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傷情,我聞所未聞!哪怕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他只怕也會束手無策。”院長縮了縮脖子,“所以他在我眼中,其實就是多了一口氣的必死之人,所以……我才大着膽子說要研究…
因爲他這模樣,離死也不遠了,人死了之後,不是可以徵求家屬同意,捐獻遺體什麼的用於醫學研究麼……”
院長越說越覺得自己挨頓打好委屈啊,兩手不自覺地就往臉上捂。
林憲東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這是又想做什麼?”
“嚶嚶…嚶…”院長哼哼了幾聲兒。
“你這是弄啥?”
“哭給您看,讓您知道我心裡有多委屈啊,嚶嚶嚶……”院長道。
然後,他就又被打了。
林憲東一邊打一邊罵:“我讓你嚶,讓你嚶嚶嚶!一個大老粗,學女同志嚶什麼嚶?你這不帶種的玩意兒!老子打死你!”
院長立刻不敢嚶嚶嚶了。
爲什麼自家幾個孫女沒事嚶嚶嚶兩聲,他就啥要求都答應了,自己嚶嚶嚶,反而要被領導毒打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院長心底可委屈可委屈了。
可面對黑麪神一樣,伸着蒲扇大掌準備隨時扇他大嘴巴子的司令員,他又不敢把委屈說出來了。
“滇省內你的醫術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你試都不願意試就放棄救治,你還當什麼醫生?乾脆改行回家當你的殺豬匠得了!”
林憲東滿心以爲把陸嶼弄到這裡,何歪歪一定會有辦法治,卻沒想到何歪歪看完直接就判定陸嶼必死。
他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人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有很多事是人力也扭轉不了的。
可是,這種試都不試就直接放棄的方式,他還是接受不到。
“起來,再看看,再不濟也給開點藥試上一試,不能就這樣幹看着。”林憲東伸腳踢了踢維持着一字馬動作不起來的何歪歪一下。
何歪歪立着不動。
林憲東伸腳又要踢。
何歪歪才苦着一張臉喊起了冤枉,“不是我不起來,是我起不來哇……”
林憲東這才伸手把何歪歪整個人擡了起來,把他往病牀邊一放。
“再仔細瞅瞅。”
何歪歪看過來看過去,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看着林憲東明顯不滿意的臉,他又開動腦筋想了想,勉強給開了點止血和促進傷口癒合的藥。
“他這創面明顯是經過無數次潰爛新生又潰爛的,無法阻止潰爛,他就必死無疑;
就算能阻止潰爛,可是他這最後生長出來的皮膚,也經不起任何帶着溫度的光源照射,只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苟且活一生。
前些天,我有個大膽的設想,我把這調查跟一些同行聊了聊,他們都認爲我瘋了。
我曾設想,以後醫學技術發達到一定程度了,什麼大面積的燙傷燒傷刀傷,如果病人無法生出新肌膚,就從其他人身上或者脂肪厚的地方切幾片過去補上……
可惜這只是一個瘋瘨至極的設想……
哪怕有一天醫學技術日新月異,真達到了這樣的高度,只怕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眼前這個人,別說幾十年,幾天都熬不過去的。
司令員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反正這人我真的治不好!”
林憲東沉默半晌,轉身就要往外走。
“司令員,你去幹啥?”該不會去抄什麼傢伙過來收拾他吧?何歪歪猶如驚弓之鳥般尖聲問道。
“去打個電話,問點事。你就呆這兒守着他,要是我還沒回來他就醒了,嗯,直接打暈他!”
