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集團
程以軒開完會，龐萬走過來把這次會議的記錄交給自己，他翻開看了看，最終停留在和陸肖達成合作的那一行，嘴角輕輕上揚。
“她還真做到了。”
龐萬聽到他的低語，轉頭看着他：
“你說秦總？”
“還能有誰？”
“噝——我也很驚訝，陸肖我們難以捉摸，她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談成了合作，真想知道她用的什麼手段。”
“別胡亂猜測了，她是個有能力的企業家，談成合作沒有什麼奇怪的。”
龐萬一時間以爲自己聽錯了——
程以軒居然這麼直接的表達自己的賞識？這可真少見。
“程總對她好像不太一樣啊。”
他的語氣裡帶着試探，程以軒也沒有反駁，把會議記錄放到他手裡：
“找一個合適的合作伙伴不是簡單的事，遇見了當然要好好珍惜機會。”
“你誇她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好嗎？”
程以軒輕輕一笑，沒有回答，龐萬看着他這幅樣子，搖搖頭：
“我承認秦總很有能力，但是，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原本笑着的程以軒此刻表情微微一怔，隨後眼眼眸垂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是怎麼了？”
“龐萬。”
程以軒輕輕呼出一口氣：
“你感覺舒落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嗯？”
龐萬愣了愣，思考了一遍這段時間和江舒落在生意上的互動：
“沒什麼太大變化，不過她好像不太願意和我溝通了，話比以前少了很多，前段時間那個合同她到現在還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覆。
不過她比較忙，這些不處理也可以理解。”
“是嗎······”
程以軒嘆了口氣：
“希望像你說的那樣。”
“你發現什麼了？”
程以軒搖搖頭：
“回辦公室，我還有事要交給你。”
“喂！程以軒！”
龐萬快走幾步追上他：
“我知道秦菲兒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是你不要因爲這個就想一些不該想的，好歹你和江舒落也好多年了，雖然你們聚少離多，但是這不是做渣男的理由······”
“嘖！你說什麼呢？”
程以軒一巴掌打在龐萬後腦勺上：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當渣男了？”
“不是，這個如果被江舒落爆出去，對你形象有很大影響，公司名譽更不用說······”
“你是不是想下了班和我打拳擊？”
龐萬默不作聲——
雖然自己在館裡也是高手，但是程以軒戴上拳擊手套後就完全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每次和他對打都堪堪落得平手。
他知道程以軒有讓着自己的成分，所以這次如果和他打拳擊，自己應該是會捱揍的。
“不用了······”
他咳了兩聲，隨後一言不發，但是還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兩個人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程以軒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但是沒有很快轉動下去。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之後纔開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只是她的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感覺，我覺得我和她不是第一次見面。”
“你說什麼呢？”
龐萬愣了愣。
“龐萬，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們很久以前就和她合作過，但是時隔久遠，我們都不記得了？”
龐萬看着他，眉頭漸漸皺起。
其實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程以軒——
對於秦菲兒，他在第一眼的時候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是感覺不強烈，他便沒有在意。
可是在之後的接觸中，很多次自己都有一種“這個場景以前好像也有”的感覺。
不過他怕承認以後會加重程以軒對她的幻想，如果因此造就一段孽緣就更嚴重了，畢竟作爲公司的代表人物，私生活還是不能亂的。
“你想多了吧？”
是嗎？
程以軒見他沒有印象，也便放棄了追問，轉動門把手打開了門。
出乎意料的，辦公室裡，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個人。
那個身影十分熟悉，隨着她緩緩擡起頭，衝着自己輕輕一笑，程以軒的眼睛睜大了些。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看着我？”
江舒落從椅子上站起身，笑着走向兩個人：
“見到我不開心嗎？”
“你怎麼回來了？”
程以軒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之前不是說你忙着談合同嗎？”
“我不這麼說怎麼給你驚喜呀？”
江舒落說着就抱住了他的脖子，龐萬見狀，笑笑道：
“我有事先去處理一下。”
隨後走出辦公室，還把門給帶上了。
程以軒擡手放在她的腰上，刀削斧鑿一般的臉龐帶着些許訝異：
“越來越任性了，隨隨便便就跑回來，不是說最近業務很多嗎？”
“哎呀，我回來也是爲了業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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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落一笑：
“最近和z國一家公司談成了影視劇的開發，我打算實地考察一下。”
香水味鑽入鼻腔，程以軒仔細聞了聞，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這個味道的香水自己是沒有聞過的，尤其是仔細感受的時候，會感覺到有點刺激性的氣味直衝心肺。
不能說是不好聞，但是自己似乎欣賞不來。
“怎麼不用我給你的香水了？”
“快用完了，我打算省着點。”
“笨蛋。”
程以軒揉了揉她的頭髮：
“沒了怎麼不說？我喜歡我的女人身上帶着我給的氣味。”
“不要，我不要用完你給的東西！”
程以軒剛想說什麼，門把手突然被轉動了一下，在門剛剛開了一條小縫的時候，他聽到龐萬焦急的聲音：
“哎！等等秦總！先別開！”
“啊？”
可是已經晚了，門已經被秦菲兒打開，裡面的情況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落在江舒落身上，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大腦在這一刻“嗡！”的一聲。
這是······江舒落。
不會錯的。
龐萬這個時候也迅速跑了過來，拉了拉秦菲兒的胳膊：
“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了，您先跟我去我的辦公室，我把相關資料給你。”
但是秦菲兒站在原地沒有動，皺着眉看着江舒落，嘴脣有些顫抖。
這個妝容，這個裝束，甚至瀰漫在空氣中的氣味都和過去一模一樣——
江舒落很危險！
想到過去被她追殺的場景，她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秦總？”
龐萬見她不動，又拉了拉她的胳膊。
“不行······”
她輕輕搖了搖頭。
“什麼······不行？秦總？”
龐萬有些疑惑，這個時候江舒落也走到秦菲兒面前，一笑：
“秦總，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啊？”
熟悉的神態，熟悉的語氣，甚至那飛揚的眼線弧度都和過去一致。
還有······她身上那獨特的香氣。
不，這真的是香氣嗎？
還是······僞裝成香氣的藥品的味道？
“快？”
秦菲兒皺起眉，眼睛裡都是防備。
“你之前不是找我談過星忌的IP開發嗎？雖然我們合作不成功，但是這也沒辦法，因爲我在你之前剛剛談成了另一部IP的開發，並不是你的IP不好，不要介意。”
秦菲兒沒有回答，但是呼吸卻悄悄加速，她滿腦子都是江舒落紅着眼睛追着自己的樣子，每次回想都忍不住脊背發涼。
這個世界裡，程以軒和江舒落還是情侶。
所以······他不知道江舒落的情況是嗎？
如果有一天，被追着的是他，那麼······
她不敢往下想，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江舒落還算穩定，於是她擡起頭，儘可能平靜的笑笑：
“沒關係，是我打擾你們了。”
隨後不用龐萬拉，她自己就調頭走出辦公室，還扯了一把龐萬。
走出去以後，秦菲兒走出幾步後停下來，回頭看着龐萬，等着他跟上自己，等他走到面前，她表情嚴肅道：
“有件事我必須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