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099章 身世成謎★二更
“你的一分猶豫就會令你的痛苦增加一分,可得想清楚了再回話。”搶在冷梓玥話落之前,百里宸淵懶洋洋的開了金口。
他的耐心可沒有冷梓玥多,惹毛了他,下場斷然不會比冷梓玥仁慈的。
喬瑤身不能動,唯有那雙煞是嫵媚勾人的眼睛四處轉動打探着,除了相依相偎站在一起的百里宸淵與冷梓玥之外,此處再也找不到第四個人。
她,已然成了一隻困獸,欲逃無門。
“不用再瞧了,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小玥兒,看來她的皮很厚,不如就讓我替你了結了她,即便是沒有她,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也能讓你如願以償。”
天底下,能難到他百里宸淵的事情還沒有,除了眼前這個女人之外,忠君候纔是最清楚事實真相的那一個。
還有誰能比當事人更清楚,那一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他的話才最有說服力。
“也好,別讓她死得太痛快。”
冷冷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眼喬瑤,就算她不殺她,只將她交到冷錚的手中,她也活不了。
“放心,我最知道怎麼讓人生不如死了。”要人活難,要人死,那還不容易嗎?
普天之下,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他可是發明了不少,就留着等他的仇人來品嚐,不過爲了他的小玥兒,破例讓這個女人嚐嚐也無妨。
順便他可以在一旁好好的研究一下,還有哪些地方不足,以便他重新設計一番。
“不、、、不要、、、、、”
喬瑤驚恐的望着冷梓玥的背影與百里宸淵迷人的笑痕,她不要死,她要活着,她還沒有活過。
憑什麼別人的過錯,要她來承擔後果,她不要。
“本小姐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求饒,是不是太晚了。”某些人就是犯賤,總是要拖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不、、、四小姐求你饒了我,我願意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你,絕不說一句假話。”頭搖得如搏浪鼓一樣,喬瑤真的怕了。
當年的事情,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即使有,也都被好面子的冷錚全給殺了。
而她正因爲是害死長孫悠悠的幫兇,又隱藏得極深纔不至於被冷錚發現,受牽連之苦。只要她半真半假的告訴冷梓玥,她也無從查證。
哪怕冷梓玥找來洛姨娘與花姨娘,也沒有辦法證明她說的話是假話。
眼下活命,纔是大事。
“你願意說了,本小姐還不樂意聽了。”搖了搖頭,冷梓玥勾着嘴角,審視般的笑望着她。
她只想要聽真話,亦真亦假的話,她纔沒有功夫去聽。
“小玥兒,還是讓我將她帶回血王府,慢慢的折磨至死纔好,省得讓你煩心,我瞧着心疼。”修長的手指輕撫在冷梓玥柔美的小臉上,脣畔的笑意如花,美得叫驚心動魄。
即便是戴着面具,也無法讓人對他謫仙般的氣韻免疫,不自覺的沉溺在他優雅尊貴的舉止之中。
“我看行。”有些人,不受些非人的折磨,如何學得乖巧聽話。
“四小姐,我願意發下毒誓,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虛假,願受天打雷劈,五雷封頂之痛。”
該死的冷梓玥,我都已經願意對你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了,你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欲要將我往日裡折磨。
可恨的是,她還要苦苦的哀求她,有苦不能言。
“你的話本小姐能相信麼?還記得幼時,你對本小姐說過的話,差一點兒就要了本小姐的小命,你可忘記了。”
停下腳步,儀態優雅的轉身,眸光清明的落在喬瑤的臉上。
她就如府中那些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安了好心的,全都想要置她於死地,爬上候爺夫人的位置。
喬瑤面色一僵,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此刻更是多了幾分青黑之色,看上去煞是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小玥兒,你可別心軟,她說話就像放屁一樣,誰知道是真還是假。依我看,帶回去往死裡折磨一番,她纔會知道,現在誰纔是她真正的主子,纔是她能不能活的主宰。”
“有道理,她就交給你了,最遲今天晚上,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呵,小傢伙放心,保證圓滿的完成任務。”
聽着兩人的對話,喬瑤氣得頭頂冒煙,卻又愣是拿他們兩人沒有辦法,也不知百里宸淵在她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除了能說話之外,她的手腳都動不了。
冷梓玥深深的看了百里宸淵一眼,‘小傢伙’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好像什麼時候有人也如此喚過她。
“小玥兒,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牽起她的手,百里宸淵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他都忘了身側的小東西是多麼精明的一個小女人了。
要是被她知道,他瞞了她一些事情,鐵定會劈了他的。
“嗯。”
“呵呵。”
眼見兩人手牽着手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喬瑤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片刻之後,一個黑衣人落在她的面前,一個利落的手刀,直到眼前一黑,她才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
“管家。”
冷錚一腳踢開門房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高聲喊道。
久久得不到迴應,臉色越加的難看,怒吼道:“來人,全都死哪裡去了。”
一路匆忙趕來的管家低垂着頭,大步的跑到書房門口,低聲道:“奴才給候爺請安,奴才來遲請候爺恕罪。”
卑微的跪到冰涼的地板上,管家頭也不敢擡,又是誰惹了候爺不快,真是叫他苦不堪言。
“該死的奴才,本候如今是喊不動你們了是嗎?”
