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079章 亡後祭典
皓月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廉孝皇后楚氏寧寧祭拜大典。
辰時剛過,從皇宮組成的長龍一般的隊伍便整整齊齊威儀肅穆的整裝出發了,數不清的宮女太監穿着孝服行走在隊伍裡,手裡提着祭拜用的物品,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大意。
起初百官的反對都沒能讓皇上改變主意,堅持在過年之前以國禮祭拜前楚皇后,足以說明皇上對前皇后的在意之心。即便是過了二十餘年,當年盛傳在皇宮裡的傳言也再一次被證明了。
楚皇后在皇上的心裡,有着不一樣的地位,那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之後,一夜之間,百官推翻了自己之前堅定不移的觀念,聯名上書皇上,楚皇上的生祭要盛大的舉行,不可有絲毫的馬虎。
其中的曲折與微妙,又豈是兩三句話可以說得明白的。
月帝的龍輦行走在隊伍前三分一處,此時的龍輦不似往日全是象徵帝王身份的明黃色,而是整個輦車顯得極其的素白,四周的頂上都垂掛着白幛,足以說明,他對前皇后的用心以及前皇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其後跟着的是蕭皇后的鳳輦,顏色也是極素,找不出一丁點兒鮮豔的色彩,顯得死氣沉沉,氣氛極其的壓抑。
再後面是各宮嬪妃,全部都身着素白,與月帝一同前往皇陵祭拜前楚皇后在天之靈,祈禱她早登極樂。
最後面,跟着的便是文武百官,他們的朝服上都綁上了黑紗,有着戴孝的含義,乃是祁月國盛行的風俗。
漫天飛舞的雪花鋪天蓋地的下着,寒風呼呼的刮,掃過的道路很快就鋪上一層薄薄的雪,像是一張純白無暇的白色地毯,令人不忍心踩上去,似怕弄髒了它。
出了正宮大門,迎面吹來的雪更大,風更勝,風雪阻擋不了月帝的決心,身着雪白鎧甲的士兵手執長槍在前面開路,閃爍着幽幽寒光的槍口有着威懾人心的作用。
向皇陵走去的街道上,沒有小商販在叫賣,更沒有行人,百姓們全都穿着素服站在街道兩旁,神情肅穆的望着這道好似瞧不到盡頭的隊伍。
以韓王爲首,明王,風王,影王騎在黑頭大馬上,他們雖是穿着朝服,腰間的白色腰帶卻是他們戴着孝最明顯的證明。
“爺,明天就是除夕夜,月帝到底唱的是哪一齣?”王信一手握着腰間的長劍,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他還真就沒有想明白過。
樓下見頭不見尾的隊伍,當真壯觀至極,祁月的前皇后楚氏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還是被逼得自縊身亡的,現在這樣又算什麼?補償,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據說是血王百里宸淵進宮要求月帝爲他母后以國禮祭拜的,羣臣反對,最後卻又在一夜之間全都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就連被百里宸淵廢了一隻手臂的大將軍都一改之前的態度,全然默認了月帝的旨意。”這些早在他們來祁月之前,就已經有所瞭解,沒有想到的卻是場面如此盛大。
比起娶一個皇后進宮的陣仗都絲毫不遜色幾分。
“先不管月帝是唱的哪一齣,血王百里宸淵你們仔仔細細的給本王查清楚,他纔是祁月最危險的人物。”紫色的衣角浮動,在空中劃出一抹好看弧度,西門棠的人已經離開閣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直以來,他都渴望尋找到一個對手,百里宸淵,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
還有她,冷梓玥。
第一個膽敢無視他,漠視他存在的美麗女人。
王信與李緣對視一眼,眼角的餘光同時掃到一個身着寶藍色華服的男子,那比女人還要嫵媚三分臉龐,令他們想到一個人。
看來,不是隻有他們西靈的人到了祁月,南喻國的人也早就到了,竟然還恰巧住在同一間酒樓裡。
“主子,那兩人好像是冥王手下的人?”張慶皺起粗粗的眉毛,冷着臉說道。
“他們也來了。”相反瘦杆的反應就要平靜很多,他相信不單隻有西靈國的人到了祁月,東臨國的人只怕也早就來了。
南宮焰麒柔美的臉龐掛着動人的淺笑,比桃花還要秀美的薄脣輕扯,“只要他們不點破,就不要多話,當成不認識的人便好。”
長龍一般的隊伍已經走過了醉客居的樓前,騎在馬背上的四位王爺,昨天他就已經見過了其中三個,韓王百里長青倒真如情報裡所言的那樣,無心政事,只求遊離于山水之間。
在百里長青的臉上沒有氣憤,也沒有壓抑,有的只是心靜如水。似乎對於祭拜前楚皇后一事,他的態度竟然是認可的。
讓南宮焰麒最不解的便是影王百里自影,要說,他是蕭皇后唯一的兒子,亦是現在祁月國月帝的嫡子,最有機會坐上皇位的人,他又怎能心甘情願的去祭拜一個已經死去的楚皇后,豈非是對他自己親生母親最大的嘲諷。
