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曉東有多不樂意,訓練還是要去,從前幾年那次與個子相交以來,對於今後的路曉東早就想好了,那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熱血夢,能夠親身去體驗對於曉東來說是擋不住的誘惑,不過,曉東知道,要是想永遠留在那個鋼鐵綠軍營,不光需要自身素質好,而且還要有文化,從王濤的不斷講解中,曉東知道以後的戰場不是靠蠻勁就可以橫行的,知識、素質缺一不可,所以曉東纔會這麼努力的訓練學習。
還有半年就出結果了,對於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曉東知道,雖然不斷的埋怨着王濤,但不可否認王濤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決定作用,而這些年所傳授的經驗技能是王濤從戰場上總結出來的,曉東心底對於王濤這個人有着感激,所以無論王濤怎麼加大訓練,曉東從來沒有拒絕過。
“哥,你想好報考哪個學校了嗎?”曉北推了一下閉眼休息的曉東,有些好奇的問着,雖然知道哥會當兵,但當兵還分很多種哪。
“國防科技大學。”曉東的答案讓曉北曉南倒抽了一口冷氣,姐倆互相看了一眼。
曉北努力回想着對於這所學校的一切信息,全軍最高學府,致力於培養高級軍官的學校,突然曉北想起,不對啊,這所學校雖然外招生的,但好像東北沒有吧?曉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還在閉眼休息的曉東,“哥你怎麼想去這個學校?”°
曉東睜開眼看向眼帶疑惑的曉北,“那是最好的,只有從哪裡畢業,你哥纔能有前途,而且才能不會被人打壓,哥素質好,技能也絕對敢跟任何人叫號,如果再從一個最好的大學畢業,那麼我相信沒有任何人能攔住哥。”說話中的曉東眼神中迸出的光芒讓曉南曉北有些吃驚,曉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想法?
曉東話語給三人帶來一陣無語的沉默,無論是曉南還是曉北,從來不知道曉東的心底藏着這麼大的野心,今後的路已經完全規劃好了,好一會,曉北纔想重新找到聲音一樣,“哥,你是怎麼拿到名額的?”
曉南被曉北的話喚醒,“曉北你說什麼名額?”
曉北看了一眼曉南,“姐,你可能不知道,國防科技大學根本不會再東北招生,我哥要是想考這所學校必須有名額,而且每年考這所學校的人數居多,像咱們東北好幾年都不見得有一個。”
“曉東,你從哪裡要到的名額?不對,是你認識的人中間誰這麼厲害,能給你要到這樣的名額。”曉南皺着眉頭瞪向曉東大有曉東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意思。
曉東翻了個白眼,看向曉北,“你說誰給我要的除了大個子還能有誰。”曉東的話讓曉北楞了一下,還真沒往他身上想,這個該死的,難怪這段時間寫來的信竟是好話,原來在這等着哪,你等着,該死的陳國旭。曉北咬牙切齒的在心底不停的唸叨着,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陳國旭卻不斷的覺得耳朵發燒。
奔跑在訓練場上的陳國旭想起自家的小丫頭眼神劃過一絲想念快五年了這近五年的時間自己沒回家沒休息,沒黑沒白的帶着隊員參加訓練參加任務終於以大大小小的傷痕換取了中校軍銜,很多不瞭解的人以爲自己只是靠着家裡的勢力卻沒人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辛苦,一次老山戰役自己在牀上躺了兩個月,要不是身體素質好,求生意志強沒準就沒了,傷好之後重新投入訓練,恢復沒滿一個月就開始出任務,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搏鬥,一次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自己可以無愧任何人的說,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身上這身橄欖綠。
理解的人無論你說與不說都能理解你,不理解的人,即使你說的再多也是枉然,陳國旭從來不是個在意他人話語的人,這輩子,這偷來的一生,唯一讓他放在心底的只有那個讓自己疼讓自己牽掛的小丫頭,能夠一次又一次與死神擦肩,固然有自身素質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心底的那股執念,對於曉曉,陳國旭覺得如果今生在娶不到心心念唸的小丫頭,那麼會成爲魔障。
