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香雨發現張莉莉昏迷不醒,又奇怪的找不到能夠尋求幫助的人,焦急的跺了跺腳,只能咬牙將張莉莉攙扶起來想盡快將莉莉帶回家。
如今還不知道莉莉中的是普通迷藥還是加了催/情的藥物,若是隻是致人昏迷的李香雨倒還放心了,就怕是春/藥,只能期盼能在藥效完全發作之前趕緊帶着莉莉離開這裡,回到家裡也好使出手段將藥效排解揮發出來。
李香雨剛彎腰準備將莉莉扶起來,一邊卻是快步走來一名服務員,服務員微微垂着頭,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楚長相,服務員彎腰託扶起趴在桌上的張莉莉就走,一邊含糊的跟李香雨說了聲“我把她帶去休息室,之前你們有提前訂房間!”
李香雨瞧着服務員身影有些眼熟,正驚疑不定,想要擡手攔住,這邊卻是呼啦啦涌上來了四五名頭髮染得跟彩虹似的青年混混兒。幾名混混兒抖着腳有意無意的攔着李香雨想要追上去的步子,外圍有三名混混兒背對着包圍圈佯裝無意的遮擋着這邊的視線,裡面兩名則是一把手拽住李香雨的手腕,言語輕挑:“喲小美女,陪哥哥去玩兒會兒吧,一個人多悶呀?!走吧哥哥帶你去玩兒更好玩兒的事兒。”
李香雨手腕翻轉,一個巧勁兒掙脫了對方的手,眼神遊弋,看起來很普通的混混兒實則分工很明確,這是之前就打算好了的?
想到那個扶着莉莉離開的服務員,李香雨腦中一愣,猛然想起來,那個不就是之前端了下料的酒給她們兩人的嗎?只是之前沒有怎麼注意,加上光線也昏暗,這纔沒能一個照面就認出來。
李香雨暗叫糟糕,這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跟莉莉,如今這後手已然好似早就計劃好了的!李香雨顧不得許多,只得孤身上陣,定然是拼命也要把莉莉救回來的!希望在自己堅持不住之前能把事情鬧大了,這樣自己也能有機會向人求助。
李香雨他們一羣人之前來的時候就是直接安排了靠角落比較大的卡座,此時外面被幾個混混兒遮掩着,竟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發生的事。李香雨二話不說,看着還要上前拉扯自己的黃毛混混兒,擡起長腿就是一個精典防狼招式----撩陰腿,直接用了全力將黃毛踢得捂着褲襠蜷縮在地上痛得叫都叫不出聲了,直接把黃毛ko出局。
一邊同黃毛一起站在圈內的綠毛愣了愣,實在沒料到這看着文靜的姑娘二話不說就出腿,一邊聽見動靜的另外三個站在外圈的混混兒回頭一瞧黃毛,一個個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褲/襠的部位,背上都涼颼颼的立了一排的汗毛。
之前還想着這次自己一羣人發財了,就是弄一個小姑娘就能得到一萬多,沒想到這真是虧大發了,蛋疼的節奏啊誰敢上?
黃毛緩過來點兒氣,虛弱的哼哼,“你們,你們瞧你媽呀?!快動手呀!唔,艹!”這是又說不上話來了。痛得感覺肺都沒力氣呼吸了,哪裡還有力氣去震動聲帶發出聲音?
綠毛等人這纔回過神來,擡手就撲騰過來,李香雨隔着衣料每一擊都點中對方的痛穴或者麻穴,讓幾個大男人使不出全力,李香雨趁着縫隙一個健步就闖出了包圍圈,此時莉莉已然被帶走消失在樓道,李香雨顧不得其他,邁腿直追。
後面的綠毛見李香雨往樓道跑了,還以爲是要直接逃跑了,顧不得地上的黃毛,帶着幾人立馬追上去,眼瞧着李香雨卻不是往一樓大門跑,卻是直接往二樓休息室所在地跑了,這才鬆了口氣繼續追趕。
早知道這姑娘這麼講義氣會追着昏迷的朋友往樓上跑,他們何必這麼辛苦?
這邊李香雨幾步跑上一樓,正好瞧見拐角處服務員拖拽着莉莉離開的身影,不及多想立馬追上去,終於在三樓走廊上追上。
夜色酒吧明面上的營業場所是負一樓的舞廳正一樓的音樂吧以及二樓的休息室遊戲廳,往上三樓四樓卻都是屬於酒吧的,這兩樓卻是專門爲“特殊服務”準備的房間,每間房隔音效果極好,安全性高,走廊上也沒有什麼人走動。
這邊服務員心跳如雷的連拖帶拽的將張莉莉弄上三樓,正要往指定的房間帶,卻是被後面趕上來的李香雨直接一把抓住挽成一團的頭髮往後一扯。
李香雨此時心中暴怒,眼見前方的年輕女服務員居然將張莉莉帶到了這個兩邊都是房間門的樓上,還能不明白這是要直接把莉莉送到房間甚至牀上去?自己班長要定休息室就算沒有給他們說,也完全不可能定到這裡來,畢竟之前班長就說過了二樓纔是休息室!
