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黑也瞬間竄了出去,與李燕語的爸爸李友誼一起奔向秦箏心那邊。
秦箏心知道自己要摔了,卻死死地咬着牙,沒有尖叫也沒有呼救,企圖扭轉身子自救,但是她的一隻腳踝似乎被卡在了拼接成舞臺的桌子縫隙之間,根本挪動不了,等到她發現這一點之後已經遲了,她的上半身都已經掉落到臺子邊緣了。
手電筒的光照着她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她只來得及用雙手捂了臉,人就栽向了地面。
那幾道奔向她的身影都還離着她至少有幾步遠,根本來不及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箏心磕向堅硬的地面。
“不!”方靜尖叫了一聲,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林益陽嘆了口氣,突然單手撐着桌子,整個人騰空躍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隻脫膛的子彈一樣射了出去,瞬間就已經越過了先前躍出來的幾個人,快人一步竄到了臺邊。
在離着秦箏心還有十幾釐米的時候,他飛快地伸出一隻手,用指尖的力道推了秦箏心一把,想要把她推得重新站到臺子上,無奈指尖力道實在是承受不住一個人掉落下來的衝擊力,所以這一次沒成功,秦箏心的身體被得高了幾寸,卻免於了磕中地面的危險。
林益陽又往前竄了幾公分,靠近了秦箏心,重新伸手去推她。
“唉呀,你直接接住她不就完了,推她多費事啊。”宋憶甜急得大叫,不明白爲什麼林益陽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接住秦箏心,他卻要多費手腳把人推得自己站回臺子上。
林益陽沒搭理宋憶甜,依舊算準了角度伸手去撐秦箏心,秦箏心恰好在這個時候放開了捂着臉的手,她的身體陡然抖動了一下,原本林益陽撐向她肩膀的手就突然被偏移到了胸前的部位。
林益陽立馬毫不猶豫地縮了手,手掌心和秦箏心衣服間隔了一絲,差點就擦上了。
秦箏心發現後也趕緊伸手抱住了胸前。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幾個人趕到了。
秦國立皺眉看了一眼林益陽,秦箏心撲進了秦國立的懷裡,兩手用力抱住他的後背,聲音發顫地直叫爸爸。
秦國立摟住女兒,也是一臉後怕。
要是剛剛真的摔了,秦箏心的臉怕是就毀了,一個女人的容貌毀了,她的一輩子也相當於是毀了。
周黑見秦箏心脫險也是鬆了口大氣。
他拉開兩張拼在一起的桌子,把秦箏心把腳慢慢地從桌子縫隙里拉了出來,這才發現秦箏心的腳踝和腳之間已經被卡脫臼了。
“不應該啊,這桌子是我拼的,我怕自己粗心,還特意檢查了三遍,確認是拼得平平整整並擠攏了,一根手指都伸不進去的呀。怎麼會突然出這麼個縫隙,把人的腳都陷了下去呢?”周黑想不明白。
秦箏心倒抽了一口冷氣,腳踝處傳來的鑽心疼痛,疼得她眼淚水在眼睛裡直打轉。
“我也不知道,我吹笛子的時候沒怎麼走動,早知道就從另一邊下臺子了,也不用給大家添這麼大麻煩。”秦箏心低頭道。
旁邊的人連連搖頭,添什麼麻煩?
這姑娘也真是的,自己都差點毀容了,還擔心給別人添了麻煩。
秦國立把秦箏心抱下了表演臺,轉頭看着已經退到幾米開外站着的清冷少年。
秦箏心也自秦國立的懷裡擡起頭,看向林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