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陸嶼禁不住冷笑了一聲,“我是個行動派,言出必行,就在你找我之前,我正在準備進行第二輪攻擊。
我現在就在紅府上空。
紅府地面上的幾千精銳在第一輪攻擊中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不過內院那座佛像附近應該有最選進的屏蔽干擾器,脈衝受到了一定影響,所以內院的那些人現在還沒死,只是被震得七竅出血了而已!”
陸嶼每說一句話,耳朵裡的呼吸就粗一分,到了後來,呼吸節奏完全紊亂了。
可以想象此時此刻的林解放是何等慌亂無依!
“陸嶼,你怎麼能這樣做!”林解放高聲吶喊着,聲嘶力竭。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傷害過我女兒的人,我如果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纔是枉爲人父!”陸嶼咬牙道。
與失女之痛相比,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小芒的屍體一直沒找着,陸嶼的心中還殘存着渺茫的希望,陸嶼早就撐不下去了。
仇恨和尋找是支撐他繼續活下去的原因。
“可是……她是麗莎啊……你傷害的人是麗莎啊,是我想要忘卻忘不掉,是我想要一輩子守護着的女人哪!
陸嶼,你怎麼能……”林解放的聲音幾近崩潰。
果然是這樣!
陸嶼猛地重重閉上了雙眼,斯文的臉上滿是痛楚。
伊麗莎就是林解放的陳麗莎,是林益陽的親生母親。
如果當年小芒沒有失蹤,十年後的今天,她已經二十出頭,依着她和林益陽之間斬不斷的情愫,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和林益陽結婚了。
而伊麗莎,原本該是小芒的婆婆!
可是……她卻是當年造成小芒失蹤的直接兇手之一!
小芒失蹤的時候,滇南元首訪華,元首夫人是隨行的!
林益陽追到國賓館的時候,滇南元首及大部分警衛人員都在,只有元首夫人和她的警衛成員不在……
當時,林益陽和林憲東都盯着胡北雄的車隊,車裡卻沒有小芒。
可是元首夫人不在國賓館的時間正好是小芒失蹤的時間是重合的。
那麼,元首夫人和小芒當時一定在其他地方。
後來,元首夫人回到國賓館和胡北雄一起啓程回了滇南。
陸嶼每次推論到這裡的時候,心都像被人撕裂開來那樣痛着。
元首夫人爲什麼沒有帶上小芒一起離開?!
不外乎兩個原因。
一是小芒已死,不必帶具屍體上路;一是小芒被藏在了某個地方,有一些人避開了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前去接應另行離開了。
如果是前一種,那麼他的女兒,那個可愛和如同精靈般的小姑娘,在十年前就死了,悄元聲息的,絕望的,死在了某個無人得知的地方。
如果是後一種,她也應該會受盡苦痛和折磨,哪怕當時活着,後面這十年也不一定能存活下來!
所以,不論如何,陸嶼都是要對付元首夫人伊麗莎的。
欠債還錢,殺人得償命!
沒有人有他的女兒珍貴,哪怕那個是人元首夫人,是他的朋友的愛人也不行!
他的女兒是世上唯一,無可替代的!
陸嶼的手再次摸向脈衝炮的開關按鈕。
伊麗莎住在內院,先前那一下,估計還沒把她弄得死……
“陸嶼,陸嶼,你爲什麼突然不說話了?!你在做什麼?!你剛剛說內院的人只是重傷還沒死去,你,你不要再動手了,現在就離開紅府,給麗莎留一條生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