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220章 逆天而行
皇宮·御書房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平身。”
“謝皇上。”劉公公抖擻着身子,腦子飛快的運轉着,小心翼翼的措詞,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欲言又止的神情掩飾都掩飾不住。
月帝埋頭在書案上,心思雖說都放在奏章上,但也感覺得出劉公公有話要說,到底是跟在他身邊幾十年的太監,想不瞭解都難。
他若是沒有話要對他說,也不會露出如此爲難的神情,擔心他會責懲於他,低沉的嗓音在倘大的御書房裡顯得很空曠,回聲清亮,“有話就說。”
“是。”短短的四個字打斷了劉公公的思緒,猶豫片刻,開口道:“回皇上,明王殿下與風王殿下在宮外求見。”
小太監跑來告訴他時,他心中就生出各種猜測,這對兄弟倆打小就不親近,各種明爭暗鬥不斷,一起來見皇上,絕對不是簡單的事兒。
已經封王的皇子,無論是進宮還是出宮都是要問過皇上的,似乎除了血王殿下進出宮隨性而爲之外,還沒有哪一位王爺有膽量私闖皇宮。
各個王爺就算是進宮看望自己的母妃,都得先知會皇上一聲,得到允許方可入宮。此時正臨近血王大婚,皇上一早就下了旨,若非有他的旨意,除了早朝幾位王爺不得入宮。
就算進宮,也必須等到傳召。
皇上不曾有意要召見兩位王爺,也就不得不讓劉公公懷疑明王與風王入宮的動機。若是這兩位爺聯起手來,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鬧出事情來,否則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他們來做什麼?”
濃眉緊蹙,月帝擡起頭盯着劉公公,銳利的眼光猶如X光線一樣,誰也別想在他的面前耍心機。
同樣都是他的兒子,說是不愛,心裡又怎能不疼惜他們。每每一想到他們母妃的所作所爲,月帝就無法告訴自己不恨。
因此,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肯親近他們,對他們總是淡漠而疏離的,他所有的父愛都給那個不在身邊成長的孩子。時至今日,他與最愛女人的兒子都不怎麼親近他,全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自己生的兒子,什麼樣的性情,他豈會不知道。
他給過他們機會選擇,是不顧父子親情,手足親情,不惜一切的爭奪原本就不屬於他們的皇位,還是盡心盡力的做一代賢王,安心輔佐他們的弟弟治理祁月國,造就一個太平盛世。四個兒子裡面,兩個兒子做出了他希望的選擇,而另外兩個任就在做着自己的夢,想着將他趕下皇位,然後自己坐上去。
上一輩的恩怨,他不想加註在孩子的身上,畢竟他們是無辜的,不應該承受那些痛苦與懲罰。只要他們安安份份,不作他想的做自己的王爺,不管是他還是百里宸淵都不會過多的苛責他們,他要做的只是以牙還牙的對付他們的母妃。
那些個女人,必須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付出血的代價。
他的寧兒,不能白白的死,必須要有人償還。
雖然,最該償還的那個人是他。
“奴才不知。”
低垂着頭,劉公公聰明的沒有去窺視月帝的神色,靜靜的等待着皇帝的決斷。
見與不見,他都不會發言。
“宣。”
就讓他看看,他的這兩個兒子到底有無悔改之心。
倘若他們改了,那他便只懲罰他們的母妃,放過他們。
如若不曾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他也只能割捨這斷父子親情,讓他做一個冷血的無情之人吧。
但願來世,他們不要投身在帝王之家,也不要生爲他的兒子。
世人常說,父債之還。他真的不想,他們母妃犯下的過錯,要償還在他們的身上。
“奴才遵旨。”
躬着身子,劉公公捏着拂塵,退出御書房。
“等等。”
“皇上還有何吩咐?”