而蕭皇后真能咽得下這樣一口氣,也算是奇葩了。
“主子放心,我們是不會亂來的。”雙方都當作不認識,最好不過,尤其是冥王那個不好招惹的男人,能有多遠躲多遠纔是上上之計。
“嗯。”南宮焰麒輕點了點頭,勾人的桃花眼裡出現一抹纖細的身影,脣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再加深。
冷梓玥,忠君候府四小姐。
原本想要打探她的消息還真是很難,既沒有姓又沒有名,只知道她的一個小名,昨天的意外相見,倒讓他猜到了她是誰。
一個很是傳奇的人物,由膽小懦弱轉變成囂張輕狂,她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
難道真的是被凌王張嘯傷得太深,那她又爲何與血王百里宸淵之間那般的親密,甚至對他笑得那般的純真。
那個湖邊,她的笑聲是他聽過最悅耳,最動聽的,發自內心深處自然而然的歡笑聲,不帶一絲一毫的虛假。
圍繞在她身上的是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叫他心生好奇,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害怕自己會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主子,血王一直都沒有出現,好奇怪。”張慶的腦門上黑線暴漲,前楚皇后是百里宸淵的生母,他怎麼就沒有出現在隊伍裡。
看到冷梓玥,張慶就會想起在城外發生的事情,她跟那個血王實在太那個啥了,明明自己都吃不完的食物也不願意分一點給他們,居然叫他們自己動手抓魚烤來吃,夠狠的。
“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去皇陵瞧一瞧。”南宮焰麒話音剛落,人卻已經輕輕躍下閣樓,飄逸的落在雪地裡,藍色的靴子上沾染上不少的細碎的雪花。
兩人伸出去的手什麼也沒有抓到,無奈的拉聳下腦袋,乖乖的回房間,主子做出的決定至今爲止,還沒有誰能改變。
“瘦杆,咱們去盯着冥王的動作,怎麼樣?”他們住在東面,冥王則是住在西面,想要監視還得繞上大半個圈。
“小心行事。”交換一個眼神之後,一前一後又出了房門。
西面的兩個隨從,心裡打的又何嘗不是相同的主意。
“少主,您找屬下。”閃魄一襲黑衣,氣息平穩的落在庭院深處,一雙漆黑的眼眸定定的落在冷梓玥姣美的臉蛋上,眼中滿是敬畏之情。
冷梓玥一襲白色的紗裙,裡襯着粉藍色的抹胸,三千髮絲用樣式簡單的碧簪給高束了起來,坐上高搭的鞦韆架上,不停地盪來盪去,像一隻輕盈的燕子來回在半空裡劃出優美的弧度。
即便是臘月寒冬,也讓人感覺彷彿春天來臨了。
一陣略大的冷風拂動着,綻放着粉色花的樹木搖曳着,粉粉的花瓣隨之飄落,混合着逐漸變小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灑落在她發間、衣上,也飄落到地面。
彷彿是一場最浪漫雪與花的混合雨,粉白粉白,還散發着淡淡的花香,令人醉了。
醉客居的後院,自從冷梓玥決定將這裡當成是秘密的聚集點之後,便在外面佈下了八卦陣,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裡,也不可能走得進這裡。
每天不同的時辰,方位轉變,每一條路都驚驚重重,稍不留神,便只能命喪於此。
“閃魄,這是那天我跟蹤喬姨娘,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之後畫出來的畫像,你抽時間打探清楚這個人是誰,有怎樣的背景與關係網,必務將一切都掌握在手。”冷清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讓人聽得不是很真切。
“少主放心,保證第一時間查清楚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閃魄嘴角勾起邪氣的冷笑,悠隱閣裡的每一個都有打探情報的基本技能,電魄只不過比他們更加精通罷了。
少主吩咐電魄打探其他四國來使的事情,查找閣主真正死因的任務,他斷然不會掉意輕心,那一直都是冰姨心中的結。
同樣,潛移默化之中,也成爲他們心中的結。
唯有真正解開那個真相的謎底之後,方能安心。
“不需要太着急,慢慢來。”冷梓玥勾起脣角,那個真相早晚都會浮出水面,喬姨娘只要動了第一步,後面就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而她若是想要抓住她的錯處,也變得非常的容易。
眼見距離玲瓏宴的時間越來越近,事情的真相似乎也因爲這些外來因素的關係,變得有些錯綜複雜,撲朔迷離起來。
“是。”
“閃魄,有消息立即通知我,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身影一晃,似一道閃電掠過奼紫嫣紅的花海,翩翩落到了醉客居外。
這樣一個特別的日子,她很想陪在百里宸淵的身邊,說不清楚爲什麼,她只是那麼執着的想了。
他,應該很孤單吧!
