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虎本能地伸出左手撿了槍並用食指扣住扳機,槍口對準了大個子。
“小子,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打死這一直幫你的大個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個人給我當墊背!”
林益陽衝大個子點了點頭,“沒事,把他弄走!”
大個子二話不說就要拉來扯南虎。
南虎咬牙扣動扳機。
大個子嚇得本能地退了一步。
咔……
扳機扣到底,響聲卻不對。
南虎驚呆了,不死心地又扣了好幾下。
咔咔咔咔咔………
“這,這怎麼可能?”南虎絕望了。
踢槍給南虎的那個綠臉兒也絕望了,嘰哩哇啦地哭了起來。
大個子趕緊把南虎扯了起來,像扛沙袋那樣扛到了肩膀上,在踏步往界石走。
南虎還在失魂落魄地喊:“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
林益陽嘆了口氣,悠悠道:“看吧,我明明很有誠意跟你談判的,你自己要耍花樣,所以我是被逼出爾反爾的!”
“怎麼會是一把空槍!子彈呢?我們出來前每把槍上都裝了六顆子彈的,沒有一把是空槍!”南虎不解地嘶吼着。
大個子停下腳步,甕聲甕氣道:“笨啊,子彈不是全被能幹的娃娃打空了麼?喏,你的右手食指,我背那五個綠臉兒的手上也每人都有一顆子彈啊,剛好六顆呢,一顆也不差。原來你比我大個子還不識數啊。
還想跟能幹的娃娃鬥,真是不自量力喲!”
聽了大個子這番話,南虎肺都快氣炸了。
林益陽面無表情地看着南虎,緩緩地,慢慢道:“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們滇南國的人了,一點也不守信用!次次都保證得好好的,原來全是放屁,全是爲了耍花樣而想出來的拖延計!”
“明明就不是的,最後一次明明是你收了地圖還要這大個子拉我走,我才反悔的!你怎麼,你怎麼還有臉說是我先耍花樣呢?”南虎直接氣吐血了。
嘰裡哇啦說着滇南國語的最後一個綠臉突然擡頭,指着林益陽又嘰裡哇啦地說了一通。
南虎氣得哇呀一下又吐了口血。
“你,你,你!我部下說那把空槍是你趁所有人不注意用腳一點一點扒拉到他腳前面的!他以爲機會來了,還在心裡笑你到底太年輕,太得意忘形,露了個大破綻!”南虎一邊翻譯綠臉兒的話,一邊思索,就在這一瞬間他終於想通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林益陽設下的計。
南虎悲痛欲絕,邊吐血邊控訴:“小子,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好吞了我的錢財又有理由反悔!
天哪,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會算計又無恥的小子!”
林益陽擺出一副無辜臉,“你說啥?距離太遠風又大,我一個字兒也沒聽懂。”
“距離遠?風太大?我明明離你才兩三米遠,這裡根本沒有一點風!”南虎道。
林益陽伸手捂了自己耳朵,“我打槍的聲音震到了耳朵,我現在啥也聽不見。”
大個子笑得要劈叉了,好不容易纔把南虎帶到了界石那邊。
南虎氣得不行,直接把手裡的空槍砸了出來,想要砸死裝模作樣的林益陽。
林益陽直接伸腳一踢就把槍踢飛了出去,槍掉落在一叢長在崖邊的萬年青叢裡了。
南虎被大個子扔到了一片草地上,然後他驚喜地發現,先頭那五個被揹走的綠臉兒竟然全都還活着。
他完全糊塗了,那小子費神費力的把人搬走又不殺,到底是想幹什麼?
難道就只爲了給他們挪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