第四百三十八章 林益陽就這麼被爺爺賣了(helldeath盟加更四)
林憲東進了院長辦公室,順手把門抵了反鎖了,這才走到辦公桌前,摘了電話筒,撥了幾個數字,打了通電話出去。
“嗯,老錢,最近研究啥?哦,別說別說,我不是想過問,只是隨口問問。嗯,是這樣的的,我,我這邊有個全身皮膚被腐蝕了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病人……”
林憲東把陸嶼的傷情詳情說了一遍。
“這人這樣了都還活着,簡直是奇蹟啊,人在哪兒,趕緊給我拉來,不,我馬上就來拉,給我研究,算我欠你個大人情!”老錢的反應竟然跟何歪不沒差。
林憲東的臉黑了又黑,牙挫得格格作響,半晌沒吭聲。
“喂,老林,還在不?人在哪兒,給我報個地址或者給個座標什麼的也行,我去空軍那邊調個軍機飛過來拉人!”老錢興奮得聲音都在發顫,“喂喂喂,趕緊告訴我啊,我跟你說啊,就衝咱倆這多年過命的交情,你這人必須得交給我,不能再給其他人。”
林憲東忍住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忍得臉都發紫了。
那邊見林憲東不說話,又叭叭的說了一大通。
“林憲東,你不吭聲是不是又在憋什麼壞主意呢?是不是想着把消息放出去,讓各大研究所來搶,誰報價高就把人給誰?
我跟你說,林憲東你不能這樣,你把人給我,我,我把家裡的好酒全送你!”
林憲東氣得根本不想說話。
那邊只當籌碼不夠,還在繼續往上加。
“除了好酒,我再送你間大屋,四合院,地段最好的,保存最完整的,一個……
一個不行是吧,兩個!
送四合院也不好使了是吧?那,那再給你介紹個美嬌娘,說吧,要多大歲數的,只要我這研究所有,我就是坑蒙拐騙也給你弄一個!
五十歲的?不行……四十歲呢?
還不行是吧,三十,三十呢?三十還不行,你這老色胚子,不會要個二十多的大閨女吧?
得得得,讓我想想,我們研究所有沒有二十多歲的,咦,還真有一個,林憲東,你要同意把人給我,我立馬給你介紹這二十歲的如花似玉的大閨女!
哎,哎,林憲東,你個憋孫,你到底在沒在聽?好歹吱應一聲兒啊。”
林憲東氣極反笑。
老錢的研究所裡有多少人他門清兒。
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只有一名,家學淵源,恢復高考後第一批考上醫學院進行系統學習,後又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首都醫科大學的錢多多。
老錢自家的親孫女!
這個老不要臉的,爲了要個研究對象,竟然把自家親孫女都給轉手賣了!
這是做科研做瘋了麼?
“喂,林憲東,你到底給不給人啊,你倒是給個話啊。”老錢不死心地在電話那頭大叫着。
林憲東一個頭兩個大,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纔想出一個損招來。
“我找你,是想讓你幫忙救人,不是給你送標本!這可是一大活人!而且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老錢,你確定我林憲東的人你也想拿去切片?
你就不怕我先把你轟成渣?”
“對你很重要的人?你只剩下一個孫子……難道……”老錢的聲音由興奮轉爲失望,隨後又變有些小心翼翼,“難道是你孫子?”
林憲東想了想,要是說是自己孫子能獲得最大利益,引來資源傾斜,通力合作治好陸嶼的話,他說個謊話也無妨的。
嗯,所以,林益陽就這麼被爺爺賣了,成爲了首都各大醫研機構垂涎卻又痛心疾首着要想方設法救治的對象。
第四百三十九章 未經證實的機密被泄露(helldeath盟加更五)
林憲東回到病房時,一眼就看到了何歪歪和陸嶼正大眼瞪小眼。
他推門而入,滿是鄙夷地看了一眼何歪歪,“我走前怎麼交待你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何歪歪十分委屈,委屈得又想嚶嚶嚶了。當他的手一放到眼部想要做出抹淚動作時,他接收到了一道凌厲無比的目光。
他立刻訕訕地把手放了下來,乾咳道:“吭吭,您只說叫我發現他醒了就把人打暈,可是我瞅來瞅去,他全身上下碰都不敢碰,我打哪兒才能把人打暈呢?”
林憲東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對準陸嶼的鼻孔比劃了兩下,示範道:“一手捂嘴,一手塞他鼻孔,很快就能把人弄暈!”