好在今年部隊終於給自己騰出半個月假期,想到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回去,可以看到自家小媳婦,陳國旭心情說不出的舒坦,而陳國旭舒坦了,下面的隊員卻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膽顫,隊長露出這麼詭異的笑時爲什麼?又想出什麼變態的方法準備折騰他們,只有從一開始就跟隨老黑、李向東、大河知道隊長爲啥露出這樣的笑,擠眉眼的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中的含義全部一清二楚,老黑暗地搖搖頭,想起濤子給自己寫的信,心底暗暗鄙視隊長,悶騷,戀童,人家小姑娘還沒成年哪。
別管曉北怎麼咬牙,見不到人也是白搭,不過,轉念想想,哥哥的選擇未必不是一種好事,部隊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比地方單純,那是個崇拜英雄的地界,只要你努力、認真、拼命,那麼等待你的就是一條光明大路,曉北搖搖頭,不在糾結什麼,只能祝福哥哥的選擇能夠實現。
收拾好心情的曉北以一種不同以往的眼光去重新審視自己還停留在記憶中的哥哥,高大魁梧,雖然面孔還有些稚嫩但眼神中偶爾閃爍的精光讓哥哥稍顯憨厚的臉多了一股讓人忌憚的味道,曉北相信,假以時日,當哥哥外漏的銳氣與眼神中的精光完全收斂的時候,那時的哥哥會變成一個讓人無法忽略的人物。
哥哥變了,雖然是曉北樂見的,但對於早就應該發現的事實卻一直忽略了,讓曉北心裡有些不舒服,忽略最愛的親人,是曉北無法原諒自己的,前世給親人帶去那樣大的傷害,卻在如今的幸福溫馨中忽略,一旦習慣了這種忽略是不是會在疏忽中造成無可挽回的遺憾,想到這裡曉北突然覺得脊樑骨冒出一層冷汗,擡頭看向曉南曉東,曉北突然覺得慶幸,還好,還好不晚。
“曉北,看什麼哪?”曉南突然的問話讓曉北一瞬間回神,衝着大姐笑了一下,長長吐出一口氣,暗暗的在心底告誡自己“劉曉北,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大姐,我畫了一些服裝樣本,你看看,三姨和咱媽買回好多布,還有牛仔料,你挑着做些衣服,過完年三姨的服裝店就開業了,正好這段時間東西都準備完了。”曉北定了定神,轉換話題的提起衣服。
“恩,我看見了,三姨說趕我走之前多給我做點,我想帶可東西多回去路程這麼遠不方便,我這不是也在犯愁嗎。”曉南想起回去的路程,微微皺起了眉頭。
“姐,你們學校一個東北的都沒有嗎?”曉北有些疑惑,西南的分數雖然不低,但也不至於一個沒有。
“應該有,但我不認識,都是高年級的學長,我們系就我一個東北的,金陽過完年初三就走,我也不能初三就走啊,學校到29號返校,我去那麼早幹什麼。”曉南敲敲頭,想起滿系也沒找到一個東北的,離自己最近的是家在北京的小娟。
“哪你回去怎麼辦?還是咱爸送你?”曉東也犯愁,自己大姐這長相自己走別說爸媽了,就是自己也不放心,別以爲他不知道大姐上高中的時候那些男同學怎麼偷着看大姐的,也就是大姐心思全在學習上沒發現,想起大姐在學校時候的一些事情,曉東心底輕輕哼了一聲,就那幫垃圾也想追大姐,也不看看自己那長相,一個個歪瓜裂棗的。
曉南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曉東曉北,“你們說我自己走怎麼樣?”曉南帶着些許不確定的話讓曉東曉北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曉北首先想到的就是前世看到的大學生在回學校的火車上被人拐賣到深山的事,而曉東則想到坐那麼久的火車,萬一路上出點什麼事,自己家都不知道,堅決不行。
曉南長出了一口氣,“其實我自己也害怕,這次回來的路上,半夜我想去廁所,卻看見小偷了,他也看見我了,拿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給我嚇的,趕緊又退了回去,把金陽叫醒陪我去的,你們不知道,這一路上,啥人都有,在北京倒車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揹包拉鎖都被人打開了,裡面其實就是些吃的,但等我發現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豁口,齊齊的,金陽說刀劃的。”曉南迴想起這一路上的事情,還覺得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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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北心知現在國家法律不健全,社會上的秩序也亂的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自己走,肯定出事,中國從來都不缺趁火打劫的人,現在的人很多都是把法律視爲無物,在他們心裡,只要夠狠夠手段,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只有經過一次又一次法律修改,一個又一個嚴厲的措施出臺,才能抑制這種不正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