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穎不好駁了她的意,讓丫鬟把匣子拿過來,然後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
匣子裡面是一個玉製掛墜,玉一看質地就很好,而且寓意更好。
因爲是個石榴形狀的,上面還坐着個胖娃娃,形態逼真,萌萌噠,非常可愛。
“哎呦,這可真是好看,也不知道哪家玉飾鋪子做得?”
圍觀的親戚好友都被這玉製掛墜吸引了目光,石榴樣式的不稀奇,稀奇的是上面那個玉製的胖娃娃,就連胖娃娃身上的那件小肚兜都雕刻的惟妙惟肖。
餘青梅笑着回答,但眼角的餘光可一直留意着楊念穎。
哈哈,臉兒氣紅了。
餘青梅今日幾次三番的都點出孩子這個重點,楊念穎知道,她定然是知道自己現在懷有身孕的事。
知道了纔會這般嘲笑,纔會時時提醒自己那日富貴客棧裡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報在自己身上了,餘青梅在朝自己展示,她就是這般厲害,讓自己吃了悶虧都無處述說。
楊念穎指甲深陷掌心,才剋制住了自己想打掉餘青梅笑臉的衝動。
要冷靜,要冷靜,楊念穎深呼吸,但越想越氣,感覺肚子都開始隱隱作痛了,但在那麼多人面前不能軟弱。
餘青梅今日送夠了“祝福”後,就心滿意足的回了酒桌,開始開懷的吃喝,別說,今日的喜宴味道格外的好啊。
愉快的吃好喜宴,餘青梅一家子就回餘宅了。
當餘青梅洗漱好後,坐在榻上安靜的刺繡時永順伯府三房,萬彥輝和楊念穎的婚房裡嘈雜忙碌的很。
端熱水的,換紗布的,煎藥的
楊念穎見紅了。
楊念穎心裡不舒暢,有鬱結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萬彥輝的緣故,明知道楊念穎有身子,而且還沒滿三個月,還纏着楊念穎要同房。
新婚當夜,楊念穎也不想使性子,加之出嫁的時候楊柳氏也沒跟楊念穎說要注意的,兩人就同房了。
萬彥輝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這一嚐到味兒就急了,也停不下來了,然後楊念穎就華麗麗的見紅了。
倆人俱都嚇了一跳,叫了丫鬟進門,見楊念穎臉都白了,丫鬟立馬去稟告了萬忠山和施豔珠,然後就去請了大夫來。
好在血止住了,胎兒保住了。
這個事就連永順伯和永順伯夫人都驚動了,畢竟是三房的頭個孫子,這年紀越大越喜歡兒孫興旺,知道見紅的原由,讓人送了不少補品給楊念穎。
至於教子方面,萬忠山嚴厲訓斥了萬彥輝一頓。
萬彥輝心裡有些不痛快,自己又不是婦人,哪會知道那些,然後心裡就對楊念穎有意見了,她一個要當孃的人都不知道這些基本常識,真是無知蠢婦。
萬彥輝對着萬忠山一副虛心的樣兒,轉一背就數落了楊念穎一頓。
楊念穎心裡那個怒啊,不過想到孩子只能忍下來了,目前肚子裡的這塊肉可是自己在永順伯府裡鞏固地位的護身符啊,怎也得保護好,如果個月後生下的是個兒子,那可是三房的長孫,雖然心裡有些怨,但楊念穎還是很識時務的,知道孩子是自己穩固後院地位的法寶。
萬彥輝數落完,在新房裡的貴妃榻上睡了,雖然想去鑽通房丫鬟的被窩,但今日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楊念穎還見紅,就算是看在祖母永順伯夫人的面上,今日萬彥輝怎麼都得在新房裡睡。
因爲楊念穎的身子,原本第二日認親的環節也給延後了,爲了保全臉面,永順伯夫人貼心的裝病了。
楊念穎新婚之夜的事,餘青梅是不知道,不然能笑好久吧。
參加完萬彥輝和楊念穎的喜宴,餘宅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何水靈出嫁事宜了,臘月初一可就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大紅的燈籠掛起來,喜慶的窗紙貼起來,朗朗上口的對聯寫起來
餘宅這麼多人,這些對聯的事當然是自己包圓了兔兔她們則負責剪喜字,還有鴛鴦圖下人忙着大掃除,然後把紅色的花綢拉起來。
十一月初這日,鄔家人要正式搬出餘宅,遷入鄔宅了。
餘何氏很是不捨,想好好張羅宴席,被胡麗蓉搶先了。
“阿妹,直接來鄔宅吃,順便給我們暖暖屋子。”胡麗蓉笑着對餘何氏說道。
十一月初的晚飯,餘老頭一家子都去餘宅吃了。
“麗蓉啊,可要常來餘宅,從明日起到臘月初一那日,我每日都來,給你們一起裝扮新宅子,記得好吃好喝的都備起來。”餘何氏說道。
胡麗蓉笑彎了腰,“儘管來,這宅子比餘宅但你們的房間我可是都給留好的,我最好你從現在開始,一直住在這呢。”
“一直住是不可能,但三不五時的我就會來小住的。”餘何氏笑着說道。
“可要說道做到。”胡麗蓉看着餘何氏一臉期盼。
“等阿心和水靈成親後,你們可以繼續來餘宅住啊,反正院子都在那,也就是水靈搬去阿心的屋子裡而已,其他都沒變。”餘何氏笑呵呵的說道。
“好,一定去常住。”胡麗蓉認真道,大夥兒一起住慣了,這分開了難免有些想念。
十一月十五,餘青梅、兔兔和妞妞結伴去了何水靈的屋子,給她添妝。
餘青梅給準備了一套藍寶石頭面,並親手做了一身碧藍色衣裳,連荷包、帕子都給配齊了的。
何水靈抱着衣裳一陣欣喜,“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穿到我們青梅親手做的衣裳。”
餘青梅汗顏,瞪了何水靈一眼,“說得什麼話,放心吧,以後你孩子出聲了,小娃娃的衣服也少不了的。”
何水靈聞言眼睛就是一亮,“我成親後,就努力生孩子。”
餘青梅失笑。
兔兔送了一對玉鐲,然後是一套精美的珠絡縫金帶紅裙裝。
“兔兔真好,這衣服我第二日敬茶的時候穿正好。”何水靈拿起紅裙裝滿臉的欣喜。
妞妞送了一對金步搖,然後一件親手做的織錦羽緞斗篷。
“未來嫂子,我很喜歡,這天是越發涼了,這斗篷正好可以披了,哎呦,摸着可真軟。”何水靈摸着手裡的斗篷,挑了眉,“這裡面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每個格子都加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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