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又隱藏着哪些不爲人知的辛勞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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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皇陵,位於月都皇城之東,相傳乃是祁月國風水最盛,龍脈最旺之地,與祁月皇宮遙遙相望。
身着銀白色鎧甲的士兵威風凜凜的手執刀劍守在皇陵入口,世代看守皇陵的臣子跪在剛清掃過積雪的冰涼石板磚上,神情莊重。
此地,乃是祁月百里皇室安葬歷代君王與皇后的聖地,重兵把守,閒人禁止入內。
皇陵,除了一國之君去逝之後可以葬在這裡,受歷代新君祭拜之外,也只有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逝去之後可以與皇上同葬在皇陵,其餘的後宮嬪妃是不得葬入皇陵的。
唯一的例外,只有對百里皇室做出過巨大供現的后妃纔有資格破例葬入皇陵。
否則,不管嬪妃生前有多麼得聖寵,死後都只能葬在皇陵旁邊的一處園林裡。幾百年流傳下來的祖制,尚無人能推翻。
這也是,爲何後宮之中,每一個女人都爭權奪利,想要登上皇后之位的原因之一。
當長長的隊伍停在皇陵前,劉公公纔打門龍輦的門,伸出一隻手扶着月帝從裡面走出來,寒風吹亂了月帝的長髮,迷亂了他的眼。
細細的猶如絨毛一樣的雪花紛紛揚揚,像是誰在傷心的哭泣。
本該耀眼刺目的明黃色燙金龍袍,彷彿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暗淡無光,籠罩着一股子陰鬱之氣。
百官整整齊齊的跪在龍輦前,高呼‘萬歲’、、、、、、
“衆卿平身,隨朕進皇陵,祭拜楚皇后。”
月帝微垂的眼眸強壓下自己的酸楚,擡起下顎朗聲道,揚起的一隻手,廣袖在風中飛揚,發出呼呼的聲響。
“臣等遵旨。”
縱使心中多有不服,他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聽之任之從之。
血王百里宸淵那份大禮,是送進了他們的心坎裡,就如在他們的頭頂上懸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砍斷他們的脖子。
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沒了性命。
皇陵入口,百里宸淵負手站在那裡,挺拔的身姿飄渺出塵,仿如謫仙。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身着紅衣,而是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負手而立,玉製的面具迎着風雪,唯有那雙黑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睛,再也不是閃爍着如朝露一般純淨的笑意,而是搖曳着世人都難以猜透的高深莫測。
“臣等參見血王殿下,血王殿下金安萬福。”
提着心吊着膽的衆位大臣在月帝還沒有開口之前就熱情向百里宸淵行禮問安,乖得不得了的模樣。
心裡明明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還得笑得如花般燦爛。
你說說,這是什麼世道。
“父皇,時辰差不多了,開始祭拜大典吧!”百里宸淵連眼皮都懶得掀動一下,不冷不熱的衝着月帝開口道。
分明是非常親呢的稱呼,卻被他喚得涼嗖搜,還帶着幾分逼人的氣勢。
“進皇陵,行祭拜大禮。”劉公公瞧着月帝的手勢,輕甩拂塵,傳報道。
“是。”
接下來是一連串有條不紊的祭拜儀式,每一個環節都相當的精細,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
禮部尚書從離開皇宮之後就一直低垂着頭顱,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後宮裡幾位娘娘的人都向他施壓,要他將楚皇后的祭拜大典搞砸,至少不能太風光。
皇上也單獨找他,對他耳提面命,若是搞砸了,他全家老小也就全沒了。
最後,血王殿下居然悄無聲息的坐在他的臥室裡,瞧着他的眼神,他就徹底明白,他應該怎麼做了。
寧可得罪那些權臣,也不能得罪血王。
百里宸淵跟冷梓玥是一個性格的人,招惹上他們,死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言道,識實務者爲俊傑,他自然也要見風轉舵。
不管身邊的人怎麼瞪他,都不爲所動,拉聳着腦袋,跟着大潮流祭拜便是。
月帝站在奢華的大殿裡,望着掛在房間正中央楚皇后的畫像,喉頭好似打了千萬個結,鼻頭髮酸。
“寧兒,都是朕沒用,纔會害了你。”
“寧兒,你看到了,咱們的淵兒長大了,朕相信他一定跟寧兒長得很像,尤其是他的眼睛,跟寧兒特別像。”
“寧兒,淵兒是在怪朕,都是朕的錯。”
一句又一句,只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月帝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緊閉着雙眼的百里宸淵,那張擋住他整張臉的玉製面具,到底何時,他才願意摘下來?