“宣韓王與影王進宮,朕要見他們。”擺了擺手,月帝示意劉公公退下,卻是再也沒有心思看奏章。
人的心情一旦被波動,想要再靜下來,難。
“遵旨。”
百里長劍一襲滾邊的青衣錦袍,墨發高束,俊朗的臉上依稀還能看到被人毆打過的痕跡,想遮都遮不住。
堂堂的明王殿下被當成假明王被人當衆毆打,自然也流傳爲皇城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笑料,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笑話他,自然也沒有人敢盯着他的臉瞧,太多的流言都是背地裡傳出來的。
緊抿的脣瓣拉扯出僵硬的線條,百里長劍也想過進宮請月帝做主,誓要血王給他一個交待,甚至是將下手打他的兩個侍衛與那個女子交給他處治,但最後他並沒有進宮,而是暗暗嚥下了這個啞巴虧。
他不笨,也很聰明,否則也不會隱忍沉浮多年,只爲登上皇位。
眼下什麼都不利於他,受寵多年的母妃被軟禁在自己的寢宮裡,已然失了寵,雖沒有進冷宮,卻勝似呆在冷宮裡。
他再也沒有勢力,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百里長劍並不知道月帝不忍兒子這一輩的人受到上一輩的牽連,才放過他,沒有過多苛責的苦心,認爲月帝雖然不親近他,但是對他還是很疼愛,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補救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
不管他心裡有多麼的不舒服,此時此刻,他也只能極盡可能的討好月帝,哪怕是要他去巴結血王百里宸淵,都行。
他要的,是重新拾回月帝對他的信任與疼愛。
只要他能贏回月帝的心,那麼他想要得到的那些,都不會遠的。在祁月國裡,只有月帝的一句話,可以讓他上天堂,也可以讓他下地獄。
能屈能伸,纔是真男人。
“二皇兄,不管怎麼變,咱們都是同一類人。”黑色的錦袍襯托得百里洪楓膚白如雪,棱角分明的臉立體而深刻,舉手投足間莫不自成一股威嚴,冷酷與非凡彰顯無遺。
百里洪楓給人的感覺很矛盾,介乎於正邪之間,成佛成魔,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呵呵,不曾想本王與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大哥都沒有與三皇弟之間投緣,按道理咱們兩個才應該出自一個孃胎纔對。”
“這輩子是不可能做同胞兄弟了,下輩子但願有緣。”從百里宸淵消失,再到百里宸淵迴歸,大半年的時間裡,百里洪楓竟然發現,不管他想怎麼培養自己的勢力,結果都只有一個。
慘糟破壞、、、、、、
冷梓玥離開皇城之前,斷了百官三根手根以示警告,要他們不許隨意提起血王百里宸淵,那份狂傲至今都令他印象深刻。
有時候,他不禁會想,這樣的女子,爲何不是鍾情於他。
她若愛他,何愁大事不成。
除了百官被警告,將相王候也一一被她的人光臨過,那些私底下培養的暗衛近一半折損在她的手中,而他們還不能將此事告訴皇上。
他們是皇帝的兒子,血統尊貴的親王,按律每人只能養五百人左右的暗衛,其他皇親國戚私養的暗衛人數不得超過兩百,否則便是對皇帝大大的挑釁。
別說皇上不會管這件事,被查到私養數量龐大的暗衛之後,第一個站出來要滅掉你的,就是皇帝本人。
沒有任何一個君王,能夠容忍自己的臣子如此膽大妄爲,甚至是威脅到他的皇位。
那一天晚上,除了韓王府與影王府之外,他的風王府,百里長劍的明王府,那些不曾暴過光的暗衛折損了一半,而他們只能隱忍下來,對外絕口不提。
羽翼被斬斷,他們只能修養身息,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連最後那一半都保不住,那他們還有何能力爭奪想要的一切。
意料之外的是,從那一晚之後,原本還算是重用他們的父皇,開始疏離他們,對他們越來越淡漠,反而事事都交給韓王與影王,似乎將他們忘記了一樣。
直到百里宸淵歸來,他對待韓王與影王的態度與對待他跟明王的態度完全不一樣時,百里洪楓纔有所覺悟。
原來,曾經他以爲最大的對手,已經放棄了爭奪皇位,追隨了百里宸淵。
難怪,他們的父皇疏遠了他們,親近了百里長青與百里自影。
不期而然的,姜貴妃被軟禁之後,百里洪楓的想法跟百里長劍一樣,他們若還想要得到想要的,第一步要做的,不是與百里宸淵爲敵,而是想辦法做他的朋友。
百里宸淵,是那個可以讓月帝親近他們唯一的捷徑。
他們要做的就是向月帝表明他們的選擇,讓月帝相信他們已經改變了心中原本的想法,不再有任何的奢望,只想珍惜眼前的手足親情。
“希望你記住自己承諾過的。”百里長劍收起多餘的心思,漆黑的眼眸變得清澈,毫無雜質。
論演戲,他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就像他很小的時候一樣,母妃讓他對着楚皇后演戲,他就做得極好。他在戲外,而楚皇后深陷在戲中。
其實,他也渴望過那樣的母愛,只是他恨自己爲什麼不是皇后的兒子,漸漸的對楚皇后也就越來越憤恨。
“彼此彼此。”拱了拱手,臉上的笑意輕且淺,仿如吹拂過湖面的清風,令人心情舒暢無比。
御書房外,劉公公一直都在這裡候着,看到這兩位王爺立馬迎了上去,恭敬的道:“奴才參見兩位王爺。”
“劉公公請起。”一路行來,百里洪楓吩咐小太監不要宣報,以免打擾到月帝,也算是他的一個小手段。
“風王殿下真是折煞奴才了。”莫名的,有點兒不習慣百里洪楓的熱情,這位主子以前雖然不像影王百里自影那麼神秘莫測,但也絕對不是對着誰都能笑得如此無害的主兒。
隱隱的,劉公公發現了他的變化,心中頓時大驚。
“三皇弟,你不覺得你突來的熱情嚇到劉公公了嗎?”