“哦哦,原來還有這種操作。”何歪歪一臉受教地直點頭。
被議論着如何才能弄暈的陸嶼突然想起那個小子的小媳婦說過的一句話。
“出了洞,你就成了我們砧板上的肉了啊,可以隨便折騰了啊。”
這小姑娘說話可真靈驗……
他現在可不就是砧板上的肉麼,隨便來個人都能捂他嘴戳他鼻孔把他弄暈。
“有時候想想,人生真是可笑,拼命想要活着的時候卻要突逢大難,渴望去死的時候卻要被迫活下去!”陸嶼冷冷地道。
“你必須活着!不爲愛的人,不爲恨的人,也該爲國人!”
“狗屁!我曾宣誓用生命捍衛這片土地,我還曾宣誓護住我懷裡的女人,可我一樣都沒護得住!
我戰鬥過的土地如今只怕已經是一片焦土!我懷中的妻女早已經化爲一杯黃土!
我曾熱愛整個世界……可我熱愛的一切都被我親手摧毀!
我現在誰也不愛誰也不恨,我只想死!你爲什麼要逼迫我活?”
陸嶼情緒又失控了,何歪歪怕自己成爲那隻被殃及的池魚,偷偷摸摸地趁林憲東愣神的時候溜了。
病房裡只剩下林憲東和陸嶼的時候,林憲東喊了陸嶼的名字,悲痛無比地道:“陸嶼,生和死都不容易,你這樣的人死了真的太可惜了。哪怕人恨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就這麼死。”
“你我都知道,不過是徒勞的,又何必呢?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死了不好麼?”陸嶼的情緒發泄出去後,心中只剩下滿滿的無奈。
“不,或許不是徒勞的。我聽老錢說,他們核心研究所二所近年出了個醫學奇才,見解獨特,而且不只是說空話,很做了番成績出來。
這個人和何歪歪一樣,都曾提出過一個瘋狂的設想,就是植皮!
如果我們能找到解決你皮膚不斷潰腐蝕的辦法,再進行植皮,你就能活了。
如果你能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的活着,你真不想親自查一查當年的事?
或許,萬一中的萬一,大爆炸中還有其他像你一樣的倖存者呢?”
“這不可能,我之所以能活,是因爲研究室下的深海中有一個獨立的重力研究室,我和副手纏鬥時,巡邏到這裡的一名戰士衝了進來,打開了實驗室和重力研究室之間的通道按鈕,把我推了進去……又關閉了通道!通道一關閉,上面就炸了,重力研究室瞬間被衝到了幾米百的海下……我才免於灰飛煙滅的命運……”
林憲東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乾脆把那個未經證實的機密也一併說了出來。
第四百四十章 去空軍那邊給我搶架飛機(helldeath盟加更六)
“就在事故發生當夜,驪山上曾有火光閃現,深山裡的一片林子被燒掉了,國家派了調研小組連夜趕過去,在那裡發現了一些金屬碎片,後來排查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名石雕場的學徒,根據他的描述畫出了那東西的大致樣子。
我看到事故報告的時候,也看到了附在後面的那些調查結果,以及那副草圖,那東西很像是你樣研製出來的洲際導彈的雛炮二號!”
林憲東壓低聲,附在陸嶼耳朵邊上慢慢說道。
“不可能!”陸嶼整個人僵了一瞬間,好似極爲吃驚,“雛炮二號是失敗的實驗品,根本無法發射,就在爆炸前一天,我還檢查過,小夢還很苦惱地說,那玩意兒值老鼻子錢了,就這麼廢着太可惜了,要是哪天吃不上飯了,乾脆拆卸賣材料換米下鍋,也算是廢物利用!”