是他做人太失敗還是怎麼,事事都不順,朝中受人排擠,地位笈笈可危,府中又養着一個小魔女,處處與他做對。
世人皆知她是他的女兒,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她哪裡像是他的女兒,分明就是他的剋星。
他這個忠君候做得窩囊,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女人都沒有。
如果他的悠兒不曾背叛他,他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幸福的,父慈女孝,爲何悠兒你要耐不住寂寞。
或許是他不該,明明已經擁有如花美眷,卻還是寵幸府中其他的妾室,以至於讓悠兒對他越來越冷漠。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縱使他有別的女人,可他最愛的女人依舊是她長孫悠悠,爲什麼她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請候爺恕罪,奴才們該死。”
管家不住的磕頭,一旁跟着的家丁也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任誰也不敢擡頭。
“四小姐可在府中?”他雖非是老謀深算的智者,但他好歹也在朝中摸爬滾打的了一輩子,眼力勁還是有的。
跟在冷梓玥身邊的兩個丫鬟,武功皆不弱,比起他的暗衛絲毫不會遜色。
他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短短數月時日,竟可以引來那些人聽候她的吩咐,奉她爲主,甘願爲婢。
“回、、、回候爺的話、、、、”哆嗦着,管家冷汗直冒。
“好好的回話。”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瞧瞧他都養了一羣什麼樣的廢物,將他的臉全都丟盡了。
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管家抹去額上的冷汗,顫着音回道:“回候爺的話,四小姐午間就出府了,門房的人都還未見到四小姐回府。”
現在的冷梓玥就是府裡上上下下衆人眼中的女王,她要去哪裡,無人膽敢過問,碰了面不繞路走就已經不錯了。
四小姐與候爺父女不和,是全府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算是候爺想要見四小姐,還不得親自前去西院,想請四小姐,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去將喬姨娘叫過來。”
回府的路上,暗衛就告訴他,冷梓玥派到秋韻閣監視喬瑤的人已經撤走了,緊接着她又出了府,他的心中就已然有數。
喬瑤,他以爲她是一個柔弱無依的女子,卻不知她身懷高強的武功。
那個女人騙了他十多年,而他還曾寵她如珠如寶,呵呵,他的眼不是一般的瞎,想來實在可恨又可氣。
“奴、、、奴才領命。”
“還不都滾出去。”
瞧着這一羣只會說請罰的奴才,他就來氣。
“是、、、是、、”
身後像是有着索命的勾魂使者,管家使出吃奶的勁跑到秋韻閣,還未進門便大聲喊道:“喬姨娘,候爺有請。”
連着三聲大喊都不曾聽到迴應,心下正覺奇怪,便眼尖的瞧見喬姨娘的兩個貼身丫鬟,厲聲問道:“喬姨娘人呢?候爺正在書房等着,還不快叫她出來。”
想着剛纔所受的驚嚇,管家很難有好臉色,都說一級壓一級,面對兩個小丫鬟,他覺得自己說話很有底氣。
“管家,敢問候爺因何事要見姨娘?”袖中的雙手握成拳,冬梅嚥了咽口水小聲問道,水兒站在她的身後不住的發抖。
雖然她們是奴婢,可她們不是傻子,從喬姨娘收到那張紙條出府之後,她們就有預感,往後只怕是沒有好日子可過了。
“你們管那麼多做什麼,快說喬姨娘在哪裡?”察言觀色的本事,薑還是老的辣,想要騙他,不可能。
‘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兩個丫鬟低着頭,小聲道:“喬姨娘、、、姨娘她不在府中、、、、、”
“那她去了哪裡?”管家驚得瞪大雙眼,這可叫他如何向候爺交待。
四小姐不在府中,喬姨娘也不在府中,這其中、、、、、、、
“管家大人,奴婢二人確實不知姨娘去了哪裡,真的不知啊!”
“壞了、、、”睜着雙眼,管家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叫。
水兒抹乾臉上的淚痕,拉着冬梅的手,“怎麼辦,冬梅姐咱們可怎麼辦纔好?”
“水兒,咱們逃吧!”
“好,我都聽你的。”
她們還年輕,不想死,她們還有家人,一定不能死。
“她人在哪裡?”