百里長劍揚了揚眉,語帶幾分戲謔,聲音不溫不火,倒是暗啞得動聽。
“是嗎?”皺了皺眉,百里洪楓低下頭,朗聲道:“二皇兄是在責怪本王對你不熱情,那要不咱們兄弟來個擁抱。”
“咳咳,不用了。”
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百里長劍臉上掠過一抹怪異,急忙擺手,接着又道:“三皇弟咱們是來見父皇的。”
“對,差點兒忘了正事。”
“兩位王爺感情好,皇上見了不知道得多高興。”劉公公提心吊膽的伺候着,面色平靜如水,內心波濤洶涌,後背已被汗水浸溼。
任誰見了以前一見面就互掐的兄弟兩人,突然不掐了,還有說有笑,這畫面想想都覺得詭異,他還怎麼淡定得了。
別說是他驚嚇了,保不準月帝見了都會受刺激。
他們這是玩的哪一齣呀?
“那就承公公吉言,父皇日夜操心國事,我們兄弟兩人實在不好意思再讓父皇擔憂。”百里長劍露出難過憂心的神色,說不出的悲傷與自責。
模樣倒真是知道自己錯了,想要悔改的樣子,讓人無法對他生氣,反而心生同情,不禁想要安慰上幾句。
百里洪楓站在一旁不語,冷硬的臉部線條微微抽搐,什麼叫做演戲的高端,眼前這個就叫。要他演出這樣的場景,打死他也演不出來。
“皇上交待過了,兩位王爺來了直接進去便好。”
“有勞公公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開口道謝,動作輕緩的推門而入。
“來了。”
將視線從奏章上收回來,方纔發現自己半天都沒有看進去一個字,月帝搖了搖頭,他果然無法像他的母后一樣狠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也毫不猶豫。
腦海裡不斷的迴旋着一個問題,若是他們不知悔改,一心想要謀奪皇位,他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他再也沒有臉面要求百里宸淵做什麼,同樣都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要求百里宸淵放過意欲要害他的兄長。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百里長劍,百里洪楓齊齊跪到地上,恭敬的行禮問安。
他們是皇子,一般都是不會行跪行的,除非是祭祀祖先,祈福或者是祝壽纔會行跪拜之禮,還有便是犯了錯,需行跪拜之禮。
“都起來,跪在地上做什麼?”月帝的眉頭蹙得起緊了,對於他們的行爲很是不解,墨瞳之中滿是試探。
“父皇就讓兒臣跪着把話說完吧。”
繼百里長劍之後,百里洪楓也接着開口道:“父皇,兒臣也想跪着把話說完。”
以前不敢明說的話,今日統統都要說出來,只有亦真亦假,才能險中求勝,贏得一切。
“哦,什麼事情讓你們兄弟兩人都一同來見朕,甚至還要自請處罰似的跪在地上跟朕說?”
“父皇聽完就知道了。”
“好,你們一個個的說,朕聽着。”
“謝父皇。”
沒爭沒搶,兄友弟恭的依照長幼序順來說,百里長劍先開了口,百里洪楓順勢接口,表明他們的悔過之心,說明他們會改,還自請處罰。
月帝聽完,深深的望進他們的眼裡,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整個御書房靜得連銀針落地的細微聲響都聽得清清楚楚,連呼吸都要緩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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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客居
“幻遙小姐今日也是來用餐嗎?”