蕭皇后並沒有站在月帝的身邊,而是站在月帝的身後,憤恨的瞪着楚皇后的畫像,恨不得上前抓下來撕了,眼不見爲淨。
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宮裡所有跟楚皇后有關的無論是衣服首飾還是文字與畫像,通通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只有這一幅畫像被皇上保護得好好的,在皇上以命相抵的威脅下,楚皇后纔會被安葬在皇陵,這幅畫像才得以被保存下來,留到現在。
她貴爲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依舊要在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面前低下頭,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好恨好怨。
而站在蕭皇后身後的姜貴妃等嬪妃,心中的恨意更甚。
這個皇陵裡,安葬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后,其中也只有兩位後宮嬪妃被安葬在這裡,那是何等的尊榮。
而她們這些,同樣是跟皇上同牀共枕的女人,連死後都不能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只能被丟到旁邊那個小角落裡,何其可悲。
同樣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她們也有家勢背景,憑什麼她們不能爭奪皇后之位,百年之後,享受歷代皇帝的拜祭。
“母后,孩兒來看您了,你過得好嗎?”
百里宸淵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任由自己的思緒在整個大殿裡飄蕩,呼喚着那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面的母親。
是她給了他生命,讓他看到這個世界。
在他心裡,即使從未感受過母愛,最親近的依舊是他的母親。
“淵兒、、、、淵兒、、、”
“母后、、是你嗎?”
“淵兒、、、淵兒、、、、、、”
“母后,你在哪裡?”
百里宸淵雙眉緊蹙,猛然睜開雙眼,那聲聲溫柔的呢喃之音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着,令他的心扯得生生的疼。
“蕭皇后,祖宗的規矩不能廢,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纔對?”晦暗不明的雙眸帶着風雨欲來的凌厲,百里宸淵的視線掃過蕭皇后那種驚疑不定蒼白的臉。
皇后,皇后,只有他的母后纔是皇后,你不配。
“皇上,臣妾、、、、”
頓時,蕭皇后眼中水光瀰漫,欲言又止,雙肩微顫,好不楚楚動人。
她是一國之母,怎麼能叫她衝着楚皇后行三拜九叩的大禮,那豈不是叫天下人來打她的耳光,叫她難堪。
不行,說什麼她也不會跪下去的。
文武百官皆跪在大殿之外,對於殿內之事毫不知情,蕭皇后的表演實在引吸不了幾個人的目光。
殿內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越加的壓抑,連呼吸的節奏都被打亂。
姜貴妃嘴角勾起一抹輕嘲,蕭皇后越是難受,她就越是開心,叫你平時囂張,現在不一樣被人踩着痛處。
連叫都不敢太大聲,呵呵。
反觀,站在姜貴妃身旁的玉貴妃顯得就要極其的平和一些,連蕭皇后都要下跪行大禮,她們這些做嬪妃的,跪也只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的區別。
“皇上,皇后娘娘興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她先喘一口氣,由臣妾先來向楚姐姐行大禮,祈禱她在天之靈,萬世安樂。”
語氣不急不徐,玉貴妃寧願用自己這一面換月帝的好感,不過只是拜一個死人,她又不會活過來跟自己爭寵,何樂而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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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搶回月帝的寵愛,以後她想要得到什麼,都容易得多。
“皇上,臣妾也是這個意思。”玉貴妃的話猶如警鐘一樣敲在姜貴妃的心頭,是她大意了,居然讓她搶了先機。
蕭皇后放不下她的皇后面子,那她失寵就是必然的。
皇上不出聲,也就是默認了血王百里宸淵的提議,她又爲什麼不做一個順水人情,爲自己搭上一陣橋。
嗜血的冷笑如銀白的閃電劃過百里宸淵的眼,轉瞬即逝。
玫色的性感薄脣輕扯出一抹笑痕,殿內的氣壓斗然下降到零點,一股透心的寒涼自腳底板向全身涌動,禁不住渾身汗毛直豎。
恐怖的氣氛持續升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