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陽兵的狂暴攻勢裡,星火營的少年勇士們雖然奮力拼殺。!贏Q幣)還是因爲守城門的人數太少,後力難繼而紛紛壯烈的戰死當場。
只剩下宋定帶着最後的三個傷痕累累,且乏力的少年,被一樣殺紅了眼的郡兵們,用長槍亂刀給逼在了城門內的一角,再也無法阻攔其他的郡兵衝入城門洞裡。
就在這短短的一柱香的時間裡,他們二十餘人的少年,以幾乎自身全滅的代價,殺死了近百名兇悍的郡兵。
凡是被他們的兵器捱到的敵人就是隻死不傷,可見周善所傳的技擊法的犀利狠辣。
反倒是捱了成當扁擔的那幾個筋斷骨折的士卒,和一開始被射到小腿的郡兵傷員們,滾成了一地。躺在那裡慘哼號叫着。
陳生緊握着手中沉重而冰冷的鋼槍,冷眼掃視着戰場。眼看着一個個作亂的奸細,在自己手下的郡兵猛攻中一起倒下。心裡不得不佩服一下這些敵軍的勇武與不畏死。
眼看最後的三、四個人已經無法封鎖城門的通道。大喜之下精神倍增的他,把手中的長槍奮力一抖,擋開了成當又一次全力砸來的扁擔。
對着還在身後的一個衛士叫道:“穆冰!你帶餘下兄弟們出擊,去把城門關上。等下回營,老子記你一大功!晚上賞賜個漂亮的娘們給你爽爽!”
那個叫穆冰的衛士,早已被自己的兄弟們四處噴濺的鮮血,刺激的兩眼發紅。要不是爲了自己護衛將軍的職責早就衝上去了。
這下終於聽到將軍的命令,立即大聲應是,帶了最後的十個郡兵向城門衝去。
眼紅了的他感覺要是眼下還有人敢擋在面前,自己就一定會把這個人撕成碎片。
“這二十幾奸細居然能殺死這麼多兄弟,自己再也看不到朝夕相處的戰友們了。那些已經躺倒在冰冷的地上,毫無聲息的兄弟們,他們鮮紅的熱血都已經冷卻、結冰。”
衝過了門洞着的戰團時,一聲慘叫吸引了穆冰的視線。又一個作亂的人被亂槍刺殺。
穆冰用惡毒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個被餘下的十幾個兄弟們,死死包圍着的反賊頭領,卻意外的發覺他們居然還很年輕。只是他們的反擊已經顯得有些無力,失敗已經註定。
穆冰心中默想:“敢殺老子的結義兄弟,等老子關好城門回來,一定要親手送你上路!”
孫策一馬當先,向着襄陽城的洞開的西門衝去。遠遠的就聽到城頭傳來激烈的撕殺聲,更不斷有士卒墜落城頭時,那拉的長長的悽慘叫聲。
心中有些焦急:“快,再快一些,只要騎兵一到。那些先進城的斥候與星火營的少年們,就可以少損失一些。這些人都是未來的精英啊!只是他們怎麼好象提前了一些時間發動!沒有精確的計時器,還真是容易出問題,要是有後世的手錶統一時間就好了!”
隨着戰馬迅速的奔跑,孫策等將遠遠的看到襄陽城那高大厚重的城門,居然在緩緩的合攏。城門內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的心不由得突然向下沉了一下。
“怎麼回事,難道襄陽城內的實力如此強勁嗎?這次進去的應該有七八百人啊!難道都被消滅了?不可能,周善在哪裡?怎麼搞出這麼大的烏龍事件來!”
孫策千算萬算,這次卻也是百密一疏。周善只是一個江湖遊俠,對於潛行刺殺之類的是拿手好戲,但是對於攻城這些軍陣的戰法卻有些想當然了。在他的想法裡,一百多學過自己的劍術,且訓練有素的少年,守個城門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料同樣是如此想法的三個自負的隊率,一時大意之下,卻是在人手安排上犯了錯誤。
更沒想到強盜出身的陳生會如此的決絕,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狂衝猛打,根本不在乎手下的性命。哪怕眼看着手下拼光了,他也毫不放棄奪回城門的目標!
諸多的想當然和大意,使出現意外成了必然!
蒯越正在州牧府中肅立着,看着焦急的劉表在議事廳前來回的走動。
心中暗想:“人還真是善變,就說這個劉景升,當初第一次見他的豪邁膽氣都那裡去了呢?怎麼一當上州牧後,整個人都變的謹小慎微起來。我們兄弟要是知道這是個如此守成不變的人,怎麼也不會全力支持他入主荊襄啊!
如今大哥與我私下談起,都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被這傢伙的做戲給騙過了。枉我們自詡聰明,還是不如這些爲官之人的詭詐啊!後悔藥哪裡會有,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表喃喃自語:“這究竟是什麼回事,這一向平靜的襄陽怎麼突然就亂起來了呢?怎麼那些駐守的將領也不派個人來回報,拿我這個州牧當什麼!真是豈有此理!”
蒯越也感覺有些奇怪,城中發生了這麼大的騷亂怎麼到現在還只有自己一個人趕來州牧府。
不過口中卻是語氣淡淡的說道:“大家應該都是在忙着處理城中的混亂吧!
主公,屬下以爲應當調城東軍營的駐軍入城戒嚴,這些作亂之人,不應該只是爲了在城中放把火,引起騷亂就算的。屬下以爲,他們應該還有更多的圖謀!”
劉表猶豫了一下:“異度,不必如此大張旗鼓吧!或許只是城中意外失火,或許是少數的山賊做亂,城中不是還有陳生、張虎的兩千守衛嘛!他們應該足夠處理這亂局了吧!”
看着蒯越越發冰冷而毫不動搖的神色,劉表滿腹的鬱悶,卻依舊只能向他妥協。
“我們,哦!好吧,好吧!就按異度你的意思辦就是!”
去城外調兵的衛士,接令後剛剛步出大廳,就有一個郡兵被衛士帶了進來。來者正是陳生派來報信的親衛小季。
聽了小季的稟報,劉表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蒯異度,實在有異才,果然料中了有敵大舉來襲!還好這回聽了他的安排,不然只怕又要被他埋怨死了!”
劉表對與蒯氏兄弟在荊州的能量還是相當的忌憚,心中也是一直有所提防。
對此,蒯氏兄弟也是無奈,強臣欺主雖然不是什麼好事。可是要在一個無心奪天下的平庸之主手下,同樣平庸的過一生,心志高遠的兩兄弟也同樣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