“那我不知道你這東西是好的還是廢的,反正有人真看到這東西是從天上咻的一下飛過來的,飛來的方向就是基地所在的海域方向。”林憲東泄氣道。
林憲東泄氣了,陸嶼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黯淡無光的眼眸裡突然亮起了一點碎芒。
“海島,驪山……好像正好是五千五百公里,正好是洲際導彈所能達到的最大射程……雛炮一號,雛炮二號都是一樣的,二號是廢棄的,一號是勉強能發射的……
如果有人在爆炸發生的前一秒發射了一號雛炮……也有可能首射成功……但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就跟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樣……”
說到這裡,陸嶼眼中的一點碎碎的光亮又消失了。
“雛炮是武器,無法載人……發射了也是白髮射,可能是其他科研人員想要把炮射出,留給國內其他技術人才做爲參考……”
“那麼大個炮頭,塞不下個人?”林憲東下意識地擡槓。
“炮頭裡是炮,是實心的,只有在控制艙追蹤雷達那邊有小小空間……頂多能放個一兩歲的孩子,孩子!”陸嶼陡然驚叫出聲。
雖然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可是他無法不去幻想,射出去的那枚雛炮裡,會不會……會不會真的藏了個孩子……
能進核心操作室,知道發射口令的路徑的,全島只有兩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小夢……
而當時海島上的孩子,只有一個,正好是一歲多快兩歲…
小夢忙起來的時候,確實曾經有一次把孩子就塞控制艙裡……
想到這裡,陸嶼的心止不住的收縮了一下。
如果一切設想成立,發射成功,雛炮落地時孩子還存活……
那麼……他的女兒真的可能活了下來!
陸嶼突然劇烈地抽搐了起來,林憲東嚇得直接衝出房門,跑到院長室把何歪歪給拖了過來。
“林,林叔……我,我要活……救我…”陸嶼說完這話之後就直接痛得暈了過去。
何歪歪除了給陸嶼做包紮和止血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林憲東再次給首都的老錢掛了電話,電話一通就開吼了:“去空軍那邊給我搶一架飛機,飛到理城醫院來接人!立刻,馬上!”
“好的,土匪,我這就派人去搶飛機。”
第四百四十一章 劫財還是劫色?(helldeath盟加更七)
老錢在幹研究之前也當過幾天兵,跟林憲東混過一段日子,然後就因爲不同尋常的鑽研精神,差點被一起睡的大頭兵們集體修理。
起因是老錢對人體構造十分感興趣,起初是耍小聰明騙那些老實的士兵幫忙,然後假模假式的檢查一通之後,就說人家重病堪憂,需要接受治療…一步一步的把人引入套之後,老錢竟然打算拿小刀子割每個人一片皮膚下來研究……
有一有二有三之後,大家互相一問……這事就漏底了。
老錢直接被圍了,士兵們羣情激憤,紛紛喊着:肝死他!
雖然林憲東來得及時,把老錢救了下來,卻犯了衆怒,兩人就在當時的滇軍裡呆不下去了,最後美其名曰棄暗投明去找八路軍,實際就是想趁機逃跑尋條生路。
結果歪打正着的還真碰上了八路軍,順水推舟的就真參加了八路,幹了革命……
老錢和林憲東分開了,林憲東上了前線,老錢因爲太胖胖,吃得又多,就進了後藏部當了一名伙頭兵。
老錢一邊當伙頭兵,一邊亂轉悠,經常去偷看隨軍的軍醫給人動刀子。他發現軍醫割人,對方還千恩萬謝,感激得不要不要的,軍醫走哪兒都受人尊敬……
老錢就動了從醫的心思,爲的就是能正在光明的用刀子,順便研究他的人體構造……
戰場上每天都有傷員產生,醫護人員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老錢有時候漸漸就能幫得上手了,一來二去的,軍醫也發現老錢在這方面很有才能。
比如一般人說要鋸腿啊,切開肚子什麼掏子彈再縫合,都會緊張手抖幹嘛的,老錢從來都不抖也從來不緊張……
後來,老錢學了幾年,就出師了,調到了徐天來的部隊上。徐天來這人比林憲東更瘋狂,戰績彪炳,相對的傷亡率就較高,老錢就在徐天來的部隊上找到了用武之地,成爲了下刀不眨眼,速度最快,取子彈最快的軍醫一把手。
跟兩個土匪混後的結果,就是老錢也被傳染了點匪氣……
戰爭結束後,老錢就進了醫研一所,成爲了一名持證上崗的,可以光明正大做切片研究的專業人員。
實現了人生抱負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做科學研究就不比跟着土匪將軍跑戰場,有很多規規條條要遵守。
人是被環境影響的靈長類動物,周圍全是謹言慎行,喜靜的傢伙,動刀子的時候也基本不聊天,只有互相交流的時候會叭叭地念報告……
老錢在這樣的地方呆了二三十年,也變成了一名看上去十分嚴謹的科學研究家,待人接物都給人一種十分知性理智客觀守條例的感覺。
當這樣的老錢,去空軍部時,沒人防他啊……
老錢一臉嚴肅地走進了停着幾架軍機的訓練場,然後以參觀爲由上了機……然後,嗯嗯,直接拿出手術刀往飛行員脖子上一架,惡聲惡氣地道:“打個劫!”