三樓走廊裡,小二富貴熱情洋溢的洪亮嗓音響了起來,有意無意的看向風雨雷電四神的房間。
“不是的,今天我來是到姐姐的房間裡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順隨給她帶回去,那房間你們可得爲她留着,說不準什麼時候姐姐她又會回來住的。”幻遙眨了眨眼,示意富貴繼續說下去。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去敲他們的房門,再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他們出手抓下她。
後來想想,那樣做太刻意,很難讓他們不懷疑她的動機,因此,她改了主意。與其她去找他們,倒不如讓他們主動來接近她。
“梓玥小姐的房間一直都留着,哪怕有人比梓玥小姐出的房價更高,掌櫃也交待了不能讓別人住進去。”
“嗯,那就好。”幻遙讚賞看着富貴,揚了揚眉,真不愧是姐姐的人,不用她明說都很上道,“姐姐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哪怕是住過的房間都一樣。”
“呵呵,梓玥小姐人好,又常來咱們醉客居吃飯,怎麼都是自己人。”
“小二哥你說得真好,等我回到王府一定在姐姐面前說你幾句好話,讓掌櫃給你加工錢。”
“那就多謝幻遙小姐了。”
話落,又看了看沒有絲毫動靜的房間,富貴有些沉不住氣了,聲音也跟着提高了幾分。
“都中午了啊,我也餓了,你去給我準備幾個飯菜,我就在這裡吃,先不回王府了。”
“好嘞,小的這就去。”
“嗯。”
目送富貴離開,幻遙並沒有回頭看那幾個房間,而是邁着小腳朝着下樓,她相信以他們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她跟富貴的對話。
王府?梓玥小姐?
統統都是她給出的線索,哪怕他們心中有疑惑,也必定會攔住她稍加打聽的。
二、三、、、、、、
“幻遙妹妹是你嗎?”
房門打開,雨神溫柔的嗓音在幻遙的身後響起,下樓的腳步頓停,但卻並沒有轉身,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她就知道他們會忍不住的。
同時,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真怕他們不上當,那她又得另外想其他的辦法了。
“原來是雨兒姐姐,我說聲音怎麼聽着耳熟呢?”美目一眨一眨的望着雨神,幻遙笑得純真又可愛。
“我們剛剛準備下樓吃飯,不巧聽到妹妹的聲音,就急着出來看看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說話間,風神快步走到幻遙的身邊,自然熟的握住幻遙的手,就好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一點兒也不認生。
妹妹?
幻遙垂眸噁心的翻了翻白眼,再次擡起頭笑魘如花,柔聲道:“我也準備去吃飯,不介意的話咱們還同一桌吃飯怎麼樣?”
她可是很無意的邀約哦,就當給他們接近自己的機會。
“好啊。”
“我們當然不介意的。”
雷神與電神都沒有開口,選擇保持沉默,跟女孩子交流還是交給風神和雨神,他們要是插嘴,只怕會適得其反。
兩個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接近幻遙,又不至於讓她發現他們的目的,沒想到她開口相邀,自是馬上應下。
他們在房間裡討論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血王府,又或者是抓一個對血王府有威脅的人來做籌碼,不曾想會聽到幻遙與小二的對話。
最讓他們意外的莫過於,幻遙的身份。
一番交談之下,他們並沒有懷疑幻遙的身份,她是暗月城城主收養的女兒,也是冷梓玥名義上的妹妹,血王百里宸淵的姨妹。
魔尊深愛着血鳳凰,對她人間的這個妹妹也是極其的寵愛,抓住幻遙或許真的能讓他們達成所願。
“三樓都是住宿的地方,幻遙妹妹這是、、、、、、”雨神欲言又止,她必須探聽得更準確一些才能行動。
到人界之前,他們大概瞭解了一些魔尊在人界轉世之後的消息,不全面,但也不至於他們弄錯。
“我姐姐在醉客居包下了一個房間,就是那一間。”伸出白嫩的小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幻遙接着又道:“平時在外面逛得累了,姐姐就喜歡來這裡休息,或者是住上一晚,總會落下些東西在這裡,後天就是姐姐出嫁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遺落在這裡,所以我來看看。”
她的理由很完美,幾乎挑不出瑕疵,就不相信他們不上當。
抓她吧,只要抓了她,姐夫就一定可以在大婚前解決掉他們。
“原來如此,妹妹生得如此美麗,你姐姐肯定也是一個大美人兒,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緣分見到。”風神抱住幻遙的胳膊,嬌柔的聲音裡略帶幾分撒嬌的味道。
“姐姐的確是個大美人兒,只要一提起冷梓玥三個字,皇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姐姐面前,還沒有敢提自己的容貌呢?”
