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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戲志才那永遠清冷的聲音說道:“主公!安民的身子骨要撐不住了!”
一句話說得曹操馬上驚醒,放開了掌中被搖晃的幾乎散架了的曹定。
剛纔哭的昏了過去,這纔有些清醒過來的曹定,又被一通亂搖幾乎再次暈去。連番的沉重打擊讓這個瘦弱的孩子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激動的男人,閉眼靜想了片刻,終於認出了曹操。
“大伯!你是大伯!大伯!祖父與我爹,要你爲他們報仇啊!他們死的好慘啊!”
曹操突然仰頭就倒,現場頓時大亂。衆將都是紛紛上前,攙住曹操,把他扶回了大帳,他才慢慢的醒來。
一睜眼就翻身而起,大叫道:“安民,安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速速道來!”
聽完曹定的哭訴,曹操的親朋兄弟們都是大罵陶謙的無恥。只要是曹家的人,誰不認識待人和善的老太爺,又有誰不認識學富五車,做人嚴正的書呆子曹德小弟!
而此時,剛剛見過了曹定的曹操,眼中暴出一片懾人的紅芒,他彷彿變身成了一頭將要吃人的餓狼。又如同冷酷的魔神降臨一般,帳中無論是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戰將,還是老謀深算的謀士們,都無人敢正視他的目光。
曹定哭訴了曹家慘遭滅門的經過,最後用他還尖細的嗓音叫道:“大伯!祖父與父親,父親他們臨去之前,說過讓你爲全家報仇!”
“父親!書呆子!還有孃親!你們就這樣拋下我去了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不是派了精銳護衛去了嗎?他們在做什麼?泰山太守應劭又做了什麼?啊!父親啊!兒子要殺光陶謙的屬下與徐州的所有活物!爲你們陪葬!”
戲志纔此刻卻是眼觀鼻尖,肅立一邊,彷彿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見似的。
對於陷入暴亂的主公根本沒有勸解的意思。就在片刻之前,還在與主公商量怎麼樣才能解決日漸緊張的軍糧問題。如今卻是迎刃而解了。
心中想着:“這樣正好,我還想着怎麼解決這頭痛萬分的軍糧問題呢!雖然從袁術那裡搶到了一些。卻是最多能緩解全州一月的糧草,他們現在的反擊太過猛烈,已經不再那麼好搶了。
加上揚州軍所備的糧草卻是不多。如今去打下大漢最富庶的徐州,倒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金已他們的九里山大營又可以行動起來了。要是不趁眼下天氣不熱,趕緊多做些貯備。
等再過兩個月,夏天到了,暴熱的天氣可是不適宜肉糧的運輸與貯藏。總不能就地制糧吧!
已經暴發過的曹操略微鎮定了一情緒,開始下令:“夏候淵!”
最尊敬的表叔和最可愛的書呆子表弟被人殘忍殺害了,同樣是怒火中燒的夏侯淵一步上前。
粗聲應道:“屬下在!”
曹操瞪着他要吃人的雙眼:“妙才!你的部曲行動最爲迅捷,我要你帶本部人馬,用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趕去泰山,拿下應劭。將他帶到華縣,本官要活剮了這個廢物以祭奠親人!”
夏侯淵抱拳大聲應道:“遵命!屬下定能拿到應劭這惡棍,爲老大人報仇!”
看着風風火火出帳而去的夏侯淵,曹操微微點頭,低沉的聲音說道:“志才,你去信給鄄城的文若,讓他準備儀仗棺木,還有全軍所需的縞素。本官要讓全軍戴孝,去迎回父母兄弟!
傳令駐守陳郡平虜將軍曹仁,不計條件馬上與袁術軍徹底停戰。集結全軍入駐蕭縣,命他準備完成後,立即攻打彭城,呂縣,掃平徐州西部。記住,本官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那陰冷的聲音,讓帳中的衆將都覺得自己的心如墜冰窖一般。狠狠的抽緊了!他們明白主公的怒火已經無法澆滅。只有無數徐州人的鮮血,才能讓他好過一些。
對於威嚴日重的曹操,一班平素悍勇的將領們,如同老鼠見貓一般,對主公的決定不敢有一絲的異議。衆將中有覺得屠城不妥的,都看向主公平時言聽計從的軍師戲志才。、
發現他根本就是在裝泥木菩薩般的發呆,自然沒有人再敢冒犯曹操的怒火。還有些理智的將領,只能是默默的爲徐州的百姓默哀一番。
“李典、樂進你二人各領兩千兵馬做先鋒,爲全軍開道,先行進駐蕃縣,修建大營。
等鄄城的物資一到。就由蕃縣殺入徐州,本官親率大軍隨後就到。于禁,你坐鎮後軍,保證全軍糧道安危。其他衆將,都隨軍出征,本官要血洗我徐州。”
曹嵩被害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兗州上下,自己最敬愛的州牧大人的全家,被無恥的徐州人給暗殺了。不論是軍營裡的士卒,還是城鄉間的百姓,都是義憤填膺的要求爲大人報仇雪恨,一時間兗州上下軍民空前的團結起來。
陶謙在提心吊膽的心緒中等了一個月後,開始有些放下心來。
“看來張闓已經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沒有絲毫的消息泄漏出去。這很好!