“候爺,喬姨、、、喬姨娘她不在府中,老奴也不知她去了哪裡?”佝僂着身子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她竟然逃了,呵呵、、、、”
仰着頭,冷錚大笑出聲,笑到眼角有淚劃落也停不下來。
望着癲狂的冷錚,管家心中的懼怕更甚,想逃的衝動也更甚。
似乎自從四小姐墜樓清醒過來之後,候府裡發生的一切都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候府就要變天了。
“候、、候爺、、、、”他不明白什麼叫做‘她逃了’,喬姨娘犯了什麼錯,竟然要逃。
“滾,通通都給本候滾。”
修長的手臂一揮,桌上的瓷器應聲而碎,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
好,很好,你們通通都要背棄本候,沒有一個人對本候是真心的,喬瑤,莫要讓本候再遇到你。
他日相見,必取爾性命。
冷錚啊冷錚,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對,你就是一個可憐蟲。
沒有人會可憐你,沒有人會憐憫你,你就應該孤獨終老纔對。
夜幕初降,大雪方停。
清冷的月光傾泄而下,灑下一地銀輝。
屋頂之上,如血紅衣,三千青絲輕拂着臉頰,柔柔的,軟軟的。冷梓玥隨意的坐在琉璃紅瓦之上,晶瑩剔透的明眸微垂着,顯得格外的孤單。
一聲嘆息輕輕的溢出脣瓣,百里宸淵身影一動,長臂輕柔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柔聲問道:“我的小玥兒,你在想什麼?”
她的一顰一笑,都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是他欲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的。
他捨不得她難過,只願看到她甜美的笑魘。
“沒想什麼。”淡淡的,迴避他的關心。
“真的?”
雖有些生氣她的不誠實,卻依舊無法真的對她生氣。
“真的。”
“小玥兒,你不乖,是要受到懲罰的。”
如星辰的閃爍的眸子落在百里宸淵的面具上,再緩緩移動到他的臉上,爲什麼他總是能看到最脆弱的那個她,那個隱藏在最深處的她自己。
明明她什麼也不曾說,什麼也不曾做,可他就是會用他的雙眼告訴她,他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那份默契,從何而來。
看到他,心就變得莫名的安寧。
似乎只要有他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你捨得懲罰我麼?”嘴角蕩起淡淡的笑意,冷梓玥俏皮的反問。
她知道,他捨不得。
“如果是這樣的懲罰,我捨得。”
話落,微涼的薄脣輕落在她粉粉的水潤紅脣上,由淺即深,一發不可收拾。
他喜歡她脣間的味道,只要沾染上一點,便不捨得再離開。
眉眼彎彎如明月,冷梓玥感染到他的情緒,一絲錯愕之後,閉上雙眼享受着他爲她帶來的那種奇導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欲拒卻又不捨,她到底是怎麼了。
直到兩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百里宸淵方纔滿足的離開她甜蜜的脣齒之間,手指撫弄着她嫣紅的臉蛋,嗓音暗啞,“誘人的小東西,你會逼瘋我的。”
“討厭你的面具,礙事。”
不滿的嘟着嘴,微喘着氣。
難道他不知道他的面具很礙事麼?
待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之後,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當然,那隻不過是後話。
“呵呵。”百里宸淵錯愕之後,低笑出聲。
修長的手指輕觸着臉上的面具,回想起懷中小女人不滿的抱怨,其實他也覺得這張面具挺礙事的。
如果能摘下來再親她,感覺肯定更好。
只是不知,她還願意不願意讓他親。
“你笑什麼?”暈乎乎的腦袋有些清醒過來,冷梓玥聽到淳厚的笑聲,別過臉去問道。聽完喬瑤的話,不得不說她心中的震動很大。
冷錚是真的愛着長孫悠悠嗎?
若是愛,又怎會不聽她的解釋就判定了她的死刑,若是不愛,又爲何還要深深的銘記在心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自己。
從小她就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有身在局中,方能洞悉一切事實的真相。
“沒笑什麼,小玥兒看着我的眼睛。”百里宸淵雙手抱住她的雙肩,黑眸定定的望進她的雙眼裡,認真而專注。
“你要做什麼?”
“小玥兒,你不會給你什麼承諾,也不會對你說任何的誓言,但是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向你證明,你在我的心裡有着怎樣不可替代的地位。不管別人說你什麼,也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相信你。哪怕世間沒有任何人相信你,我信你。”
出於直覺的,他不願意她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不感動嗎?那是假的,她的心告訴她,現在的她很快樂。
“因爲你就是你,值得我對你那麼好。”眨了眨眼,將她攬進懷裡,“只要找到你的生父,咱們就能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嗯。”
她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冷錚的確不是本尊的生父,長孫悠悠在發現自己與別的男人光溜溜交纏着躺在牀上之後,面對冷錚的質問除了流淚之外什麼也沒有說,第二天便羞愧的懸樑自盡。
長孫悠悠的武功是被何人所廢,是個謎?
她是真的自己上吊的還是被人所害,誰又能說得清楚。
事到如今,唯一證實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尊的身份成了一個謎,一個急待她去解開的謎。
“別亂想了,我會幫你的。”
“你對隱族可有了解。”仰着頭,冷梓玥望着他好看的下顎,不覺竟看得癡了。
這個男人,果然有迷惑衆生的魔力。
長孫悠悠是隱族聖女,被廢掉的是靈力而非武功,誰纔是真正的兇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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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麼麼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