李香雨心中怒火翻滾,追上來就五指抓進服務員髮鬢中,直接扣住挽得緊實的團鬢將服務員往後狠狠一拽,趁着服務員後仰倒地之際將張莉莉單手拽住,這邊右手隨着動作直接將往後仰倒坐在地板上的服務員拽着頭髮轉了一個圈,大力扣着對方腦勺就咬牙切齒的砰砰直接往牆上撞。
走廊牆壁在人腿彎高處是貼了瓷磚的,此時服務員沒有支撐點的坐倒在地,被李香雨一扣腦勺直接就撞到了瓷磚上,砰砰直撞了五六下,直到後面綠毛四人追了上來李香雨這纔不甘的鬆開手,服務員捂着已然血肉模糊的額頭蜷倒在地,擡眼間瞧見眼神幽暗一副還沒撞夠模樣的小姑娘,不由一縮,把自己塞到了旁邊房門凹陷處這才稍微尋回了點安全感,縮在那裡不停的抖着手摸着流個不停的血水,絲毫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自己又引來了李香雨的視線。
綠毛幾人剛喘着氣追上來就瞧見李香雨一臉兇狠暴戾的扣着個女人直往牆上撞,等到李香雨鬆開滿臉血污的女人眼神掃視過來,幾人不由暗暗叫苦,這算是遇上個不要命的狠妞了!要是如今雙方沒這麼個關係,綠毛等人都要佩服了,可惜如今收了別人的錢,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好在自己幾人都是平時打架都跟家常便飯一樣的大男人,綠毛跟身後的三個兄弟一個眼神交匯,轉頭幾人撲騰着圍攻上對面一手摟着昏迷女孩兒的李香雨。
李香雨將張莉莉甩到身後牆邊靠着,盡力招架起幾個男人的拳腳。可惜雖說李香雨之前跟着風清語學了兩年的跆拳道,但是天知道李香雨平時本來就是靠技巧跟人過招,如今幾個大男人拳拳到肉,雖是盡力格擋卸了力,還是手骨肩骨疼痛難當,小腹也捱了男人一腳,如今腹中絞痛,額頭都冒了汗珠。
好在混混兒看張莉莉昏迷,也沒人去動她,一旁的服務員早就被打怕了,哪裡還敢爬起來?李香雨輾轉騰挪,竭力支撐,卻是漸漸力不從心。而上來這麼十來分鐘,走廊上居然沒有一個影子,李香雨心生悲慼。模糊間眼前盡是前世自己遭遇到侵犯時的無力絕望,手上腿間猛然爆發出股力道。
“陸哥,這小姑娘也太倔了,而且我看對方還有兩手,斧子鱉子的一隻手都被她卸了,我說咱們還是......”一個紅頭髮的混混兒被李香雨側腿踢得後退兩步,抹着嘴角眼神有些猶豫,雖說平時爲了錢就連老太婆都打過,可是看着眼神倔強絕望的小姑娘,紅毛還是有些難得的動了退卻的心思。
綠毛豎起眉毛:“放過她?放過她就是不放過我們自己!你以爲只是把錢退回去就成了?收了錢沒辦成事兒是幾個錢就能解決的?大夥別怕痛,咱們頂着挨幾下一齊把這妞拽住!我看準右手,紅毛你左手,斧子你跟鱉子直接撲腿!”
之前要說是打不過倒還不至於,只是近戰吧李香雨總往他們幾人身上的幾個穴位施展拳頭,一有機會還試圖直接扭着打過來的拳頭卸關節,拉遠一點距離吧,對方又總能變換姿勢腿法的卸力。
如此這般,竟是將他們幾個大男人擋住了這幾分鐘。還把叫做斧子的右手手腕關節扭脫臼了,另一個鱉子左拳落到李香雨肩甲處時直接被李香雨屈肘擡手忍着痛意咬牙直接卸了肩甲跟手肘兩處關節。
李香雨本就漸漸脫力,拼着一股子狠勁最後發力,還是被幾個混混兒無賴的打發綁住了手腳,正當李香雨腦子儘量思慮之時,樓道處卻是急促的嗒嗒聲傳來,李香雨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該如何形容,即忍不住期望,卻又害怕更加絕望,一雙杏眸卻是緊盯着走廊盡頭的樓道口。
直到視線撞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李香雨愣愣的滾落滿臉淚水。
上來的人,正是風清語。
之前風清語跟朋友約了在這裡喝酒,算是最後一次聚會,明日她就要回鄂臨本家了。長達三年的家族爭鬥最後風清語哥哥風青陽成功上位,這段時間一直在讓她回去幫忙,剛剛掌控家族,風青陽實在壓力不小。風清語爲了自家哥哥能輕鬆點,只能收拾一通,就準備告別愜意的生活回去東部鄂臨省。
剛纔來的時候還沒坐下,就聽來了一會兒的朋友隨口說了聲剛纔看見了她常常掛在嘴邊的得意弟子行色匆匆的往樓上去了,不知道是幹嘛去了。
說話的朋友只是隨口一說,想着風清語要離開了,跟教導了兩年的學生正好遇上的道別一聲也好。一般人並不知道這裡的內/幕,風清語卻是隱隱約約似乎聽誰說起過,一時不放心,這才連忙起身往樓上一層一層的找,直到上到三樓纔在走廊瞧見正嘴角淤青帶着血跡頭髮衣衫凌亂的被幾個男人束縛着手腳,轉眼一瞧昏迷倒地的張莉莉跟滿臉血水縮着發抖的服務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想到這個自己指導了足足兩年的小姑娘當初就算被摔倒無數次已然抿脣堅定的繼續琢磨發力技巧,如今卻是滿身狼狽的對着自己無聲哭泣,眼神迷茫卻又被解脫般的愉悅填滿,風清語一向強勢的內心都忍不住一陣柔軟。