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叫你幫她遞了遣返建議書呢?你要不遞,她現在還在這兒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那麼無聊,覺得度日如年,吃不好睡不好,只能找個人來逗悶子。”林益陽理直氣壯道。
郭立人鯁了一下,一頭黑線地望着林益陽,“你在這兒呆了半個月,吃了睡,睡了吃,昨天稱重的時候還胖了三公斤,你哪兒吃不好睡不好了?”
“那是我心寬,所以才容易體胖,並不是我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才長的肉,再說了,我針對你你要根本一點也不冤枉,要不是你把阿笙抓來這裡,我怎麼會追來這裡在,我不來這裡,怎麼會有機會針對你?
你說你這是不是自己找的?!”林益陽說完之後又打了個呵欠,“得了,你也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今天中午我就行行好,放你一馬。我也不吃什麼複雜的菜式了,我就想吃個蛋炒飯。”
天上纔不會掉餡餅兒。
郭立人警惕地盯着林益陽,“真這麼簡單?!只是要一份兒蛋炒飯?“他怎麼這麼不願意相信這事能有這麼簡單呢?
“你瞧你,放你一馬你還要疑神疑鬼的,我中午真只要份蛋炒飯就成了。”
郭立人鬆了半口氣,突地又提氣道:“蛋炒飯有沒有什麼要求?”
“有啊有啊,蛋炒飯,飯要粘着蛋,蛋要連着飯,每粒米飯都要有蛋。”林益陽緩緩道。
郭立人眼前一黑,是生生給氣的。
他覺得,他再呆在這裡,看到林益陽那張臉,甚至是聽到他的聲音他都能做噩夢。
郭立人麻利地閃了人,回到辦公室之後就翻了翻最近堆積下來的一些疑難事項,然後挑了一項還沒攤派下去的任務主動請纓說要去執行。
那是一個跨省抓捕的任務,目的地在離着首都幾千裡外的偏遠邊境。
郭立人一跑,林益陽的日子就又無聊了,日子一無聊,他就開始掰着手指頭算日子,越算越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禁閉室的門被拉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把手裡拿着的一封信遞給了林益陽。
林益陽瞥了一眼發件地的郵戳,發現那不是國內的郵戳樣式時心跳立馬加快,一翻身坐了起來。
信封是拆開的,拿信來的男人把信交到林益陽手上之後就跑了,走的時候還順手鎖了禁閉室的門。
林益陽黑着臉把信紙從信封裡倒了出來。
雖然知道接受監管的犯人的信件,特別是這種來自境外的信件都會被拆閱之後才送到犯人手上,可是他還是心頭不舒服。
兩頁薄薄的信紙上寫滿了蠅頭小楷,筆鋒凌厲,筆跡和他自己寫的一模一樣。
阿笙寫漢字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用他當年教她寫字的手法在寫。
不知道怎麼的,林益陽心頭又開朗了許多。
“格列格瘋狂清洗烏拉的情報據點,烏拉內部損失慘重,折損了將近兩百名情報人員,失聯的也有一千多人,有人造謠我已經被華國軍方秘密處決,烏拉人心惶惶,有人想要重新選舉出新的首領,接到這一消息的烏拉成員秘密向謝利梅爾總部聚集……
我覺得這事透着一股子熟悉的陰謀味道,謝利梅爾的選舉時一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