大大下了一把猛料,幻遙狐狸般的笑容稍縱即逝,彷彿她的臉上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那般算計的眼神似的。
冷梓玥,果然、、、、、、、、
四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看向幻遙的眼神也越加的炙熱,又不得不將自己的心思掩藏起來,“幻遙妹妹,咱們邊吃邊聊。”
“好,正巧我餓得厲害,兩位大哥,兩位姐姐請。”幻遙往後退了一步,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別推遲,讓我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宜嘛,不用替我姐夫省銀兩的。”
她就是故意提起血王百里宸淵,增加他們的決心。
“好,那我們就走前面。”
四人兩兩並肩走到幻遙的前面,步伐從容的下樓,他們的身後幻遙朝着四樓打開的一個窗戶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少主,已經通知過血王了。”
長孫俊動作神速的快上窗戶,好險,差一點就對上雷神看過來的眼神,那個男人的洞察力好強。
若非他閃得快,肯定會撞上的。
“他怎麼說?”
“回少主,血王殿下說讓您照顧好自己就成,至於幻遙小姐他已經派了人保護,不會讓人動她一根頭髮的。”
火龍並沒有見到百里宸淵,他只是站在書房外,這些話全都是百里宸淵的貼身侍衛康齊對他說的。
幻遙小姐一直都跟少主呆在一起,他們引蛇出洞的想法誰也沒有告訴,可是百里宸淵竟然一早就知道了,甚至早早的就做出了安排,就不得不令人後怕了。
任誰對上這麼一個對手,都會嚇得腿軟吧。
幸好他們隱族跟血王百里宸淵不是敵人,而是親人,否則後果真不是可以想象的。
“他知道那四個人是衝着他來的?”長孫俊的聲音抑制不住的上揚,臉色一瞬間變得很精彩,呃,倒不如說古怪更貼切一些。
“屬下想,是的。”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長孫俊搖了搖頭,接着又道:“罷了,他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也不用太擔心幻遙的安全,有他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火龍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接着他最後一句話來回答。
百里宸淵的心思詭異莫測,誰能猜得準,幻遙小姐想出這麼一招引蛇出洞,估計某個王爺就決定將計就將,準備螳螂捕蟬了。
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黃雀在後。
“咱們不能掉意輕心,跟着幻遙,然後隨機應變。”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誰又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
他一路跟着,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可以儘快的通知百里宸淵。
“那少主,咱們應該去準備了。”按照原定的計劃,那四個人在打聽清楚幻遙小姐身邊之後就會動手,他們要做的就是製造一些麻煩,讓他們更加的肯定,幻遙是一個很重要的籌碼。
是足以威脅到百里宸淵的籌碼。
“參見魔妃。”
“都準備妥當了嗎?”一襲紅衣,風華絕代,清冷的眸光不知道在看哪裡,她的尊貴不言而預。
強大的威壓無法忽視,跟隨在虎妖身後的妖魔面對這樣的冷梓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有種此時面對的是魔尊的感覺。
這對夫妻倆,一個比一個狂傲,誰也得罪不起。
“回魔妃,按照您的吩咐,一切準備就緒。”
虎妖以前也是一個很狂的妖,但他敗在魔尊的手下,最開始很不服氣,一次又一次的挑戰都以失敗告終,慢慢的,他真心的臣服了。
當魔尊宣佈,冷梓玥將會成爲他的魔妃,見到她就如同見到他親臨一般,虎妖的心裡又不服氣了。
臣服在一個男人的腳下不丟臉,臣服在一個女人的腳下,太傷自尊了。
然而,冷梓玥以她的實力,一一擊敗了魔界所有不服她的妖魔,事實告訴他們,臣服在她冷梓玥的腳下,一點兒也不丟臉。
她,有那個資格站在魔尊的旁邊,她是實至名歸的第一魔妃。
“很好,那咱們也該出發了。”微微眯起了雙眼,水潤的脣瓣在陽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澤,那笑痕淺淺的盪漾着,美不勝收。
熟悉她的人,應該會發現,這是她動怒的徵兆。
“屬下等誓死追隨魔妃。”
“呵呵,本妃可不是讓你們去送死的,哪怕真有人要死,也是神界的神。”冷梓玥挑了挑眉,看向虎妖身後那些年輕的妖魔們,冷聲道:“你們都記着,本妃是很護短的,敢傷你們的神本妃一個也不會放過,而你們要做的,就是盡最自己最大的能力,給本妃攪亂他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明白嗎?”
“明白。”
瑤神與月神,神界兩大巨頭鬥起來,纔是她想看到的。
這就算是,她們提前送給她的新婚賀禮。
她就是要逆天而行,誰讓上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