飛行員是個十分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聽了這話,只當老錢是開玩笑呢,還順着他的俏皮地回了句:“劫財還是劫色?”
第四百四十二章 得罪飛行員的下場(helldeath盟加更八)
老錢愣了一下,視線上下拉動,把小夥子仔細一打量,一臉嫌棄道:“沒色可劫,四個口袋一樣重,根本沒錢可劫……我劫飛機算了!快,把飛機開去滇省理城醫院!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起飛!”
飛行員小夥一臉懵逼,“錢所長,您認真的啊?”
老錢把手術刀在飛行員小夥脖子上來回虛晃了幾下,“真的不能再真了!快點飛!”
“從當飛行員的第一天起,上頭就告訴我們,機在人在!沒有上頭命令,不起飛!”飛行員小夥一副視死如歸堅決不會妥協的態度。
老錢眯起眼,睨着飛行員小夥,惡狠狠道:“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快,切人不眨眼,你不飛的話,我一秒就能把你脖子切開,你信不信?”
飛行員小夥梗着脖子把眼一閉,“那你切死我得了,反正我不飛!”
老錢悶了悶,收回手術刀,罵罵咧咧地往機艙門走,一邊走一邊說:“搶不了你這架,那邊還停着好幾架,總有怕死的小夥,總能搶到一架飛機,我今天就不信了!”
以前跟着林憲東和徐天來的時候,搶敵人的糧食槍支彈藥什麼的,他們從來沒有失過手!
老錢相信自己寶刀還未老,今天一定可以搶到一架飛機!
最最重要的是,他曾跟林憲東吹水說,首都他可以橫着走,任何機構都會對他予取予求…………
牛皮吹大了,要是今天搶不到一架飛機飛去理城,他這人可就丟大了……
老錢不停地往飛機上跑,不停說打劫,卻次次都遇上那種不怕死的小夥梗着脖子,用一水的表情視死如歸的對他說:機在人在,想劫機,門兒都沒有!
老錢把訓練場的飛機都差不多爬了個遍,不停邪地上了最後一架飛機,人臉都沒看清就伸刀子去架了人脖子,有氣無力地道:“打個劫,不劫財也不劫色,只劫機!”
飛行員沒動也沒說話。
老錢心頭一喜,心想遇到過和之前幾個不一樣的,或許能劫機成功喃……
他一下子來了勁,提高聲音衝飛行員喊道:“趕緊給我起飛,我要去理城!不飛我把你脖子割破!”
飛行員手腳齊動,一翻操作。
飛機的螺旋槳就開始呼呼轉動,越轉越快,到了最後竟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老錢瞪大了眼,飛機劇烈地搖晃了一下,老錢被搖得往後一倒,坐到了椅子上。
真,真飛了!
哇,終於遇上一個怕死的!
飛機經過幾分鐘的滑翔,突然一飛沖天。
飛機上天之後,老錢又有些鄙夷地看着眼前這個怕死的飛行員,義憤填膺地道:“陳應山真是瞎了眼,竟然讓你這種貪生怕死,賣機求生的學員進了他的空軍部隊!我這手術刀刃都沒開,你就嚇得把飛機丟了……我看不起你!”
“老錢,你咋還是這麼蠢?飛機上天了,你要得罪了飛行員,他隨時能打開機艙門把你扔出去摔成一灘肉泥……”飛行平穩之後,坐在前座的飛行員纔回頭瞥了老錢一眼。
老錢看到飛行員的臉,像見了鬼一樣,伸出的手指指着對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蠢,想從我空軍部搶飛機!老虎的屁股是誰都能摸的?”
飛機開始不停翻轉,搖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