“說吧!”皇后的臉色也不好,她已經作好了準備,李慈一定會準備了東西,說自己對她如何的不好。然後利用這些東西,讓她的日子過得更好,當然。順道的剷除掉自己,她會更愉快。
“帶上來吧!”
兩個小宮人分別託着兩個托盤子進來了。一個托盤平平的,上面只放了紙片還有荷包似的東西,而另外一個盤子上是一件白色衣服。
“是什麼?”景帝的神色也陰了一下。
桂公公跪下了,“回皇上,是寫有皇后名字的咒符!”
全場靜了。針掉地上都能聽到了。怎麼會是寫有皇后名字的咒符?
“怎麼可能?”皇后首先開聲了。
“回皇上,是在李良人的衣箱裡找出來的。”
“不,你們陷害本宮!不她們陷害臣妾,臣妾沒有,沒有!”李慈瞪着桂公公。“狗奴才,有皇上在此,不到你這奴才陷害本良人!”說着狠狠的瞪着桂公公。
“母妃。不,李良人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沒有!”顏熹也大叫了起來,他很亂,不明白事情怎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他只想找出聲音的來源,他只想知道近些日子,他都聽到了些什麼,而不是找到李慈害人的證據。
李良人,現在是良人,只能自稱臣妾。她不自稱本宮,這一聲本宮。讓皇帝的臉色更黑了。而顏熹的一聲母妃,更是讓景帝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這母子兩人怎的會這樣,一點都不知道自重?
“做什麼用的?”皇帝看向進門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公公。
“問了,是死咒,取而代之!”話非常的簡潔,可是卻將作用說了出來。
景帝眯眼看着李慈。
“你有什麼解釋?”
“臣妾是冤枉的,如果臣妾有做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來求陛下讓人去搜,不是臣妾,不是!”
景帝看向桂公公。
“回皇上,東西是在安公公的監察下由安公公手下搜出來的然後由小的親手拆開,同時,安公公親眼目睹。”
“小安?”
“奴才與桂公公在前庭點了人,往寧園而去,進門後,桂公公說了一句,‘都散開來找,找仔細。’然後奴才與桂公公一起盯着,看着下面的人細搜,在差不多完結的時候,奴才身邊的小宮人在衣箱裡翻出了東西,是用一個白色荷包將東西包着的。”安公公的話告訴着衆人一個情況,桂公公沒有指定誰找那裡,是小公公因爲找得仔細,所以纔會找出來的。
說着安公公挑了挑盤子上的一個東西,素白的荷包,怎麼看,怎麼的鬼異。
“在裡面,就拆出了這符咒,奴才多嘴一句,這荷包收得挺密的,是用一件白衣服包着的,如果不細心,這東西是不會搜得出來的。”
這時,小宮走前了一步,托盤上正是安安口中的白衣服。
景帝看着李慈,“你就是麼的想皇后死,這麼的想取而代之?”
“臣妾沒有,沒有。”
“問心,你真的沒有?”景帝追着問。
入得宮的,誰不想取代皇后,坐上那一個位置?每一個女人都想,李慈當然也不例外。
“送李良人回冷宮,榮王回榮王府思過。”
“喳!”
“陛下,冤枉啊……!”李慈還想要掙扎。
……
“將那些東西處置了。”
“喳!”
下人都退了下去了。
“爲什麼她們會這樣?”
“因爲陛下憐愛她們,近日陛下不知道有沒有發現,獎賞實在是多了些!”皇后冷冷的道。
“多了麼?”
“宮裡上下,每一個人都知道,陛下說,這多還是不多?”
景帝反思了一下,“是的,朕只是覺得十一變好了,高興啊!”
“十一長進了,本宮也非常的高興,可是過了就不好了。”
“是,的確是這樣!”
夜裡,李良人得了皇帝所賜酒,在這一夜裡,李良人歿!
顏熹收到消息,他抱着酒壺喝了個大醉,打破了他王府裡所有的東西。
李府。
李愈後悔了,他不應該將女兒由那一個地方救出來,如果不救出來,現在應該還好好的生存着,他不應該教十一討好皇帝,事事以皇帝的喜好爲先,得皇帝的喜愛,惹了那些眼淺的,將禍往身上引。
他不應該!
……
“棋兒,這一次,我們是不是做過了?”
如祖覺得李慈沒有惹上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我只是不想顏熹上位而已,沒有想過要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她有這樣的下場,是陛下覺得她越線了。”
如祖的腦裡有一絲的想法閃過。
“四哥,現在你在翰林,你已經是官了。你要記着一句話,伴君如伴虎。你必須知道上位者的底線在那裡,那一條線可不能隨意的碰觸,有時候,不用穿越,只要碰了,你就得付出大代價。”
“有這麼嚴重麼?”
“李慈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上一刻,她還得賞賜,下一刻卻已經沒有了命。一句話,一個喜好,甚至莫須有,你的命,甚至你一家的命,一族的命,就這樣的沒有了。”
“我知道了。”伴君如伴虎,五個字,伴瞭如祖一生,也因爲這五個字,讓如祖在位極人臣的時候,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做一些不應該做的。
這是後話。
……
十一皇子的生母去世了,表示着顏熹失去了後宮的力量,同時,顏熹受到了打擊,也讓他沉寂了下去。
慶王顏瀟一手摟着身邊的美人,咬了一口美人手中的水果,喝了一口送倒嘴邊的美酒,“還想在皇宮呼風喚雨?做夢!”
這一次,並不是只有如棋在宮裡做了手腳。
如棋只是讓桂公公安排了兩個得力的小公公去嚇顏熹與李慈而已,而且只是嚇了幾次,就停了下來了,而收到消息的慶王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打壓顏熹,打壓李慈的機會,所以,在如棋停手之後,慶王顏瀟接手了,並將這事慣徹下去。
這纔會有顏熹與李慈求到皇后面前的一幕。
“王爺就是厲害!”美人窩在顏瀟的懷裡嬌讚道。
“你父親那裡,準備得如何?”
“已經派人到了北面,其實臣妾不明白,朝庭撥的銀子可不夠辦那馬市,王爺跟本就不用緊張,賢王是辦不成的。”美人是誰?龔芬是也。
“你知道什麼,嚴相可是賣了田賣了地的幫他,不然,你以爲我會怕他?”
“嚴相竟然有這樣厚實的家財?”
“嚴家有沒有本王爺不知道,可是他下面的人貢獻不少,本王卻一清二楚。”顏瀟咬了咬牙,嚴正的下面不但有大商家,還有不少門生,大員。只是一個北方的馬市,動用了這樣的力量還辦不成,那麼誰也不會有能力辦成了。
“這樣啊!王爺,嚴相能向下面的人要,我們也可以啊!”一句話,讓顏瀟心動了。
嚴相,只是相國而已,他就能擁有這許多的家財,動用這許多的銀子,自己可是王爺,當然也可以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覺得別人可以自己也可以,可是卻沒有想過爲什麼別人可以,別人因爲做了些什麼纔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