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小芒發現事情不對後曾設法逃走……他們一怒之下就……”沈洪武猜測道。
“還有一種可能是那個女人發現了小芒和我之間的關係,遷怒於她,所以才折磨她……”林益陽一字一頓嘶聲道。
“當年的事有很多種可能,也可以有很多種推論,事實如何,只有找到小芒纔會真相大白,不過在這之前,林益陽你得先保住你的性命……我先前的提議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沈洪武舊話重提。
十分鐘後,沈洪武走出了首都第一看守所。
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看守所門前那條道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得一乾二淨,風從遠處刮過來,落到人的臉上,還是像小刀子割着一樣疼。
沈洪武渾渾噩噩地往前走。
冷不丁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一輛紅色桑塔的打開的車門那邊探出大半個身子來,衝着沈洪武喊了聲:“等下。”
沈洪武扭頭疑惑地看着那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衝着沈洪武招了招手示意沈洪武過去,“我有點話要問你。”
沈洪武想了想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那個女人用雙手捧在嘴前呵了一口氣,一道白氣從她的雙手縫隙中飄了出來。
“好冷啊,上車聊。”女人指了指副駕駛的座位。
沈洪武默默地坐了上去,那個女人立刻就把打開的車門拉嚴實了,車裡的空間相對的封閉,果然沒有呆在外頭那麼冷。
女人搓着凍得泛白的手衝着沈洪武嫣然一笑道:“我聽那邊的獄警說你也是進去探視林益陽的?你是林益陽的朋友?”
沈洪武想到林益陽剛纔說過的那些話,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配和他做朋友。”
“你知道他的事了?也是想幫他吧?我也是想幫他的。
既然我們都是想幫他的,不然都互相通口氣,資源整合一下,同心協力幫他,也能事半功倍,你說是不是?”陸懷恩眨巴着眼道。
“你是?”沈洪武警惕地看着陸懷恩。
“我是陸懷恩。”陸懷恩說完自己的名字後就盯着沈洪武一直看。
沈洪武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陸懷恩吃驚地盯着沈洪武看了又看,把沈洪武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看我做什麼?”
“你聽到我的名字後怎麼還能這麼平靜?”陸懷恩問。
“我爲什麼不平靜?你的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沈洪武一臉不解。
“你不知道我是誰?”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自己報了自己名字啊,陸懷恩啊。”沈洪武淡淡地道。
“呵,果然是林益陽的朋友。對了,說說你那邊有些什麼底牌,想怎麼幫林益陽脫困?”
“我沒有什麼底牌,我就是個傳話的。你呢,你有什麼辦法救他麼?”沈洪武道。
“什麼?你就是個傳話的啊,那誰是主事的?我找他談談。”陸懷恩臉上的笑一收,傾向沈洪武的上半身也往後撤了撤,瞬間變得有些疏離。
沈洪武看了看那邊的黑色桑塔納。
陸懷恩順着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試探地問:“那人是不是就坐在車上的?那你去告訴他,讓他過來見我。”
沈洪武猶豫了一下就坐車上下去了,走回桑塔納那邊敲了敲車窗。
阿笙把車窗降了一半下來,一邊打呵欠一邊問沈洪武:“他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