不過那個張闓怎麼沒有派人來回報呢?且各大浮屠寺裡,也沒有聽到有人送去大筆的佈施。這個混帳又在搞什麼名堂呢?”
他卻根本沒想到還真得有人能放棄官軍的身份,投身去做賊。只怪那大批的財富實在太過於巨大,大到沒人能拒絕。加上陶謙病弱的身體,威懾力大減,自然容易引發犯罪!
正當陶謙暗處慶幸時,守衛的心腹進來稟報:“大人這是剛剛送來的間諜急報,兗州居然出人意料的出兵攻擊我們,兗徐邊界如今已是大軍壓境!”
陶謙頓時面如死灰,喃喃自語:“張闓匹夫,毀我徐州!”
突然猛烈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不過他的身體剛剛側倒,已經被一旁,早有防備的衛士一把扶住。
“來人啊!來人啊!快去請郎中,州牧大人暈去了!”
整個州牧府,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曹嵩一家被暗殺於琅琊的消息,很快就被人有意的傳遍了徐州。加上州牧陶謙的病倒的消息,整個徐州上下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下坯陳府書房之內,徐州典農校尉陳登正一臉恭敬的立在堂下。望着上首端坐的父親,這個已經辭官回家休養的沛相,睿智多識、善於謀略,卻是讓兒子陳登、陳應佩服的五體投地。
陳登在前日聽到陶謙病倒,立即放下手中督導春耕農事的要務,日夜兼程的趕回了下坯。此時正是剛剛從州牧府探望陶謙回來。
向着父親恭敬的稟報道:“父親大人!陶大人經郎中調治,病情已經有所好轉。孩兒私下向診治的郎中探問了一番,說是陶大人此番吐血,乃是急怒攻心所致。
看來他派人殺害曹兗州一家滿門的傳言應當是真的!”
上首的陳珪幽幽的嘆了口氣:“唉!元龍,你切記!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陶恭祖一生性子強項,卻從來未曾做過什麼大的錯事。這臨老了卻犯下如此大錯,真乃晚節不保啊!
爲父聽家人回報,那張狂的討賊都尉張闓,卻是有段時日未曾在下坯城中出現了。看來行事的就是這個貪婪的賊酋了。陶恭祖定是以爲,這人本是盜賊,能行事周全,不漏風聲。
卻是忘記了世上還有賊性難改這句話吧。那曹嵩爲官多年,聽說富可敵國,當年他可是拿出了一萬萬錢來買下了太尉之職。他這麼多年的官做下來,只怕早已收刮回去了。
那麼巨大的財富,被那些慣盜所見,那裡還有好的結果。可憐陶謙這回是機關算盡,卻是爲他人做了嫁衣吧!”
陳登恭敬的點頭應是,這時小兒子陳應疑惑的插話道。
“父親!兄長!可是州郡裡有人放出消息,說是下坯反賊闕宣做下此惡事。而且闕宣這夥賊人在搶掠時,已被討賊都尉張闓所平!這樣算來,我們徐州卻是無錯還有功勞啊!”
陳珪對這個少子還是很喜歡的,聞言笑道:“應兒!你難道看不出這只是陶州牧的自保之計嗎?這應該就是他原先的計劃,可惜,那張闓卻終究未能斬草除根。
咱們在鄄城的細作傳來消息,曹家有一家將護着他家的小公子回營後就自盡了,還真是一個忠烈的死士。那活下來的小公子,當時就藏身在曹嵩身下的暗洞裡。
卻是把其中的情形聽了個仔細,有他這個人證,曹操這纔會在暴怒之下,不顧一切的立即出兵徐州。只能說是天不佑他陶恭祖吧!唉!這回徐州是逃不過一場滅頂之戰了!”
陳應這才恍然大悟,驚訝道:“啊!原來如此呀,那些百姓卻是不知道聽誰了!”
陳登勉強一笑,說道:“小弟啊!這征戰一起,從來都是各說各的理。苦的只是徐州的百萬平民百姓罷了。只怕今年徐州的糧田至少要減產一半了。”
“元龍!你以爲此戰結果如何!”老謀深算的陳珪,卻是趁機考較起了自己的兒子。
陳登正在深思,小弟陳應卻是搶先應道:“父親!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吧!徐州佔了地利之便,還有一半的人和。而曹操遠來,只是佔了另一半的人和,天時不佔多少,更沒有地利。
就算他都是精兵,雙方交戰最後應當是平手吧!”
陳珪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看往還在思索的大兒子陳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